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子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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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意外变故

    “妾身也不曾耳闻。”冷凝眸回答道。

    房间内的黄莺问道:“小姐,这五线谱连你都不曾听闻,那少年定是为了博小姐欢心,所以才编出了这么一个方法。”

    “倒不一定,在场这么多人,他此时拿假话出来搪塞大家,完全对他半分好处也没有,并不合常,也许说不定真有我也没听过的方法也不一定。”

    “那少年若是真的知道这么一个方法,那小姐定然开心极了,便是十本‘水云录’的谱子也有所不及,可惜那两人一直追着我们不放,都查到永安来了,永安应该待不了太久了。”

    听到这里,冷凝眸也凝重的点头。

    院中众人听到就连冷凝眸也不曾听过这法子,也怀疑起楚言,这楚言之前虽然有几分才气,可在众人眼里眼前的少年在音律一途又如何与冷小姐相比,在场的人怀疑楚言说假话的人居多。

    四少也被大汉和冷凝眸的话动摇,那冷凝眸年纪虽轻,可音乐造诣在永安城也是首屈一指,连她都没听过,莫非那五线谱真是楚言编出来的。

    四少倒是没怪楚言,楚言便是被他们赶鸭子上架的,周少道:“若是为难,还是不要强撑为好。”

    吴少道:“是啊,你就说和大家开个玩笑而已,这不就下来了。”郑少也是点头。

    就连向来少话的王少也道:“越早认错越不丢人。”

    孙琪倒是学乖了,在尘埃落定前不轻易下场,不过脸上的笑意倒是掩盖不住。

    见到所有人都怀疑的看向自己,楚言只得苦笑,这五线谱的确厉害,不然也不会在17世纪出现后还花了数百年时间来完善,也难怪众人不相信他。

    为了令众人信服,楚言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通常的乐谱都是记录某种乐器的演奏方式,既然是为某种乐器而设计的记谱方式,那自然只能适用于这一种乐器,如此一来若是有十种乐器,要记录他们便要十种记谱方式,这世间乐器何其多,一些记谱法不够好或者学的人少,自然就失传了,除非能以更底层的理念记录音乐,用这种方式记录的音乐可以用任何乐器演奏出来,那自然所有人都只需要学习这一种方法,也就不会失传了。”

    “你说的这个谁又不知,可像文字一样记录声音,又何其困难。”陶钟知道楚言所言在理,可又觉言之无物,便出言反驳。

    “我说的这五线谱说来倒也不难,理解起来最为简单的方式便是我们可以想象有种乐器,这乐器上面有88个按键,这些按键一键一音,基本将我们会遇到的音阶音高一一对应,这五线谱便能将这些音记录在上面,之后再增加一些辅助用的符号,比如用来记录某个音该维持多久的符号,这便能记录一首曲子了。”

    楚言为了让众人理解便将钢琴这一例子举了出来,这是他所知道的最直观理解五线谱的方式,这五线谱从后世的角度自然不难,花半小时便能入门,可放在当下那便是惊世骇俗了。

    虽然楚言已劲量说的简单易懂,可众人不通音律还是不明所以,冷凝眸和陶钟都掌握了不止一种记谱法,听楚言一说,他们已大致明白这方法多简单高效,这法子的确返璞归真,解决了千古难题。

    众人只听冷凝眸道:“我见过乐曲名家不少,不知公子如何能想象出如此神奇的一种乐器,难道公子见过那乐器吗?”

    楚言点点头道:“你问的这种乐器叫钢琴,是一种构造极为复杂的乐器,不过在理解乐理上远比其他乐器要方便。”他意识到自己或许说的太多,犹豫片刻后解释道:“我以前在一名色目人哪里见过。”

    楚言知道赵国有不少外国人来访,这些人大多是白人,因为其瞳孔颜色不同,被赵国百姓称为色目人,正好拿来搪塞。

    “公子见识广博,怪不得能发明那五线谱之法,若有机会,定然要向公子讨教!”

    听这话的意思,冷凝眸似乎愿意见这个叫‘杜白’的小子,难道这小子就这么成了冷凝眸入幕之宾?众人不敢相信,他们在这里花了多少时间财力,哪里不如他?

    四少倒是没想到这种梦寐以求的好事会落到他们新认识的兄弟身上,不过他们四人本来就希望渺茫,现在楚言连带他们四人一块除了风头,倒是有些与有荣焉。

    厢房中的黄莺劝道:“小姐,这个时候我们在永安太危险了,那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找上来?”

    听手下婢女的劝诫,冷凝眸眉头紧锁,眼神却坚定,她道:“你说得对,可这法子对我太过重要,那两人目前还没找到我们,我们再待几日,待我从这人口中套出‘五线谱’,我们即刻离开,若他是诓骗于我,那就让他知道欺骗本小姐的下场。”

    楚言见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楚言心中一紧,这个情况同样出乎他的预料。

    他找补道:“这法子倒也不是我发明的,我的老师就是我遇到的那个色目人,是由他传我,我也只是碰巧习得罢了。”楚言解释不了自己哪里学的,只能编出一个无从查起的神秘人。

    他临时编出来的借口,自然漏洞百出,,那些话众人并不当真,哪有这么凑巧,若早有前人习得,可为何从未有人听过,因此也只能往楚言淡泊名利的方向去想,可想到楚言如此年纪,更令人诚服。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楚言寥寥几句,陶钟便已信他,深深一躬,道:“在下一向以为自己在乐理上颇有些造诣,可今日见到公子,兄台道什么叫坐井观天,不知公子是否可以收我为徒,传那五线谱之法。”这大汉陡然将话拐到了拜师一事上,他或许该叫陶伯通才是,不过能向一位小自己十来岁的人拜师,倒是拿得起放得下。

    “这……”楚言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怎么突然之间自己就多了个徒弟。

    正在楚言踌躇时,听见身后有人喊道:“祝兄,你怎么了?”

    楚言转头一看,那被人称作祝兄的人从座位上摔倒下来,刚才呼喊的人正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