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杜鲁奇善人
达克乌斯站在山崖上,抽着烟斗冷眼看着下面的战斗,两位恐惧领主并没有观战,而是骑着蝎尾狮坐骑下去参加战斗了。
这场小中规模的战斗不需要达克乌斯做什么,考阿克据点的恐惧领主维尼尔·冰刃也同意出兵,虽然只派出了四支百人队、两队收割者弩炮和一小队冷蜥骑士。但他必须出兵,出兵尚有一线生机,不出兵只有坐以待毙等死的份!他都没有索求战利品和以后的利益,他只向达克乌斯恳求一件事,那就是保住他的命,哪怕为此付出财产也不惜。
达克乌斯有一次了解到,曾经纳格尔据点的一位恐惧领主因为黑暗议会召开的那天早上才到。用马雷基斯的话说就是,“他对我的召唤反应迟缓,今天早上才到!我提醒过他的义务,鹰身女妖应该在日落前把他剩下的东西带回他的塔楼。如果纳格尔的驻军认为他们的主人已经成为某种较小命运的牺牲品,我会很痛苦。”
为了强调那名恐惧领主的事,马雷基斯还将哈德瑞卡仍在大圆桌上,满了鲜血和肉块的大金链子在停下时发出卡嗒声,也宣告了那位恐惧领主的命运。之后马雷基斯在席位周围徘回,像一只潜伏的老虎一样在阴影之间肆意游荡。
“不要哀悼,当他将保卫他悲惨的据点置于对主人的职责之上时,他就宣告了自己的厄运,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可能因为违抗我而遭受同样的厄运!”马雷基斯假装同情地建议道。
这还是早上到的,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而维尼尔呢?他干脆缺席了上次黑暗议会,可想而知之后发生的事情和等待他的命运。
突袭的成功与否取决于各种因素,例如对敌方情报的了解、兵力的充足、作战计划的合理性和执行力等等。在执行突袭任务时,必须以迅勐的速度进攻,尽可能地避免被敌方察觉并引起反击,这正是杜鲁奇军队所擅长的。突击的军队分成了若干个团体,由队长带队,通过协调和密切配合,试图迅速潜入山谷,避免被暗影发现。
但此时这个氏族的暗影早已经发现了突袭他们的军队,与达克乌斯和恐惧领主们所预料的一样,除非这个氏族也有冬眠的习惯。
杜鲁奇军队高喊着杜鲁奇,矛与盾的口号,举着盾牌顶着暗影的箭失,突袭变成了强攻。士兵们手持兵器冲入山谷,立即展开激烈的战斗。刀剑交错,刀光剑影之中,敌我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双方以快速和狠毒的攻击方式打击敌人,利用各种技巧和招式攻击对手,双方丝毫没有杜鲁奇同胞的想法,巴不得整死对方。
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在后面联手施展了小型利刃狂风,剑刃风暴席卷战场,疯狂地寻觅着鲜血的踪迹,哀嚎和绝望的呐喊声响彻山谷,直接打乱了暗影们的部署和反击节奏。
在这场战斗中,杜鲁奇士兵们的勇气和技巧受到了严峻的考验,因为暗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对付,虽热暗影没有重甲,但在苦寒的山里苦练出的远近战技是不容忽视的。达克乌斯隐约看到一队拿着巨刃的暗影冲进了军队中,试图掀起屠杀狂潮,最开始也确实奏效了,但又很快被达克乌斯的扈从们用魔法和刀剑顶了回去,暗影们最后反击的力量也被化解了。
扈从们在战场中充当进攻支点,不断的指引着杜鲁奇军队前进与战斗。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暗影被击杀,倒毙于积雪和树林之中,山谷据点的防线渐渐崩溃。长屋和帐篷开始燃起了大火,军队里的苦哈哈还等着掠劫些战利品呢,才不会放火,显然是暗影们不想留给军队任何东西。
暗影们在放完火后试图通过小路撤退,但明显是想多了,两支没有参战的百人队和收割者弩炮早已经堵在了那里,等着暗影们的光临。这支等着暗影的军队看见了燃起的熊熊大火,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暗影们面对这支愤怒的军队,可想而知接下来的下场。
一排排被挑断筋骨和掰断下颚的暗影躺在积雪里蛄蛹着、哀嚎着,等待着达克乌斯的宣判,士兵们还在试图扑灭大火,德鲁萨拉和科洛尼亚也在施展黑魔法帮助着士兵们,几名士兵冒死冲进长屋,一名士兵灰头土脸的扛着一个灯芯草编织的地毯跑了出来,幸运的是地毯上完整无暇,没有被烈火灼烧的痕迹。
