小事随笔记
繁体版

冤枉他人

    那是一个夜晚,父亲在门上钉钉子,这样就可以悬挂抹布,扫帚。我在一旁打着下手,或者应该说看热闹,比较就拿着榔头敲钉子,还需要什么帮手。邦邦几声之后,门后的挂件就打造完成,然后父亲就出去解手去了。我就在家里把玩着钉上去的两根钉子,拿着小板凳上的擦脚布挂上去,又跑到里屋里找来靠在门后的扫帚,撑开悬绳,将它也挂在门上。我刚挂上去,父亲就推门而入,门的边缘就撞在了我的右边脸,我痛的哭了起来,父亲听到我的哭喊,连忙小心翼翼地开门进来,然后着急地问道,撞到哪里了,痛不痛。我说撞到脸了,然后父亲便双手拖着我的脖颈,然后对着我的额头与脸蛋哈气,嘴中在小声嘀咕着,哎哟,不哭不哭,吹吹气就不疼了。我呜咽的声音渐渐消停了,然后父亲又赶忙查看起伤处来,可能是晚上,也有可能是受内伤一时半会后遗症没有现显出来,父亲在看到我安然无恙之后,便拉着我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大早醒来,我就感觉右眼有点重影,但是不痛,我照了照镜子,惊恐地发现我的眼睛中除了黑色的眼球,其余全布满了血红,应该是淤血,亦或是不是,因为眼睛之后一两天就恢复得完美如初,所以我也不确定是什么。我没有告诉父母,可能感觉也不怎么严重,所以也就懒得说了。大概在中午一两点的时候,一个邻村的哥来到我的身边,与着我打趣说笑。母亲这时候也来到了我的身边,然后不经意间看到了我通红的右眼,母亲担忧地问着我,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受伤的?我那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与那个哥家的孩子相处不融洽,还是就是单纯的心底坏,胡乱诬陷别人。所以,当母亲询问我的时候,我便鬼使神差地说是那个哥打的。母亲很强势,也是一位吵架高手,在听到我的诬陷之后,便气愤地骂起人来,那位哥也是十分郁闷,刚与我开了几句玩笑,就被咒骂。

    无缘无故被骂,那个哥也想询问缘由,母亲在一边嘴仗输出的同时,一边又十分坚信我的话语,且更加愤怒地骂到,我家小孩都说是被你打伤的,你看看,眼睛里血红的一片,他即使再调皮,你手里也有该个轻重啊。那个哥也过来查看了我眼里的伤势,确认了不是刚才与我嬉闹时所伤,因为他根本就没碰过脑袋以上,也在大喊冤枉。可是当我还一副斩钉截铁地表情喊道,就是你打的,就是你。母亲也毫无怀疑地选择相信儿子,然后也不分青红皂白,更加恼怒地咒骂着那位哥。

    骂战持续了一两个小时,别怀疑,农村人脾气还是很暴躁的,基本上只要有过节,都会时不时吵上一架。那次事后,许多年我家都和那个哥家保持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碰面了不会打招呼,也不会刻意去还击对方,主打的就是一个断绝一切往来。我刚开始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等到两家骂起架来就害怕了,但是也更加不敢把真相公之于众,因为我怕被父母教训,更担心被那个哥报复(其实这种担心都多余),所以一直让那个哥一直蒙受不白之冤。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对他说出道歉的话,当然,前面我也说过了,我并不是什么正直善良的人,甚至还承认了自己变态,邪恶的心理,所以把这件事说出来,也是希望敢于面对反省的自己吧。诚然,我还是不敢把真相说给那个哥听,也许是觉得愧对与他也许是不敢直面正视自己,我这个人还是很坏的。但是,大概五六年之后,我们两家的关系也慢慢缓和了,往来也变得和蔼起来,但是不能因为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就可以说我当初的那个慌没有伤害到任何人,难道两家互吵就不是伤害了,难道五六年间的仇视就可以视而不见?一个人的慌言,换来的却是两家关系的崩塌,说实话,我是有点作的感觉。

    只能说当时的那个年代,我是幸运的,但是我的幸运就是别人不幸的源泉。一个谎言,导致两家关系破裂,然后五六年间的关系剑拔弩张,万幸是别人心灵善良,没有追究,也很和善,不然我也没什么好果子吃。那个哥更加以德报怨的是,后面他家不计前嫌,关系也逐渐缓和,也开始互帮互助起来。说实话,农村,人情世故是个坏风俗,有时也是让人羡慕不已的暖心之举。就比如我家旁边有一户邻里,前几年也和我家闹僵,但是这次我家不是主要战场,好像他家是和爷爷开始闹矛盾,然后后面父母开始加入战局,想要去理论个道理,但是前车之鉴,不一定正确的一方就会收获好的结果。后来没有协商好,关系也就开始变得陌生了,父母也叮嘱我不要与他家有往来,记得以前经常去他家偷果子吃的,后面也克制住了水果的诱惑,没有踏过他家果园一步了。其他关系不错的邻里家的果树就频繁失窃了。

    这里再感慨一下为什么说当时那个年代我是幸运的了,上面一段逐渐跑偏,所以现在重新理回来。因为现在人们的公正就是一部手机,一个视频,就好像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我拿着手机,我拍出了视频,我就是受害者。更可悲的是,一群不知道事情原委的人却在哪里整理衣冠,戴起来“法官”的帽子来,不去寻找证据,就去胡乱定罪。可是那些法官,也是依靠证据和法律,才来判定是否有罪的依据。因此,那个时代我很幸运,因为那个受害者哥没有遭受到更多人的指责,也没有带来更坏的结果,而我更加幸运的是没有得到现在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的支持与鼓励,让我没有迷失在造谣的恶臭环境里,现在认识到错误可能太晚了,也可能挽救不了被诬陷者几年的损伤,但是我之后肯定不会再胡乱撒谎了。然后在发表一下农村人情世故关系的看法,其实人啊,大部分都是自私且狭隘的。在城市里,巴结老板,领导没有那么多怨言,别人的施舍或是回应我们还会感恩戴德,但是农村多送几次人亲就会再计较盈亏,当然胡乱办酒席农村人真的很是厌烦,但是该办的那些我们也没有反对。而现在的我,就是讨厌巴结老板领导的一员,我感觉正常交际就行了,因为我觉得麻烦,与其在城市里去寻找挣钱快速的捷径,还不如去农村去认亲识戚来的痛快。当然,我也不知道我现在的这种逆向心理会坚持多久。

    最后,再次给那位哥道歉,当然没有面对面说,我是不敢,但是此章书写了我的罪恶,也说出了我的为人——大奸大恶之人不是,就是一身诟病的垃圾人。

    对不起,真的深感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