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系统贷款(二合一,求追读)
(前面一章又加了个小结尾,觉得剧情有些接不上的,可以回看一下)
“皇爷,扎克图部的使者已经入京,由顺天府的府丞接待,送入了会同馆,来使学习我朝礼仪需要三日,皇爷可择三日之后的任意一天,接见他们。”
身穿斗牛袍、肘上挂着一个拂尘的顾朝恩,轻声向皇帝禀告道;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他,乃是皇帝最为信任的两个太监之一。
另一人则曾有幸当过司鸿政的干爹——缉事厂督主王正淳。
“嗯,朕知道了。”
司鸿瑜正批阅着奏章,眉头越皱越深,因为眼前的折子基本毫无意义,都是地方督抚混眼熟的手段——
不是奏的是地方刮风下雨,就是奏的哪里死了个和尚道士,抑或地方有什么特产、给天子供奉一点;最离谱的上奏,是有个布政使把隔壁省三个月前被平定的叛乱,给当成军情奏报了上来!
这些东西除了增加天子的工作量,没有任何其他作用,所以司鸿政对它们深恶痛绝。
她当即批了个“朕知道了,务须再奏,违者以欺君论处”,而后不耐烦地向身边发问:
“襄王今日又去了哪里?”
“回皇爷的话,殿下一早便在永定门汇合了缉事厂的番子,往城南去了。”回话之时,顾朝恩姿态甚是恭谨,头又埋低了一分。
“还是昨日那个事情?”司鸿瑜又摊开一本奏折,一面抬笔一面问道:“去找那什么胥吏,为民除害?”
“是。”
“他倒是好雅兴。”司鸿瑜的脸上,短暂地洋溢起一个笑容,“这样也好,当个小青天惩处几个恶霸,比折腾京营、引得勋贵反感要消停得多。”
皇帝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通告的声音,称是襄王已从宫外回来;司鸿瑜命人传其进来,手上批完最后一个奏章,令顾朝恩把一堆折子都带出了殿。
不一会儿,司鸿政走入了殿阁,一开口就是好话:“皇兄真是勤政,顾公公抱出去那么多奏折,是皇兄一个下午就批完的。”
“你今日倒是回来地早,”在弟弟面前,司鸿瑜脸色缓和了许多,“怎么,已经惩治了那胥吏么?”
“没有。”
司鸿政并未相瞒,将公孙媺杀那贪吏的事情和盘托出,因为即使他自己不讲,皇帝也能轻而易举地从缉事厂处得知。
但他隐去了自己跟公孙媺的关系,因为他俩的关系、令狐宪他们都不一定能确定清楚。
司鸿瑜走到弟弟身前,替他正了正衣襟,用关怀的口气责备道:“你是与人打了一架么,衣服这么乱,也不知道自己整理一番。”
司鸿政任由姐姐替自己整理衣服,目光则飘到她的脸上,在这近在咫尺的距离上,皇帝脸上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绒毛都肉眼可见。
“你这身上是什么味道,怎么像是女儿家用的熏香味,”司鸿瑜鼻尖轻嗅,脸色有些变化,“婉儿所用的熏香种类朕都知道,闻起来与这香气相差甚远,你在哪里粘上的?”
呃......
司鸿政想不出合理的借口,又担心皇帝自缉事厂那里得到蛛丝马迹,而后抽丝剥茧、推断出真相,便将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不行,朕不同意这门婚事!”
听完之后,皇帝当即否决。
“皇兄,‘微微’都说了......”司鸿政脸上满是不解,只能再次强调:“无论有没有名分,都愿意一辈子跟着我,我怎么能辜负她的心意呢?”
“就是不准!”司鸿政说着已经板起了脸,“这小丫头,年岁才十七,便敢擅杀县衙书吏、挑衅国法,朕看在你的面子上,不治她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你莫要得寸进尺!”
“况且你也太贪了,吃着碗里的,还要望着锅里的,是不是改日......还要大被同眠啊?”
司鸿政无言以对,皇帝歪打正着之下,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他还想要再争辩,皇帝却不给机会,径直揭过了这一篇,问道:“这扎克图部的使者已经入住会同馆,皇弟觉得,他们这次来是想要做什么?”
