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暴怒(二)
“实话!实话!没有屈打成招!没有!”
“她要是呼救怎么办?反抗怎么办?”
“荒郊野岭!是她自己选的道儿!没人救得了她!只能怪她自己!嘿嘿!”看见尤弥尔脸上的笑容,鼻环以为自己终于能够逃过一劫,也使劲的笑了起来。
两个人魔性的嘿嘿嘿嘿笑了一阵,鼻环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密。
“因为爱她,所以要把她干烂?逻辑不通。”
“哪管那些呀老爷!嘿嘿嘿嘿!女人就是要拿来干的!”鼻环谄媚的大笑着,眼里却不断的滚落下眼泪,“老爷!我看这小娘们浑身已经吓到瘫软。您放过小人两个,我们帮您按住她,她长的这么美!身上那么香!简直就是天生勾引男人的贱货!请您先享用她的滋味----”
一记重拳,仿佛在空气中唤醒了雷暴一般,空气被打爆!破空噪音大的吓人!
鼻环的笑容凝结在脸上,整张脸仿佛被陨石击中一般内凹,血雾蓬的散开,仿佛击中的是一颗血球。
鼻环的脑袋砸裂地面,反而弹起。尤弥尔放开鼻环的小腿,垫步擒住鼻环的后颈,单膝跪地,把鼻环的脸重重砸在水泥地面上。
灰尘和零碎的萨摩耶的白色毛发被巨大的风压裹挟,仿佛蒲公英飞过。浓重的血珠溅满了封住入口的封锁带,随后一颗一颗淋漓落下。
尤弥尔再次将鼻环抓起,轻而易举的举过头顶,砸下!
“干烂!”
“干烂!”
“干烂!”
“干烂!”
“干烂!”
“干烂!”
尤弥尔每说一次,就将鼻环举向穹顶,用力砸向地面。
狂风反复的吹拂着,直到四周空无一物!鼻环身下的水泥地面年久失修,已经变为一个人形的凹坑,鲜血不断从他的身体中挤出,汇聚流淌在坑中。
尤弥尔以鼻环的身体为毛笔,蘸血为墨!肆意描绘着令人肝胆俱裂的恐怖画卷!
裂纹不断扩大仿佛冰面开裂,尤弥尔仿佛要把这几千级的楼梯全部震碎!
“干烂!”
鼻环的身体最后一次落下,零星的血珠纷降如雨,尤弥尔沐血而立,却连呼吸都是宁静的。
“真恶心。”
这是尤弥尔望着脚下血肉模糊的一团东西,冷冷地说。
“他.......你杀了他!”索菲亚面无血色,瘫倒在地,眼眶里蓄满了水雾。
“不,最多脑震荡,摊上人命是三流角色才会犯的失误。”尤弥尔用外科医生般冷静的语气回答。他走向飞机头。
“该你了。”
“小姐!小姐饶命啊!小姐!那种事我们只是想想而已啊!想想又不犯法对吧!我们真不一定会把你怎么样的!我们是好人呐!”
飞机头嚎啕大哭,不断用力磕头,直到额角滴血也不停止。
他认准了向尤弥尔求饶无用,既然尤弥尔是因为面前的女孩震怒,那么或许求生之道在于让这个蠢妞动摇!只要能利用女人天生的同情心和软弱,他就能避免落得跟他表弟一样的下场!
“小姐!都是我那个蠢表弟想女人想疯了!他昏了头!不关我的事啊!我跟他不一样,我有家室!我家里有个粗笨的妻子,两个可爱的小孩,一个瞎了眼的老母亲!三张嘴都是靠着我才能吃饭呐!小姐您看起来是有教养的,好人家的女儿!您发发善心!我挨打不要紧,但我不能垮掉啊!我的家人们!孩子们都还等着我拼命干活儿,给他们喂饭呢!小姐呦!您原谅我吧!”
飞机头用双膝走路,一步一拜,如果不是封锁带的阻挡,他几乎要扑过去抱住索菲亚的腿痛哭流涕。
飞机头跪拜到离索菲亚最近的距离,虔诚的从怀里摸出一枚黄金打造的项链,项链上挂着水晶匣,打开之后,露出小小的全家福。
一个男人位于照片中央,他身边环绕着老婆婆,抱婴儿的女人,一个小男孩。似乎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相片的清晰度并不高,但能看出一家五口笑的很灿烂。
索菲亚鼓起勇气站起来,踮脚从封锁带的上方看过去。男人高举双手,仿佛朝拜慈悲爱民的圣母。
男人的背后传来钢铁折断的噼啪声,他惊恐的回头,看见尤弥尔正用手肘猛砸一根铁栏杆。那根两指粗的铁条没有承受住几次砸击,已经开裂。尤弥尔反复弯折了栏杆几次后,顺利取下了一根不错的铁棍。他双手握住一端,来回空挥,空气里响起凶恶的呜呜声。
他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
“小姐!小姐哟!救救我啊!救我!”
飞机头的胸口急速起伏,喷满了发胶的炫酷发型此时被大汗打湿,有气无力的垂下几缕头发,黏在额头上。
“为什么不说实话?”
尤弥尔抡圆铁棍,风声凄厉!
“别这样!尤弥尔!”
索菲亚焦急的喊,这一刻尤弥尔流露出的眼神与地表那一夜一模一样,那冰冷如雪山,锋利如刀尖的凝视!
索菲亚丢出一个精致包装的包裹。包裹砸中尤弥尔的肩膀,却完全阻碍不了铁棍的斩击!
飞机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汗腺发了疯似的分泌汗液,犹如喷泉一般。
红色的涓涓细流从飞机头的脖颈缓缓流淌。
尤弥尔保持着要将飞机头斩首的姿势,铁棍悬停在距离飞机头脖子仅仅一寸的空中。即使如此,锐利如刀的风压还是在飞机头的脖子上切开了一条浅浅的伤口。
没人能想到,已经积蓄了恐怖力量的一记挥斩,居然能被尤弥尔自己停住,怪异程度犹如尤弥尔轻描淡写的接住了他自己的全力一击。正常情况下,即使剑术专家也做不到如此凶猛的停顿,作用在手腕上的力足以使自己脱臼。
索菲亚其实根本没看清尤弥尔是如何停止的,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飞机头的脑袋还留在他的肩膀上来推断,尤弥尔最终没有选择击打飞机头。
索菲亚大口的喘息着,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
飞机头两眼翻白,似乎是因为惊吓过度变得僵硬,那枚贵重的项链掉在地上,反射着华贵的金光。
尤弥尔低着头,凝视着地上的一双黑白混色的男士运动鞋,高帮皮面,闪闪发光。看那做工和用料,价格想必是尤弥尔永远也付不起的。
索菲亚投出的包裹里,原来是一个包装高档的鞋盒。砸中尤弥尔的肩膀后,鞋子从鞋盒中滚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