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家父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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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变就是了

    “那上面写的是‘通天河三个大字,下面写得则是‘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十个字,除了这些字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东西了。”

    老者说道,“不对,不对,你再往那石碑上面走一走,离那个石碑只有一里左右的地方,那里可是有好大一座灵感大王的庙宇,难道你未曾看见?”

    悟空行者问道,“没有见到,没有见到,请老公公说一说,甚么是那灵感大王?甚么是那灵感?”

    两个老者垂泪说道,“老爷呐!你可不知道啊!那灵感大王自从建造那那一座庙宇之后,他的威灵就能够保佑着千里的黎民。让这庄子上年年施与甘露,村子里岁岁降落祥云。”

    悟空行者说道,“这不是好事么?无论是落庆云还是降甘露,也都是其它地方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啊!汝等为何这等忧伤烦恼,是因为甚么?”

    那边的老者顿时捶胸顿足。

    他说道,“老爷呐!这灵感大王,虽然能够为我等提供如此好处,可是他啊!吃童男童女!不是那昭彰的正直神明啊!”

    悟空行者奇怪道,“要吃童男童女?”

    老者说道,“正是!正是!”

    悟空行者说道,“既若如此,你家又预修这亡斋,想来是……轮到你家了?”

    老者说道,“唉……没错,今年正是到舍下。”

    “我等这里有百多人家居住。此处乃是属于车迟国的元会县所管辖,名字唤作陈家庄。”

    “这灵感大王每年要祭祀一次,每一次都要一个童男,一个童女。”

    “除此之外,五畜也要贡献给他,他一并吃了之后,就可以保佑我等一年风调雨顺,若是不祭祀呢,就必然会有灾祸发生。”

    悟空行者问道,“你这府上还有几个小郎君?”

    老者捶胸顿足说道,“可怜!可怜!莫说什么令郎,羞杀我等!”

    “这个乃是我的舍弟,叫做陈清!”

    “小老叫做陈澄,我今年六十三,他今年五十八,我等儿女要来都是困难。”

    “我五十岁还无有儿子,亲戚朋友都劝我纳妾一个,无可奈何找到一个入房,生了一个小女儿,今年才八岁。”

    “名字呢,叫做一秤金。”

    猪八戒那边也是吃了个酒足饭饱,他说道,“好贵的名字!为何叫做一秤金!”

    老者那边说道,“我呀!因为儿女艰难,修桥补路的事情就没少做。这建立寺庙和竖立高塔的事情我也是多有做,更别提是布施斋僧。”

    “我这里有一个账本,这里用三两,那里用五两,到了生女儿的那一年。正好用了三十斤的黄金。”

    “我等在这车迟国,以三十斤为一秤。”

    “所以,我这小女儿便叫做一秤金。”

    悟空行者这边又问道,“那个小儿子呢?”

    老者这边说道,“舍弟有个儿子,不是嫡出,也是边出。今年七岁了,取名唤作陈关保。”

    悟空行者问道,“为何叫这个名字?”

    老者回答道说,“我家里面供养着关圣爷爷,因为这孩子是在关圣爷爷的保佑之下,求来的这个儿子。故此名字叫做关保。”

    “我兄弟二人,加在一起都已经有一百二十岁不止了,可是只得了这两个人种。”

    “谁料今年就轮到了我家祭祀,所以不敢不献呐!”

    “只是,这父子之情实在是难以割舍。”

    “所以,才在这里先给我的孩儿做一个超生道场,所以名字也叫做预修亡斋。”

    李福闻言,也是哀叹几声。

    舔犊情深。

    可是……

    “唉……”

    沙僧那边也说道,“这还真是和古人说的一样,‘黄梅不落青梅落,老天偏害没儿人呐!”

    行者悟空说道,“师父和师弟都别着急,俺老孙再问问他等。”

    悟空行者问道,“老人家,你这府上有多少家当?”