司鸿政见皇帝不肯松口,只能日后再想办法;面对问题沉吟片刻后,反问了回去:
“皇兄觉得,扎克图部的人前来做什么,最令人棘手?”
“你的意思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皇帝深吸了一口气,闭目浅思了一小会儿,而后突然睁眼:
“若是他们前来求亲,就是最大的麻烦。”
司鸿瑜知道,面对求亲,娶与不娶,是两难的抉择。
若是同意娶亲,固然能略微提升与扎克图部的关系,甚至能请他们拒绝索虏军队的借道。
但是后宫放入一个外族女人,皇帝是女儿身的秘密,可就不好保密了——
碰都不碰她,将来扎克图部使者再来,将消息带回去,必定让对方产生不满;若是想办了她,皇帝无能,皇弟也无法代劳,那公主毕竟不是瞎子。
而且这个女人,还不是能简单控制住的,要是泄密之后杀了、囚了她;向扎克图部那边,也不好交代。
此外,要是因一人之死,给了索虏趁机联合扎克图部的机会;那汉国的边塞,将会永无宁日!
至于拒绝结亲的后果——这种不给面子的行为,可能比杀了和亲的公主带来的后果更加严重。
其实还有额外的破局之法,只要皇帝遣帝室宗女出塞,嫁给扎克图部的大汗,皆能维持双方的友谊,又不会在后宫之中埋下隐患。
但是大汉自立国以来,便没有往外送女人的传统,身为皇帝的司鸿瑜,自当秉持这样的气节!
这个道理并不难懂,司鸿政心中将事情理顺,又看向了皇帝,似乎想知道她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朕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准备明日召群臣商议;在纳外族妃嫔一事面前,他们应与朕保持一心,众策群力之下,说不定会有什么好法子!”司鸿瑜摇了摇头,语气之中担忧的意味颇深,她努力掩住情绪,强撑出笑脸问向弟弟:
“怎么样,朕之前问你要五百万两银子的事情,可曾解决,这明天可就是最后一天了!”
“皇兄已经答应他们加税了吗。”一听这事,司鸿政更显得有些着急,刘家里的那些百姓的惨状,就是汉国江山里,无数个大大小小普通人家庭的缩影。
为了他们勉强能维持生计,不至于加入叛军造反,司鸿政将全力阻止加征饷税,防止逼得民不聊生。
“还没有。”司鸿瑜本就不抱弟弟能成事的希望,所以没得到肯定的答复也未显得有多么失落,“但明日的御前军国议之上,就必须给个准确的答复了!”
还有最后一天!
还差320点行政点数就可以贷款!
两个数字瞬间从司鸿政脑海中一闪而过。
感受到迫在眉睫的压力,司鸿政也不再坐以待毙,转身便向皇帝告别,要往坤宁宫去。
望着弟弟远去的背影,司鸿瑜摩挲了下光滑的脸颊,眼中露出赞许的目光:“弟弟渐渐懂事了,不去招惹勋贵文臣,知道全心全意为我司鸿氏诞下皇嗣。”
再说司鸿政来到坤宁宫后,一溜烟便钻进了皇后所居的偏殿;正要火急火燎地办事,却被她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劲:
“政哥儿身上的味道,怎么如此熟悉......似乎与媺儿身上的一样?”
司鸿政面上随即变得有些不自然,暗骂自己为什么如此心急,都不收拾一下,就来到这闺阁之中。
好歹记得先去洗个澡呢?
年轻的皇后却是不依不饶,绕着司鸿政仔细嗅了一圈,说话的语气愈发坚定:
“错不了,这个熏香,妹妹特意与我说过,是她最喜欢的......政哥儿跟她又有瓜葛?”
女人一旦瞎想,那想象力便连黑洞的引力都能挣脱,公孙婉眼睛渐渐泛红,蒙上了一层雾气:
“我妹妹是何等贞烈的性格,政哥儿与她认识不过两日......便已如此亲密,莫不是用了强的......”