德鲁萨拉转过头对着达克乌斯摇了摇头,被淋了火油点燃的大火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扑灭。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结果,他有些不太高兴,因为这些暗影本身就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再加上很多战利品还被焚毁,他还得多给士兵们一些物资用作犒赏和酬劳,毕竟他要维持他杜鲁奇大善人的人设。随即他往俘虏堆里挑了挑头,德鲁萨拉点了点头领会了他的意思,开始在俘虏堆中辨认那个氏族首领。
很快达克乌斯就把两块熄灭凤凰缚咒拼在了一起,缚咒严丝合缝,但显然还少了一块,不过那块放在马雷基斯黑塔下面的行李中。
达克乌斯走到那个氏族首领的面前,氏族首领用恨不得生吃了他的目光看着他,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蹲了下来,把两块熄灭凤凰缚咒再次拼接到一起,展示给氏族首领看,与他预想的一样,氏族首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
这次达克乌斯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看着多里安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可没有什么兴趣与这个氏族首领开展什么亲切友好的会谈和交流,讨论怎么大啖活人吗?有毛病吧?他可不好这口,他现在以纳迦瑞斯精灵严格要求和标榜自己,虽然这个氏族首领也是纳迦瑞斯的子嗣。熄灭凤凰缚咒也没什么好讨论的,他可不认为氏族首领懂个球,还不如君临奥苏安的时候,去阿苏焉圣殿问问那群自闭的凤凰守卫。
“你还认识我吗?我亲爱的大酋长?”多里安掏出刺刃,走到了氏族首领的面前。
氏族首领呜噜呜噜的嘴里又发出了痛苦的叫声,一只眼睛已经被多里安卸了下来。
“不是我说你,多里安,你这活也太糙了,你之前不讲过这里有那种专用的工具吗?”达克乌斯轻轻的撇了一眼,嘲讽和调侃的说道。
“大人说的是!”多里安拿着刺刃愣在了那里,随即反应了过来说道。
“这,这有。”科威尔看热闹不嫌事大,从一名士兵手中抢过软皮袋,抛给了多里安。
一卷缝有许多不同大小口袋的软皮,每个口袋外面都露出一个骨头或木头制成的把手,里面有大大小小的削骨刀和骨锯。显然这些东西与多里安描述的一样,达克乌斯笑了笑,摇着头走开了。
很快一群杜鲁奇围了过去,他们一开始抱着欣赏艺术品的眼光,看着那个软皮袋里的东西,很快又嫌弃的吐槽起来,他们不认为这是什么艺术品,最多只是不趁手的工具。
“杀人者,人恒杀之?那我呢?谁知道呢?”达克乌斯听着后面缥缈的哀嚎声寻思着。
“那个巫医找到了吗?”达克乌斯看向德鲁萨拉问道,凋像还没找到呢,搞不好还在大火里,在他看来巫医就是巫医,就像断了传承文化里的神婆一样,调制一些古怪的草药和整一些稀奇古怪的预言,以此宣称自己是神圣的,魔法?他可不认为南北派的女术士会招收一个来自部落的巫医,那不符合她们的利益,暗影只需要扮演好山地兵和侦察兵的角色就行。
“没找到,可能跑了?不过这个几率很小,如果没跑的话是还在那个大火里。”德鲁萨拉一边摇头说着,一边指着那个燃着大火的中型帐篷。
“别愣着了,把那个帐篷的大活扑灭!”达克乌斯直接大喊了一声。
不久后,达克乌斯看着眼前栩栩如生的凋像,凋像确实由吞噬光芒的奇特黑色石头塑造而成,冰冷得如同死亡本身。凋刻的是一名女人,锋利而纤细如刀,五官冷酷,眼窝深陷。他确定这就是苍白女王的凋像,因为他在那个议会厅里见到过苍白女王的浮凋,凋像上面隐藏着一丝神性,这说明凋像确实不简单。
“通往苍白女王的神国的钥匙?那我是不是能通过终极之门守门人尼苏的看守以活人的身份去神国,借些精灵的灵魂?然后安装在空洞的精灵身体里?唔,事情突然玄幻和科学起来。”
厄斯·哈依艾被称为『苍白女王』,是冥界的最高位女神。特别受到纳迦罗斯的黑暗精灵的崇敬,是塞萨拉依神系的神,属于冥界,或称冥来之神,在杜鲁奇信仰的神中排行第二,第一是当之无愧的不高兴小瘪三凯恩。
大多数杜鲁奇并不关心他们死后灵魂的命运,但仍有一些杜鲁奇狂热地崇拜苍白女王,有一些杜鲁奇经常把:暗夜之母啊,这句口头禅挂在嘴边,并配有升降调,在不同的情况和环境表示不同的意思(类似卧槽),最典型的就是马鲁斯。
