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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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齐纪一百七十年,经历了激烈长达两年的太子之争,先皇终于快不行了他感觉到自己时日不多了……虽一直久卧病榻,但几个皇子之间明争暗斗看的比谁都清楚。于是深夜把朝阁中元老几人召入宫拟旨。

    齐纪一百七十年春先皇在帝苑宫驾崩,宫里传来了巨大的丧钟之声。身居高位的人更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朝先皇留给几位元老的旨意颁布出来。皇位传于嫡二皇子武意王。这场战斗似乎是二皇子对抗其余皇子最终二皇子一系胜出,但实际上大家都有些觉得荒唐。没有人想到先皇会在弥留之迹留下这样一道旨意。武意王好武好玩显然并不合适身居那最高位,其余皇子也感觉十分愤懑。如果皇位在三皇子和九皇子两人之间产生也不会什么奇怪。毕竟这两者斗争是最激烈的,也是最有实力的。

    夜王最终亮出了底牌。那是一队五万训练有术的精兵,有着以一挡十的能力。领着兵从分地赶回京城,攻打驻都军队强势入宫。那时候所有二十岁以上的皇子皆被先皇赶去封地任职做出成绩。

    史称‘玄门夺嫡之争’。武意王还来不及登基,先皇还未入土。朝堂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三皇子最大的劲争对手掌握了朝堂登基为帝。三皇子等一众皇子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除二个慵禄的皇子被赶去分地。皆次而亡。

    齐纪一百七十一年,夜王正式登基为皇,改年号为洪德。陈恋蝶搬入皇宫成为皇后,帝后深情扩为民间流传,因为皇帝并未充实后宫,他们两人做到了一世一双人。这是千百年来不曾有过的。在帝王家,嫔妃是制止朝堂上那些权势之臣的二心。帝王家哪来的爱情?

    许是夜王有自信,毕竟他手上掌握了五万精兵。

    后来有一次我又偶然知道了夜王当初为什么那么有钱的原因。陈恋蝶发明了无数奇怪的东西更以高档精致的物品推广开出全齐国无数家分阁,圈了不下国库的财宝。到现在很多人还不知道这些分阁的掌柜是当今的皇后。”

    齐沅闪烁着眼神有些不安接着说道:“我是文轩王的正妃,尽管不被他接受吧。我对他也没有多少爱意了,当初更是为了成婚使用不光明的手段。以至于我精神上爱上了其它男子。”

    善水洛儿两人一脸的震惊,显然不想相信。齐沅无声的笑了,明明觉得在黑暗中有些恐怖但两人却感受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凄凉之意。

    “你们没有听错,我耐不住寂寞。就是白日那男子,名裴秀忠。文轩王幕僚同时他也是我小时候的青梅。是兵部左郎的嫡二子,如今官居从四品国子司业。

    以前大部分皇子还小没有所谓的站队之争,各家孩童可以跟随家长拜访达官贵人。我也就是这么认识他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站文轩王的队。但作为信任的幕僚,他得特令可以在急事情况下进后宅之地寻文轩王商议。我有几次在他急事找文轩王的时候见上面。那时的感想是往事如烟少年无忧无虑一去不复返了。他怜惜我的情况,更是表达了不信外面传言的流言。当时我是多么感动,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就分离而去。但两人从小就是熟悉的随便一个眼神都能表达各自的意思。

    这种知音相遇让我觉得余生还是有亮光的。那怕一年只能见几面每次都只说不到几句话就分别。

    后来听到夜王领兵要入京的消息,文轩王等几位有野心的皇子也开始坐不住了,也急匆匆的从各自领地带兵赶去京城。想去乘乱争上一争万一赢了那便是江山。

    文轩王一走,他便急匆匆入后宅之地找到我。说他是夜王一队的细作在文轩王这边监视他、引诱他带兵入京。如今文轩王已带兵走了,想带我逃离。因为从一开始其它皇子带兵赶京就是夜王希望的。入京等于死亡。即能解除自己一人带兵入京的不良之心(多个皇子争斗就会被史书记载为几王之争,多王之争另一层反映了武意王登基是被世人所不接受所以大家才造反。)还能使众多有能力的竞争对手退却历史舞台。乱斗的皇子越多,夜王越小的压力。谁都不信任谁、谁都想其它人死,最后的奖品是江山。

    我没答应裴秀忠逃离,别忘了我的敌人是夜王和陈恋蝶。从始至终就是不死不休。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在这场战争中是什么位置,裴秀忠从一开始就和我是对立立场的,从一开始他便是骗我的。

    我感觉很傻。从一开始就不明白,那怕我不喜文轩王,我跟他还是荣损一起的。

    夜王赢了,即有名声又有江山。我本应该被斩杀的。要多谢自己与那两人为恶,对方不想让我这么便宜死去。把我压入京城关入这方小小的院子,日日在私下行刑却不让我死。那时觉得痛快的死都是一场奢望。许是日子长了行刑让对方感觉到无聊,便让几个丫鬟在我耳边用语言折辱我。又让我知晓两人的成就荣誉。我绝望的想伤残致死这等折辱比行刑还痛苦,但她留府一位医生次次把我救活,我最后都麻木了。我知道想改变这个刑罚必须作点改变了。我让她的人给她带话说‘我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了,无论她想怎么样。结果要么让我死,要么让我记恨的活着。’许是后面那句话打动了她,她便不再对我行刑折辱。把我丢在这方院什么都不管只要吊着一口气就行。她明白行刑折辱对我已无效了,只有死才是最终的目地。痛快的死就是奢望。

    这方院的丫鬟就是她的耳目,所以我刚才不点灯吵醒她们。门院两个小厮许是可怜我的情况,有时偷偷给我带些吃的让我苟活于世。裴秀忠或许是良心过不去便来府门想来拜访。求自己愧疚的心安,来了又什么样?我并不想见他。他娶妻生子生活美满又关我什么事?何况她的人那里会让他进来,我便让门府那两个好心的人把他赶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