司鸿政一脸黑线,估摸着自己要是再不解释,指不定皇后会想出什么离谱的事情,于是赶忙开了口,将刚刚跟皇帝说的话,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给公孙婉。
皇后听了之后,秀眉微蹙;绝美的脸上既是担心、又是埋怨:
“媺儿为何要这样,真是太不明事理了,一个女儿家不知害怕为何物,还引得政哥儿以身犯险......”
“她也是为民除害,只是手段激烈了些,并无大的过错。”公孙媺惩治酷吏的行径,倒是符合司鸿政的胃口,坐下之时他便解释了一下。
公孙婉则款款走到司鸿政身边,语气侬软了许多,手中斟上了一杯酒,明显是要赔个不是:
“政哥儿莫要怪我心急,一边是亲妹妹......一边是你.....饮下这杯酒,就算原谅了我,如何?”
司鸿政却没有接酒,但也丝毫没有表现地要怪罪于谁;他指了指千娇百媚的皇后,又指了指自己鼻子下面。
像是示意要别人吕。
公孙婉心思玲珑,一下子就心领神会,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双颊撑地鼓鼓囊囊,带着些羞怯靠到司鸿政身边......
呜——
“进口的酒”就是好喝!
司鸿政长吐一口气,空气中随即多了几分酒香、以及一丝女儿家口吐的“芝兰”芬芳。
公孙媺也恰到好处的迎了上去,乖巧地依偎在司鸿政身上,细白手腕上的翠玉手镯,衬出了半截完美的藕臂。
“政哥儿,别想那么多了,我不仅担心妹妹,亦担心你的身体……”
说话的功夫,公孙婉的指尖已经从司鸿政的咽喉,划到了他的胸椎之处;晶莹细致的甲片,在灯光之下,反射出晕人的色彩。
司鸿政也一手攀到她腰间,另一手握住一缕青丝,放在鼻前轻轻一嗅——
异香之气沁入心脾。
耳鬓厮磨了好久,司鸿政像是有些按讷不住,他也不再隐忍,径直一个公主抱将公孙婉抱地离地,毫不怜惜的抛在了御榻之上......
司鸿政事后并没有心思歇息,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系统,想要看个究竟::
“您获得了行政点数166点,当前行政点数余额为5068点。”
“您获得了行政点数166点,当前行政点数余额为5234点。”
行政点数超过了5222点,凑够向系统贷款的点数了!
司鸿政兴致勃勃地找到系统的国家面板;径直选中了贷款按钮,没有丝毫的犹豫地按下:
“花费5222点行政点数借款白银一千万两,是否确定?”
“是!”司鸿政稳稳地点在了左边的“是”上。
“您首次向系统贷款,获得系统抽奖机会1次(99%获得垃圾)。”
“请选择系统拨款的方式:”
“A.直接出现在您1米范围之内(位置随机,立刻到账)”
“B.以当前位面的人们能理解的方式出现(你到手的贷款将会减少0.1%-5%,并产生不定时间的延迟)”
贷款时的司鸿政过于兴奋,甚至自动忽略了获得的系统抽奖次数。
而两个选项之中,司鸿政下意识想选A,毕竟A选项贷款放的又快又全,正常人都不会错过。
但他转念一想,这一千万两银子随即落在自己1米的范围内,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1两银子约前世的等于37.3克,一千万两就是373吨!
总体积30多立方米、总重量达300多吨的银子,一下子落到自己周围,不好说别人怎么想;光是银锭子如雨点一般砸到身上,都能把他碾成肉饼。
“这恐怕是系统故意设置的,以让我选择更为合理的方式出现。”司鸿政暗自想到,而后选择了B项。
接着,系统陷入一片沉寂.......
司鸿政等了半个时辰,没有动静。
司鸿政等了一个时辰,还没有动静。
司鸿政等了两个时辰,依然是没有动静。
这一等,就跟玩《文明VI》、《欧陆风云IV》这些让人沉溺的游戏一样,径直坐到了接近天明。
天色微亮,鸡鸣之前,寂静的皇宫里,率先响起一声惨叫:
“我的银子呢,你TM倒是出来啊——”
“坑爹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