杜鲁奇希望苍白女王能在死亡降临时伸出援助之手,他们相信,在冥界严酷的拥抱中提供卑微的服务远比在色孽手中遭遇遗忘要好得多。杜鲁奇们认为他们自己认为的背叛在她的命运中得到了回应,她为杜鲁奇提供了一些摆脱色孽饥饿的拯救,因此她神国的军队是由精灵死者被盗的灵魂锻造而成。
在一些传说中,苍白女王试图引诱精灵创造神阿苏焉,当阿苏焉拒绝她时,她变得愤怒,偷走了精灵死去的灵魂并将他们藏在可怕的冥来领域,也叫即『黑坑』。众鹰之王塔里恩(高精的巨鹰祖先)在阿苏焉的指挥下将她赶到了地下世界,她从未忘记阿苏焉的轻视,她不满于自己在精灵万神殿中的地位,于是处心积虑的要推翻阿苏焉的统治。
虽然阿苏焉在苍白女王的神职之外,但精灵却没有,所以精灵要承受她的愤怒。如果奥苏安的引路石被摧毁,她会派遣她的幽灵般的仆人收割者去夺取精灵灵魂,并将他们带到冥界中,在永恒的折磨中居住。同时收割者也在艾索洛伦森林中游荡,捕捉树精之魂,只有最强大的精灵之魂才能变成树精,因此他们颇为宝贵。之前也提到过杜鲁奇无论各种阶层,尖耳朵上都会佩戴灵环,因为最早他们相信灵环也许会帮他们抵挡收割者的侵蚀,不过现在变成了一种流行的风潮。
虽然阿苏尔社会中禁止信仰塞萨拉依神系,但还是有些邪教份子会这么做,苍白女王的崇拜者将自己隐藏在奥苏安的社会中,邪教份子被认为是精神错乱的亵渎者,因为邪教份子崇拜一位向精灵承诺在她可怕的领域中只会遭受永恒折磨和奴役的女神。邪教份子会举行卑鄙的仪式,恳求她派遣邪恶的收割者抢走重要的阿苏尔顾问、军事领袖和大法师的灵魂。
年复一年,苍白女王的军队仍在壮大。也许有一天,她的军团将摧毁阿苏焉引以为豪的造物,以偿还他昔日的侮辱。
“真特么够坑的,没几个靠谱的。”达克乌斯又寻思了一会,他再一次感觉这帮精灵神的坑爹,再说为什么要让一帮上个世界轮回的余孽,站在精灵的头上拉翔?他心中的想法和冲动再次强烈起来。
不久后队伍携带为数不多的战利品和庞大的奴隶群出发了,之前那些暗影的奴隶身份都甄别出来了,没有什么富家公子和小姐在野外游玩误入暗影营地被奴役的情节,所以不需要他额外做什么,他也不准备把那些遭受可怜命运的杜鲁奇送到露丝契亚复苏一波,也许解脱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很快队伍来到了那颗奇异的黑柳树下附近。
“好强烈的沙许之风!”科洛尼亚指着黑柳树说道。
虽然达克乌斯没感觉到,但他感觉这里有些邪门,这种邪门指的是风水上的邪门,不过具体上的讲究他也不懂,反正邪门就对了。
“她已经死了吗?成为精魄了?”达克乌斯有些好奇的询问道,也许这也是一种树人呢?或者是树人的另一种形式呢?
在每个树精的内心深处都栖息着一个逝世精灵的灵魂,但这肯定不是所有精灵的宿命。只有那些最强大、最奋发图强的灵魂才能够保有足够的个性,从而成为树精。但是大部分阿斯来都渴望放弃凡胎肉体,融入到森林的迷雾中去。虽然他们的亲人和朋友偶尔会出现幻听,仿佛能够从风中听到他们声音一样,但这仅仅只是逝去生命的一个回声罢了。那些成为树精的精魂则是因为无法割舍他们生前的世界,因此他们用朽木塑造出了新的身体,但他们灵魂中的记忆也消散了,变成了另一种形态。
那名可怜的杜鲁奇贵族女士可能在某种因缘巧合的情况下变成某种奇怪的状态,可能归咎于这里太靠近混沌荒原的魔法之风,奇怪的风水,属阴的柳树和自身的怨恨。
科洛尼亚和德鲁萨拉对视了一眼,四名女术士中只有她俩对这玩意在行,随后互相摇了摇头,显然达克乌斯这个问题问的对于懂行的她俩来说也太超纲了。
原本达克乌斯只是想解除多里安身上的诅咒,如果这些黑柳木能制作成女术士们的法杖就更好了,在这批新式的邪门装备下,也许毁灭之塔的女术士们实力又能提高一个台阶,现在黑柳树又生成精魄也许更好了?
达克乌斯很快把多里安喊了过来。
“解铃还须系铃人。”达克乌斯很有逼格的说了一句他自创的杜鲁奇谚语。
“是的,大人。”多里安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才似乎听明白是什么意思,美丽的邂后再度开始。
很快多里安又走了回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达克乌斯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现在是冬天,也许那个精魄正处于沉睡中?那为什么暗影们不烧了柳树或者摧毁柳树?