    两个老头子说道,“还是有一些的。”

    “若说那水田大概有四五十顷,那旱田有六七十顷,曹场有八九十处,水黄牛则也有二三百头,驴马畜生也有二三十匹,至于那猪鸭牛羊我这边也不太知道。”

    “总之,舍下是吃不到陈粮,也不缺衣裳穿,家财家业,便是这些了。”

    悟空行者说道,“你这等家业,也亏得汝等要如此省钱。”

    老者奇怪的说道,“怎见我省钱了?”

    悟空行者说道,“既然你等有了这些家私,为甚么还要拿亲生儿女做这祭祀。为甚么不花上五十两银子,买上一个童男。最多再花上一百两银子,就可以买到一个童女。”

    “加在一起也不过是二百两的树木,这样不就能留下自己的后代了,这样难道不好么?”

    这两个老头子听到,那泪水流的是更多了。

    他俩说道,“老爷,你说之事,我等何曾没有考虑过。只是,你不知道的是,这灵感大王,灵感最多。常来我等人家行走。我等这家里孩子是甚么模样,他一清二楚啊。”

    悟空行者继续追问,“既然这灵感大王总来行走,你们可否看到他是甚么嘴脸,有多长多短?”

    两个老头子说道,“未曾见到他的模样,只是能够闻得到一阵香风,就知道是灵感大王爷爷来了,之后便是连忙的焚香请示,男女老少全都望风下拜。”

    “他把我等陈家村的人家,无论是锅碗瓢盆,哪怕是一个汤匙的小事情,他全都知道。

    “无论是老人还是孩子的生辰年月时辰,他都记得。只有那亲生的儿女,他才会拿去吃。”

    “因此,莫说这两三百两没有地方购买,就是几千万两,也没有地方买这同年同月同时生的儿女呀!”

    悟空行者说道,“原来如此,罢了罢了,汝等把令郎令女抱出来,让俺老孙看看。”

    那俩老头子,虽然行动慢了一些,但还是赶忙回去把孩子带了出来。

    只见最先出来的是那陈清的儿子陈关保。

    只见这陈关保出来之后,放在等前,那个小孩也是不知道死活,两个袖子里都放着果子,一边胡乱地跳着舞,一边吃着果子。

    悟空见到了这个陈关保之后,他默念咒语,摇身一变,便变作了这陈关保的模样。

    只见这俩小孩,相互之间挽着手,在灯前跳舞。

    唬得陈清老者连忙下跪到李福的跟前,他慌忙的问道,“老爷!老爷!这是怎回事!是小老不当人子!不当人子么?怎刚才那雷公脸的老爷刚才还和我说话,这一下子怎么就变作了我儿子的模样。”

    陈清这边叫了一声,“关保儿。”

    只见两个系哦啊还都朝着他走了过来。

    老人这时候慌了,他摇晃着李福的裤腿说道,“老爷!老爷!莫要让那雷公脸的老爷如此玩耍,折损了我等的寿命,请老爷现出本相。”

    “请老爷先出本相!”

    李福那边也说道,“悟空,现出本来模样罢!”

    悟空那边摸了一下脸,摇身一变,便恢复了本来的样貌。

    那老者双膝跪在地上,两条腿分开挪动,他到了悟空行者前面,他说道,“老爷!老爷!你原来有这样的本事!”

    悟空这边问道,“怎样,像是你的儿子么?”

    老者说道,“像!像!像!”

    “无论是这嘴脸果然一般,还是那声音,无论衣服,就连那一点点小痦子,都是一模一样。”

    悟空行者说道,“你这还没有仔细看呀!你把称拿过来,仔细称称。我是不是和他一样的轻重。”

    陈清那边令人取过来称,他这边称量了一下说道,“是!是!是!果然是一般的重量!”

    悟空行者这时候图穷匕见,他说道,“老者,不知道我这等摸样,可否替代你那儿子去那祭祀吖!”

    那陈清老者说道,“忒好!忒好了!祭祀得过去了!”

    悟空行者说道,“我今天就代替你这儿子的性命,让你家留下一些香火后代,我去祭祀那个甚么灵感大王去好了。”

    悟空说完,见竟然没有人搭话。

    他说道,“怎得?你不谢谢我?”

    陈清跪在地上磕头道,“老爷果然是大慈大悲!老爷替我儿去的话,我怂老爷白银一千两,送给这唐朝的圣僧当做路上的盘缠,去那西天!”

