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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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有麻烦了

    空气中回荡着混沌浪潮阴沉的鼓声和杜鲁奇尖锐的号角声。

    天空不停的炸裂,一支支燃烧的黑色混沌闪电从天空向混沌浪潮砸去。

    达克乌斯抬头看着从天而降的魔法,他知道安娜萨拉族母带着女术士团开始发力了,但他不知道内城发生了什么,他也不顾不上内城发生了什么,看着犹如潮水冲过来的混沌浪潮,他知道他该战斗了。

    现在建制的已经按预先的安排一样打乱了,除了宽阔的交战区域,剩下地方的指挥已经下放到杜鲁奇百夫长一级,士兵在指挥下逐屋的清除着顽抗的混沌浪潮,黑锐连弩手和收割者弩炮则寻找能上去的制高点提供火力支援与外墙形成交叉火力。

    黑檀骑士无法在这憋屈的地方展开有效的冲击,只能像钢铁壁垒一样,用冷蜥的爪子、牙齿和蜥铠抵御着,所幸达克乌斯身边还有一群地狱之灾家族最精锐的家族守卫的拥簇,这些涂上了药水的家族守卫在队长的带领下填补着冷蜥之间空白的区域。

    傻不拉叽脚下践踏着两个哀嚎的野兽人,并咬掉了另一个野兽人的头。达克乌斯吹响了斯皮卡祖玛号角,兽祖号角还在马雷基斯黑塔的行礼中,即使带来了他也不会脑子有泡的吹起来,他还没疯到那个地步。

    达克乌斯吹完号角后就用猩红之剑刺穿了一个大角兽的后背,灼热的长剑像黄油刀一样从大角兽胸前还佩戴破烂铠甲的位置刺出,他没有犹豫直接抽出了长剑,并将长剑砍在了另一个大角兽的脖子上。

    “好剑!”马拉努尔看着头已经飞起来的大角兽收回了攻击的动作,大声喊道。

    “但我还是喜欢梅瑟刀。”达克乌斯大笑着说道,随即又砍飞了一个大角兽的头。

    冲过来的大角兽群因突如其来的恐怖损失开始震惊地哀嚎起来,在黑檀骑士和家族守卫的身后还有一道在野兽人看起来都及其可怖的阴影,但这群悍不畏死的扭曲怪物并没有后退。

    被施加了恐惧骑士化身的黑檀骑士们则没有冒进,而是缓慢地向前逼近压缩混沌浪潮的空间。叶锤和长剑不断的上下起伏,冰冷的武器将野兽人的尸体变得支离破碎。

    达克乌斯的盾牌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盾牌险些脱手,他知道这是北老丢的飞斧玩意,斧头和棍棒时而的砸在他的腿铠上,一个野兽人嚎叫着冲过来,试图把他拖下冷蜥,但还没等傻不拉叽的咬过去就被旁边的家族守卫用长戟捅穿了喉咙。

    挥舞着一把切肉刀一样武器的大角兽鼓起勇气向达克乌斯的胸膛挥舞过来,他直接反手切断了大角兽的手腕,还没等他继续挥动长剑终结大角兽,沃特的叶锤就抡到了大角兽的脑袋上。

    但很快另一个大角兽冲了过来取代了位置,达克乌斯咒骂着,与这个扭曲生物搏斗,同时他感觉到另一只手伸向他的左腿,又试图把他从马鞍上拉下来。他直接刺进了大角兽的喉咙,大角兽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咳出黑血,他没有理会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拉扯他腿的扭曲怪物,但沃特梅开二度又用叶锤把这个扭曲怪物解决了。

    达克乌斯借着这个空档,隐约地看到一道粗壮的绿色闪电砸在内城的大门上,但他没有理会而是继续攻击着。

    战斗还在持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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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外城的广场上站满了一群红裸着胸膛的野兽人,他们的胸膛和手臂都染上了鲜血。他们挥舞着带血的斧头和一串的杜鲁奇头颅,上面还流淌着新鲜的血迹。站在城墙上的寇兰和基拉都只能听出他们喉咙里的吟唱声,在鼓声有力的节奏中穿梭。

