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神医王妃野翻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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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无理由宠溺

    二人仍从原路回到豪宅。

    安馥珮觉得这条暗道不长,药铺离宅子其实很近。

    她好奇地问:“为什么要费力气做这条暗道呢?我就算从路面上走,也没什么啊。”

    泽王回身旋动机关,把暗道的门关上,贴心地像个老妈子,“安安,你过来,记一下这机关。”

    “这些机关设置得很巧的,从宅子往药铺走,只需要转动灯盏的方向就可以,而如果从药铺过来,就必须要用钥匙。这也就能保证药铺的人无法从暗道进入宅子……”

    泽王叭叭地说了一堆,回头时却发现安馥珮没有在听,定定地看着他手上的灯盏,有些失神。

    “你再说一遍?”安馥珮仿佛一片茫然,眼神也没了焦点。

    泽王不由得担心她,“安安,你怎么了?”

    安馥珮道:“就是这两个字。”她闭了闭眼,眼角有些潮,翩长的眼睫黑漆漆的,“以前我妈也是这样喊我的。”

    连喊的口气也很像,都是那般温暖。

    泽王疑惑,“你妈妈?”

    安馥珮道:“是养母。”丧尸爆发后,她的父母都应征入伍,她母亲是医疗队的,父亲是部队的,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五岁以后,安馥珮由隔壁的舒妈妈照顾她。

    安馥珮哽咽了一下,又迅速把眼中的潮热给压了回去。

    舒妈妈已经过世了,现在她也在异世,这个世界又哪有她什么亲人呢。

    安馥珮道:“以后别那样叫我。”

    泽王向她伸出的手凝在半空,不解,还有点委屈,“为什么?”

    安馥珮握住了他停在半空的手,倒也没打算隐瞒,“是容易想起一些伤心事……嗯,也不是伤心事,是挺美好的回忆,只不过现在想来,就变成伤心了,因为回忆不可得,所以还是别提了。”

    “原来是这样。”泽王松了一口气,表情有点复杂,点点头,顺势把她的小手都包在他的大手掌中,热量传递到她手上,满满皆是呵护之意。“那就不提了。”

    他的声音带着宠溺,毫无原则地迁就她。

    烛影幢幢落在暗道的墙壁上,那橙色,让人感到是过去的暖阳。

    奇怪泽王明明是安馥珮到这个世界之后才认识的,却时不时给她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泽王继续道:“因为你在浔阳治好时疫,展露了你的医技,若让人知道了你的住处,只怕深更半夜也会有人来求你医治。”

    虽然说治病救人是医生的天职,担在这个时代像安馥珮这样医技高超的人,也就安馥珮一个。

    如果每个重症都来求安馥珮救治,那么安馥珮很快就会累死。

    这段时间,泽王都不知给安馥珮拦了多少病人了,否则,安馥珮怎可能一天睡上四五个时辰。

    想到这里,安馥珮点了点头,“行,你想得挺周到。”

    泽王又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缘故。大越的民风彪悍,每个行业的领头者相互之间争斗十分厉害,你展示出如此惊人的医技,之后只怕是不少人都会来找你挑战了。”

    “哦?”安馥珮有些意外,不免又想起药王谷到处找人挑战打赌之事。

    细想,倒也并非难以理解,盖因古代生产力低下,资源不足,所以各人若要出人头地,就要抢夺有限的资源。

    在二十一世纪,同行业的人们竞争,多数靠卷。

    而在这里,方法就要野蛮地多,一则靠狠,二则拉帮结派如药王谷者,三则明争暗斗使阴枪的。

    药堂是泽王的产业,在药堂,泽王不怕别人找安馥珮的麻烦。

    但回到家就不一样了,泽王也无法时时刻刻守着她,他觉得还是藏着点她,比较安全。

    否则,以泽王张扬的性格,在药堂和宅子之间通什么暗道,架一座飞桥才够炫耀。

    二人出了暗道,回到宅子洗秋院。

    在书房的门口,泽王指着西边围墙后面耸岀来的檐角道:“本王的宅子在隔壁。”

    安馥珮暗戳戳有些吃惊,“你又另外买了宅子?”

    其实,安馥珮的想法是,这座毫宅已经很大很大,占地二十多亩,亭台楼阁,有很多很多的房问,哪怕泽王也入住在此,也完全够了啊。

    但她马上又想到,古人的想法毕竟不同,未婚男女是应该避嫌的。

    所以泽王分开置办两座宅子,完全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

    唔,就是有点儿费钱而已。

    可是,谁让泽王有钱呢,也就多卖几面镜子的事。

    泽王道:“再过两日,本王就要大操大办,吹锣打鼓地乔迁新居。至于安神医嘛,只好委屈在驿馆多住几日,等药堂开张,你再悄悄住进新宅了。”

    安馥珮笑了笑,泽王安排得挺好,她就不用操心什么了,就回到驿馆睡大觉,等安定下来,再把远在安化的原主爹娘给接过来。

    安馥珮虽然不是原主,但原主的记忆和感情都留在她体内,她对那两个老人还是很牵挂的。

    再说,她也喜欢亲人,喜欢凡尘俗世的那种简单的温暖。

    安馥珮和泽王回到落轿亭,牵了马,仍回到驿馆去。

    彼时,秋日的暖阳从身后照着两个人,骑马的身影,男的矫健,女的轻盈,倒是好风景。

    来到驿馆门口,只见人头攒动的,候着好些人。

    安馥珮见这些人身上穿着绸制棉袍,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不过从服饰上看,并非官家。

    不等安馥珮下马,他们便围拢过来,表面上也是客客气气地跟安馥珮见了礼。

    为首的一个灰白胡子年长男人结结巴巴地对安馥珮道:“我……我们……来……是有一件事,那……那个以后安……安神医到我们药堂……买……买……药材,不论什么……药……药材,我们都……都……都……”

    这男人并非天生结巴,只是因为觉得自己这个举措实在没道理,所以才变得结……结巴了,说到最后一句卡住了,真的是说不出口。

    安馥珮替他说了下去,“不卖给我是吗?”

    那男人脸红地回答:“是……是……”

    安馥珮觉得奇怪,因为她其实并不需要向他们买药,她也基本很少用到药草。

    那男人连忙解释,“不……不是我们要……要这么做的,是药王谷……药王谷说,如果我们不这么做,他们就不供给我们药材、丹药,我们也没有办法,药材也还罢了,丹药是药王谷特制的,别家没有。”

    安馥珮还是不太理解,侧头问泽王,“泽王殿下,你需要向他们购药材吗?”

    泽王道:“本王自有药圃,无需仰仗药王谷,至于那些丹药……”他的桃花眼闪了一下,“本王不是有你吗?”

    安馥珮也是失笑,药王谷以己度人,用这种方法对付她,可她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