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破了皇兄的女儿身
繁体版

第20章 “强抢民女”的司鸿政

    与这声通报一起传来的,还有一阵争吵声;在门口对峙的双方正在唇枪舌剑,不断地扯虎皮、拉大旗:

    一方说自己奉命办差,另一方就说自己是缉事厂督主手下,与其互不统属,不需配合。

    衙差们又说自己尊顺天府尹的命令,百无禁忌;缉事厂番子们又吼道自己是天子耳目,顺天府尹何足道哉......

    待在屋里的司鸿政知道,自己方不能硬来。

    首先对方总共百八十个,虽然不至于一起进来,但只要生出冲突,以己方不到二十的人数,绝对会吃亏。

    其次若是事情闹大了,捅到顺天府、或者更高的层级上去,那就不是简单的包庇杀人犯,而是纵然他人破坏国家征税的根基——

    这在财政极为吃紧的当下,不仅是主动递给言官们刀子,让他们攻击自己;还一定程度上给皇帝故意拖了后腿。

    司鸿政难以承受这个后果。

    一面想着烦心事,一面听着外面人争吵,司鸿政感觉脑袋嗡嗡作响,他看了一眼进来报信的番子,压下心中的烦躁问道:

    “你进来时没被衙差们看到吧?”

    “小人确定没有!”

    “好,你快把衣服脱了!”司鸿政把目光落在了那番子的红色外袄上,径直下了指令。

    “啊?”年轻的番子脸上一怔,随即把头摇地跟拨浪鼓一般,“殿下,小人不好龙阳......”

    “想什么呢!”司鸿政低声厉斥了一句,而后做出了解释:

    “你缉事厂的外袄和中衣都是红色,你脱了之后只穿个中衣,躲在人群之中,那帮衙差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再掩上,别让衙役们看见;然后暗中叫兄弟们装作不敌的样子,缓缓把人引到我这里来;

    剩下的麻烦,我会解决,去吧!”

    那个番子应命而去,司鸿政则取了红色的外袄、随意地丢在了显眼的地方;而后他蹲下身体,向公孙媺征求意见:

    “我要再将你衣服解开,不是有意冒犯,可以么?”

    公孙媺不知道他这是为什么,但出于司鸿政特意来救自己而产生的的信任,她还是微微颔首,面带红霞地应到:“殿下,请......请便。”

    司鸿政这时候可无暇讲究,先将公孙媺的黑色外袍解去,塞到门板之下,而后一手松了她中衣的系带,一手解开自己的中衣给她盖上。

    公孙媺慌忙侧过脸去,避开了眼前人的赤膊,但鼻尖还是传来中衣上的汗味——可她非但没有嫌恶,反而又嗅了一小口。

    司鸿政听着越来越近的吵闹声,猛然扑在了公孙媺上方,撑着身体急切地吩咐道:“别害怕,我不会对你怎样,只需配合我演戏便好。”

    此时的公孙媺大脑有些宕机,心脏跳的飞快,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她,只是下意识“嗯”了一声,声音细弱蚊蝇......

    “砰”地一声,大门再次被踹开,一个捕头打扮的男人一跃而入,正巧就看到了光着膀子、正行“不轨之事”的司鸿政。

    “m的b子,哪儿来的入娘贼,净tm坏老子的好事儿!”

    司鸿政扭过头就破口大骂,起身之时,先是挑衅式地紧了紧腰间的腰带,而后四指握拳、用大拇指指向北面:

    “缉事厂的王正淳王督主,就是我的干爹;你们这帮整日腰里挂着二斤废铁、在街上吃灰吸屁的蠢货,哪儿来的狗胆打扰老子的雅兴!

    寿星上吊——嫌命长啊?”

    带队的捕头并未回话,只是抢先被这么一喝,气势首先就弱了一番。

    他谨慎地按捺住身后被激怒的属下,环视了一下屋内;瞧见地上弃置的红袍,像是若有所思。

    而后他又看了看一众番子的下装——都是黑色,与门板上那人的下装相同、且样式相差无几。

    也有不少门边的捕快也发现了这端倪,其中一人小步上前耳语道:

    “捕头,怕是缉事厂的衙内在附近的闹市见色起意,先于僻静之处将民女掳走,而后扮成番子、掩人耳目地带到这里,咱们管是不管?”

    捕头未置可否,像是有些犹豫不定,司鸿政见状正要再骂,躺在门板上的公孙媺紧了紧身上的中衣,颤颤巍巍地出声呼救:

    “救命......小女子是清白人家,被他们掳掠至此,求官爷......救、救命......”

    捕头仿佛是有所触动,向前迈出一小步,看上去像是有意施救。

    司鸿政霎时间感觉头皮发麻,他没想到公孙媺的配合,就是这样配合的。

    她这加戏虽能进一步洗清她是刺客的嫌疑,但这一叫唤,反而让对方正义感爆棚、底气充足了起来。

    弄巧成拙了!

    就在那捕快经过司鸿政身边时,后者急中生智,又开了口:

    “好,今天你们人多了两三倍,我认栽,人你们带走。

    但是你们想好了,缉事厂查清你们的身份一点也不难!”

    说到这里,司鸿政朝捕头扬了扬下巴,脸上满脸狠厉之色:

    “你们都有家人吧?

    尤其是你这捕头,妻儿老小一家,恐怕有个七八口吧?

    你觉得......得罪了我之后,护得住他们吗?

    我们缉事厂办明事倒不怎么硬气,但论上玩儿阴的,还没遇到对手!”

    听到这个威胁,捕头终于止住了步伐,脸上甚是凝重,像是被吓到了。

    周围敢嚷嚷的衙差们,也都纷纷噤了声。

    威胁家人这一招,太恶毒了!

    司鸿政见自己的话起了效果,轻笑一声,像是老江湖一般、熟练地将胳膊挽到捕头脖子上:

    “兄弟,不要惹事儿,再说你们平日里跟着小吏下乡收税,做的缺德事情还少吗,指着这点儿功德挽回良心,你觉得可能吗?”

    那捕头被说的有些惭愧,躲开司鸿政的臂膀,持刀行了个抱拳礼,正要退回却又被喊住:

    “我之前的话也说的有些过分,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哪有活得容易的呢,这样,给我个机会,请众位兄弟吃一碗酒。”

    说罢,司鸿政使了个眼色,门外的成禄赶忙上前,掏出了一个不大的钱袋递给那捕头。

    捕头正犹豫间,手下的人眼中都冒起了光,三嘴两口地劝自己上司收下,踌躇半晌之后,他终于接过了袋子。

    司鸿政看了心中一喜,暗道一声:稳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捕头在公孙媺“幽怨”的求助眼神中,率领众人退出了院子。

    司鸿政长舒了一口气,让缉事厂的緹骑们也退了出去,并将门掩上;接着他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紧张感觉消失过后、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他本来就没穿衣服,身上又惊出了一身汗,动冻得有些鼻塞,当即打了个喷嚏。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个细不可闻的声音:

    “殿下要不要跟我......挤一挤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