    悟空说道,“那就不谢谢俺老孙?”

    老者说道,“老爷!你已经替我儿子祭祀了,命都没了,怎还能感谢?”

    悟空行者说道,“怎么就没了?”

    陈清老者说道,“那不是被那大王吃了么!”

    悟空行者说道,“老爷子,你就敢确定他敢吃我?”

    陈清老者奇怪道,“那灵感大王向来都是吃的,为何不吃老爷,难道是老爷太腥了,不好吃,那得放料酒……”

    悟空行者笑着说道,“不用你烦恼了,我被吃与不被吃,都看做是天命好了。他吃了我,是我造化低了,他不吃我,那就是我造化高了,我这就去祭祀的现场吧。”

    陈清这边只是不住的叩拜感谢,又说再再送五百两银子。

    这全家老小都在啊那里叩拜,唯有那个陈澄他既不感谢,也不叩拜。

    只是倚在那门边,就是在哭。

    悟空行者看到他这个模样,他说道,“老大,你这样既不感谢我,也不磕头,难道是舍不得你的女儿么?”

    陈澄这时候才跪下说道,“舍不得!小老真舍不得!”

    “感谢老爷如此慈悲,救了我侄子。只是小老没有儿子,只有这一个女儿。不说是她死了,就是我死了之后,她也得好好哭上一场。我怎么会舍得呢?”

    悟空行者说道,“你快去蒸上五斗米的饭,弄些好吃的素菜,给我那长嘴的师弟吃了,让他变作你的女儿就好了。我等兄弟一同去祭祀就好了。”

    “俗话说这‘好事成双,就一同把你这一双儿女两条性命都这个救了就好了,你看如何?”

    那猪八戒听闻了之后,他惊慌失措道,“哥哥!哥哥!你这边失心疯了想要去送死,可别搭上我呐!”

    悟空行者说道,“贤弟,这常言道,‘鸡儿不吃那无工之食。你我进门之后,就吃了他这里的饭菜,还是很丰盛,不仅如此,你这边还一直嚷嚷没有吃饱。即若如此,如今他这等人家里遇到了难处,你为何不拯救人家于患难之中?”

    八戒叫苦道,“哥哥!你是会变化,可是俺老猪不会哩!”

    悟空说道,“贤弟,你莫要说诳语。我会的是那七十二般变化,你会的是那三十六般变化,怎教不会呢?”

    李福这边此时也开口说道,“悟能,悟空说的是有些道理。最关键的是,悟能你要记住他日到了西天,那讲究的是一个论功行赏。今日你师兄想要带着你一起获得那功劳,你若是如此退却了,那佛祖该如何评判你呢?”

    “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八戒你这一是感谢这二位老者的厚情款待,二是积攒功德。”

    “况且今日天气转凉,你也无有甚么事。之前能夜中去那道观玩耍,今夜就不能够去那甚么灵感大王的寺庙了?”

    八戒叫苦说道,“师父!师父!俺老猪只是会变化那山那树,那石头,活物也变不来精细的,最多也就变一个大象。再不就是变大水牛也行,要不壮汉也行。师父,你让我变作这小女儿,不是难为我老猪嘛。”

    那老者听到八戒如此说,也不由的相信了几分。

    悟空行者却说道,“老者莫要听他胡说,赶紧把令爱抱出来,让他看上一看。”

    陈澄连忙进入了里面,把他的一秤金抱出来。

    到了厅堂之上,这一大家子,妻妻妾妾全都跪在地上磕头叩拜,只求为孩儿解救性命。

    只见那个一秤金的头上戴着一个八宝垂珠的花翠箍,足上踏的是一双虾蟆头浅红醿丝鞋。

    腿上则是两筒绡金膝裤儿,她在那抱着果子正在吃呢。

    悟空说道,“贤弟,这就是那个女孩,你快点变作她的模样。”

    八戒那边说道,“哥哥,似是这般小巧精致,八戒如何变得?”

    悟空眼睛一竖说道,“嗯?莫不是要讨打……”

    八戒说道,“不要打,不要打,俺老猪变就是了,变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