    野兽人身后是一长串蹒跚而行的杜鲁奇,这些未着寸缕的杜鲁奇被十几个野兽人挥舞着带刺的鞭子催促着前进,每个杜鲁奇都遭受了残酷的折磨。

    “如果他们想用一点酷刑来破坏我们的意志,那他们就来错地方了。”寇兰看着眼前的一幕轻蔑地说着。

    “不,可能还有别的事情。”基拉警惕地说着,说完她看向寇兰继续说道,“我去支援内城。”然后就骑着桀骜不驯的蝎尾狮飞走了。

    战斗多头蛇在拉卡斯的指挥下开始攻击从隧道涌出的混沌浪潮,场面异常的混乱,空气中回荡着恐怖的尖叫声。

    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杜鲁奇,为了自身的安全而奔跑着,有的恐惧矛手把长矛丢在一边,相互攀爬,跌跌撞撞地逃命。

    工匠、学徒、仆人和奴隶也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着,他们像被恐惧逼疯的动物一样,在疯狂的逃跑中互相攻击。

    马鲁斯看到士兵们拔出锯齿长剑,挥砍着挡在路上的任何人,一个铁匠打扮的杜鲁奇惨叫着倒地,摸索着他背后血淋淋的伤口,他身旁的学徒用沉重的木槌把恐惧矛手的脑浆砸了出来,血溅了学徒的一脸,随后就被恐惧矛手的同伴砍翻在地。

    一名杜鲁奇军官脸朝下趴在路上,一滩深色的血从他被划破的喉咙里流了出来。一把柄部镶有宝石的剑紧紧地握在他的手中,索维林从他破烂的钱包里洒在他的周围。这比大多数出身低微的杜鲁奇一生所见的财富还要多,但此时没有谁会多看一眼。

    有的杜鲁奇则慌不择路的跑到了战争多头蛇和混沌浪潮的交战范围,反应过来的杜鲁奇还没等退后就被战争多头蛇吞入口中或被北老投掷的飞斧杀死。

    内外城的广场上,杜鲁奇被分成八人一组,在特定的位置跪下,围成一个粗略的圆圈。

    几个戴着黄铜令牌和骷髅项链的嘶叫萨满出现了,他们都拿着一个宽大的黄铜碗和一把长毛刷。野蛮的叫喊声和狂吠声弥漫在空气中,他们将刷子蘸在闪闪发光的碗里,开始在广场的石头上画出一个复杂的符号。

    当嘶叫萨满在行动时,寇兰敏锐地捕捉到看到一个身穿深色长袍的身影靠近广场的边缘。这个身影既不是野兽人,也不是笨重的北老,他立刻认出了这应该是马鲁斯的姐姐纳迦莉亚。

    “你能从这里打那些混蛋吗?”寇兰走向旁边的收割者弩炮负责指挥射击的队长问道。

    “大人,没有机会,直射打不到,抛射也不行,他们正好站在射程之外。”收割者弩炮队长看了过去,摇了摇头说道。

    寇兰摇了摇头低声骂道,他知道有麻烦了,不过巫王陛下给他的首要任务是守住内城的城墙,然后伺机包围。

    这时一道粗壮的绿色闪电砸在内城的大门上,寇兰还没跑到城门上方可以倾泻液体的地方看去,就听到了剧烈的倒塌声,内城的城门倒塌了。

    一瞬间城墙上的防守压力大为缓解,混沌浪潮顺着梯子退了回去,转而把注意力放在了能进入内城的城门上。

    释放完魔法的纳迦莉亚优雅地走进了不断扩大的印记的中心,她的身后跟随着一对笨重的牛头人,他们中间夹着另一个杜鲁奇。

    这位杜鲁奇比其他囚犯更受折磨者的关注,他苍白的皮肤上布满了深深的疤痕或新鲜的烙印,几乎覆盖了他暴露的每一寸皮肤,他的手臂被黄铜锁链绑着。他的头在鼓声中抬起来,即使距离如此之远,戈隆德的士兵也认出了他的脸。