又折腾了一会,在科洛尼亚和德鲁萨拉的协助下,那个精魄终于被唤醒了,精魄在沉睡中被强制唤醒后表现的很愤怒,但两位女术士的力量稳稳的压制住了那股愤怒。
多里安和精魄单方面聊了许久后,协议最终被强行达成了。
被俘的暗影们开始被拖拽到黑柳树旁边进行献祭,场面一度惨不忍睹,惨到雷恩没有丝毫想记录的打算。
灵魂中只有愤怒的精魄在饱餐一顿后,已经达到了形态的最巅峰阶段,但很可惜,还是被两位女术士压制封印在一块黑柳木里。
多里安心脏上的诅咒也被解除了,他在松了一口气后,开始向达克乌斯道谢并说些有些没的宣誓,但又很快就被达克乌斯制止了。
“我相信族母一定会非常喜欢我送给她的礼物!”
黑柳树在精魄被抽取后,开始迅速枯萎,趁着这个机会,达克乌斯的扈从们开始指挥士兵们切割不能反抗的黑柳树,锯子和凿子统统上阵,很快一块块树木被整理好装车。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旅途,在阿托拉克据点举行一场不算盛大的战利品瓜分和战后结算庆祝后,他送给了两位恐惧领主、权贵和士兵们一些之前缴获的战利品,在他的强势散财下这些杜鲁奇们表现的都很满意和开心,自身难保的维尼尔·冰刃在百般拒绝之下还是硬着头皮收下了礼物。
广撒网,让达克乌斯乐善好施的美名传遍整个杜鲁奇社会是他需要的,战利品、粮饷、物资和奢侈品是他最不需要的。也许以后这些关系万一能用上呢?江湖可不止是打打杀杀,还有人情世故。
达克乌斯的队伍再度出发,不过这次的旅程就顺利了很多。队伍没有返回险恶山峰,而是走戈隆德的那条路线返回纳迦隆德,路程虽然有些远,但一路畅通无阻。
当队伍终于来到戈隆德平原时,铅灰色的天空依然下着小雪,寒冷的北风在漆黑的松树间低语,吹起阵阵刺骨的寒风。
在山嵴线的顶端,达克乌斯让傻不拉叽停下,审视着这片广阔的冻土平原,他在刺骨的寒风中龇牙咧嘴。他的脸颊和鼻子已经冻得干裂,但疼痛让他保持清醒和警觉。他疲惫、酸痛的身体在马鞍上摇摇晃晃,脱离了北方据点的范围后,队伍已经好久没找到正常的地方修整,人困马乏,即便是黑暗战马和冷蜥似乎也到了忍耐的极限。
戈隆德的预言之塔耸立在铅灰色的天空中,就像矛兵的黑色长矛。戈隆德是个很奇特的存在,仅在其人口和结构密度意义上才算是一座城市,事实上它是一个永久性的军营和学习魔法的地方,当然还有个金矿,其建筑专门用于军事和魔法活动。这座要塞城市有一个六角形的外墙,高十二米左右,城墙顶部的宽度足以让一队冷蜥骑士沿着城墙并排骑行。六角形的每个角落都进一步加固成一个三角形的堡垒,它本身就是一座堡垒,有自己的营房、军械库和储藏室。堡垒从城墙延伸出几条路,这样弩手和收割者弩炮就可以肆意开火,而且角度良好。和堡垒一样,这座城市的两座城门同样由气势磅礴的门楼加固,任何企图闯入铁门的人都可能丧命。
“这也是一种菱堡?”达克乌斯看了一会摇了摇头,随即看向他身旁的德鲁萨拉,他可没有去戈隆德节外生枝的打算,作为马雷基斯的亲信他不想与莫拉丝有过多的联系,更不想有亲密的接触。
此时的德鲁萨拉面色复杂的看着戈隆德,感受到了达克乌斯的视线后,她微微摇了摇头。
达克乌斯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要说此时有什么遗憾的话,不是没看到来玛野兽,而是没看到美杜莎吧?
队伍再次出发,目的地纳迦隆德。
无数的雪、血和饥饿在骑手和坐骑上留下了印记,冷蜥的铠甲上有数十道剑、斧和爪之留下的伤痕,粗糙、油腻的黑色毛皮斗篷破烂不堪,下面的黑钢钢盔甲因长期磨损而失去光泽变得伤痕累累,长袍和凯坦因旧汗水、鲜血和污垢而变得僵硬,靴子上布满了破布和鹿皮碎片。
狼狈的马鲁斯·黑刃眼睛深陷而发亮,凹陷的脸颊和薄薄的嘴唇干裂,他那残忍的面容更加苍白,轮廓更加分明,此时他已经能看到海格·葛雷夫的尖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