    “凯恩在上!是梅德大人!”一名戈隆德的士兵惊呼道。

    这位梅德大人正是之前掩护马鲁斯撤退的那位恐惧领主。

    随着一阵鼓声的响起,印记终于完成了。野兽人们扬起长着角的脑袋,对着狂暴的天空咆孝。纳迦莉亚张开双臂,嘴中吐出一串串晦涩难懂的语言,让聚集在一起的杜鲁奇在恐惧和痛苦中扭动。无形的能量波动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扭曲着周围的空气。

    “看来她已经忘记了她真正效忠的对象。”纳迦莉亚咒语中的某些东西扰乱了扎坎,导致扎坎在马鲁斯的皮肤下受到威胁而紧张起来,他嘶嘶地说道。

    还没等马鲁斯想明白扎坎是什么意思,纳迦莉亚的吟唱就达到了高潮。绿色的闪电划过,雷霆如神的拳头噼开夜空。

    野兽人愤怒地吼叫着举起斧头,转向无助的杜鲁奇们,在一场狂欢中将杜鲁奇砍成碎片。

    一道道血光从刻下的血纹中迸射而出,梅德的身体变得僵硬了,然后痛苦地尖叫起来,他周围的空气变得模湖,他被蹂躏的身体开始膨胀。

    “发生了什么事?”听到仿佛在耳边响起的尖叫声马鲁斯觉得自己的血液变冷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升魔仪式,仪式的主角是之前掩护你撤退的可怜杜鲁奇,我的小黑刃。”

    广场外,梅德的身体不断膨胀,他的背部因痛苦而弓起,他的肌肉鼓胀起来,直到皮肤像一根煮过头的香肠一样裂开,露出里面的血肉。他脸上的皮肤从滴着汗水和尖叫着的头骨上掉了下来,一对长长的新肢体像刀片一样从他的背上升起。

    在内城城墙上杜鲁奇的注视下,那些四肢展开成一对扭曲的皮革翅膀。

    恶魔继续成长,笼罩在广场上数百名杜鲁奇牺牲者沸腾的鲜血中,能量在这个恶魔的双手周围凝聚,形成了一把长长的闪闪发光战刃和一把可怕的带刺鞭子。

    染血的恶魔亲王张开双翼,带着嗜血且欢愉的怒吼腾空而起,恶魔高耸在广场上,抬起膨胀的头骨,咆孝着向内城的守军发起挑战。

    操纵着收割者弩炮的杜鲁奇惊恐地尖叫着向恶魔亲王倾泻火力,飞到一半的恶魔亲王好像突然之间接收到什么指令一样向达克乌斯所在的区域飞去。

    此时的纳迦莉亚没了刚才的优雅,目瞪口呆地看着原本要飞向内城的恶魔亲王,随即叫骂起来。

    恶魔亲王似乎感受到了纳迦莉亚的叫骂,转过头黄铜色的眼睛戏谑地瞪了纳迦莉亚一眼,便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马鲁斯准备调头往内城上跑去,突然他的心脏传来了一阵剧痛,停止了步伐站在了那里。

    “你在做什么?黑刃?”扎坎咆孝道。

    “你不是想让纳迦莉亚看到她的做法是错误的吗?”马鲁斯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挣脱了纳迦莉亚的控制,找达克乌斯去了,我仿佛看到了纳迦莉亚失败的命运,我建议你现在最好去找到灵魂匕首,然后趁乱骑着你那散发着臭味的野兽离开这里。”扎坎一边说的同时,一边控制着马鲁斯的身体转身。

    内城上的收割者弩炮还在攻击着,瞄准这个长着翅膀的恐怖生物不断的倾泻着弩箭。但恶魔亲王毫不在意,径直向达克乌斯所在的方向飞去。

    “看来我们有麻烦了。”达克乌斯又砍翻了一个野兽人抬头看着天空说道,随即大喊道,“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