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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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我是来利塔内尔旅游的(过渡章)

    达克乌斯没有说什么,精灵们也没有说什么,仿佛他们都像不太喜欢说话的阿苏焉祭司那样,自闭了,有的只是无声的对视。

    片刻后,达克乌斯笑了笑,不再与精灵们对视的他转过头看着燃烧在房间中央的巨大圣火,燃烧的圣火爆发着轰鸣,爆发出很大的热量。

    空气中似乎充满了闪耀的火花,达克乌斯与空气接触的皮肤有些发麻,全身的汗毛也跟着竖了起来。他就像换了一种状态,他整个感官都变了,他现在比以前任何时间和地点都更清晰地感受到力量在神殿内流动,他能感觉到那位的存在,他能感觉到那位在注视他。

    在神殿内,一切都变了,达克乌斯感觉自己站在一个无限遥远却又如此相近的点,他几乎可以触摸到那位的存在,只要他再次伸手。他又感觉自己像在黑暗中洛泳,然后看到一只恐怖的利维坦从水面下缓缓升起,他能感到那位压倒性的力量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巨大位移。

    看着达克乌斯再次向圣火缓缓走去,凯亚面带询问之色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阿苏焉祭司,见祭司对她微微摇头后,她的脸上露出了茫然之色,接着她又想到了很多可能,她的脸色在短时间内又发生了变化。

    马拉努尔还想上前拉住达克乌斯手腕,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达克乌斯的手腕时,他又停了下来。他看着达克乌斯站在那的背影,看着神殿内圣火露出了复杂之色,接着他把手抬了起来,示意身后的精灵们不要动,更不要发出声音。

    “我会被烧死吗?我能通过所谓的考验吗?如果我死了,他们怎么办?纳迦罗斯怎么办?露丝契亚怎么办?这个世界怎么办?我什么时候这么重要了,这么自以为是了,弄得像这个世界没有我就会停止转动那样,死亡?

    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也是生命的终结,哪怕是神灵也无法逃脱,但这也意味着新的开始和轮回。我的存在可能只是这个世界上短暂的一个瞬间,或许我在这个瞬间所带来的影响和意义是无限,或许也是侧头侧尾无用功。”

    阿苏焉圣火不断地变幻着形态,似乎在回应着达克乌斯脑海中闪过的思绪。

    “你在注视着我?我也可以不依靠那些祭司的避火咒,凭自己的力量走进这团圣火?通过所谓的考验?”尽管达克乌斯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现在他的状态很好,他知道他在干什么,他知道他在面对什么。

    就在这些思绪闪过达克乌斯的脑海后,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圣火再次发生了变化,仿佛又在回应他的思绪一样。

    这一刻,达克乌斯似乎已经懂了,他再次笑了笑,但笑容背后却是平淡,他的内心就像池塘凝固的水面一样,充满了宁静,毫无波澜,仿佛一切本该如此这样。

    “那他又该怎么办呢?”思绪不断在达克乌斯的脑海中闪过,他对着圣火低声诉说着,他的低语在只有圣火燃烧声的神殿内回荡着。

    “公如青山,我如松柏,粉身碎骨,永不相负?”突然间,这句话在达克乌斯的脑海中闪过,他不禁地哈哈大笑起来,他认为用这句话评价他与马雷基斯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扯淡了。对着圣火颔首后便不再注视着圣火,转身走进精灵让开的道路中,有一种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既视感。

    面露复杂之色看着达克乌斯的精灵们表情再次发生了变化,这一刻,无论是战士还是施法者,他们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一股奇特的静谧,仿佛时间被拉长了,一切发生的动作都变得缓慢而清晰。他们眼前的达克乌斯似乎被笼罩着,达克乌斯豪迈的笑声和脚步仿佛像进入慢动作一样。

    圣火的轰鸣声再次在精灵们的耳边响起,但这一次不同于以往的瞬间爆发,反而随着时间的拉长,声音仿佛经历了永恒,火焰的舞动被无限地拉伸。他们能清楚地看到火焰如涟漪般延伸,并附着在达克乌斯宽广的背后,形成了一双生动逼真的火焰翅膀,犹如凤凰一样栩栩如生。

    这翅膀并非炽热的燃烧,而是一种涅盘重生后的宁静,火焰在其身后摇曳般轻盈,却透露着无穷力量。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的达克乌斯仿佛成为了主宰者,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丝笑容都如同慢动作片段,呈现出一种令精灵们叹为观止但又无法诉说的感觉。

    精灵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无不震撼于达克乌斯身上展现出的力量与优雅,这一刻,时间静止了,只留下达克乌斯身披火焰翅膀的身姿在神殿中独立。

    然而,一切都如同幻象一样瞬息消失,那股奇特的静谧也瞬间溃散。精灵们恍若初醒,发现达克乌斯仍然是他们所熟知的模样,达克乌斯的笑声回到常速,脚步亦如寻常一般的节奏。

    火焰翅膀似乎只是精灵们一时的错觉,一种时间静止下产生的幻象。

    达克乌斯身上并未生出任何异象,只是他的存在给予了精灵们一种错觉般的感知。

    那股静谧感渐渐消退,精灵们的心中涌现出一股莫名的迷惑,他们不禁想要了解这背后隐藏的奥秘,但已经回过神来的他们又知道这是一个他们不能触碰的话题,这是一个绝对禁忌的话题。

    已经走出神殿的达克乌斯对这一切仍然浑然不知,他抬头望向树梢,看着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洒落在林间。那微弱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一抹宁静与温暖。

    达克乌斯能感受到劳伦洛伦的脉动与活力,这些光影穿透树叶,仿佛为他带来一种超越世俗的启示。他似乎感受到了某种超越言语的力量,一种与森林、阳光和自然融为一体的情感。

    随后的几日,达克乌斯又兜兜转转了起来,一个是满足他内心旅游的需要,另一个是找到路口。

    达克乌斯看着一艘纤细的船上站着一对酷似兄弟的艾尼尔,这对兄弟正用渔网把河里的鲑鱼捞出来。

    一位类似吟游诗人的存在正在对着河轻声歌唱着,诗与歌中有一种遥远的忧郁。一些女艾尼尔正在捣碎木碗中的浆果,从果肉中榨出果汁,而孩童则坐在旁边,用脚掌拍打水面。他愈发地感觉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适合养老,甚至比露丝契亚大陆还养老。

    除了城市广场单独金银树外,塔尔·利塔内尔附近有两片覆盖着苔藓的宏伟针叶林,在elthain语中被称为金银树,也就那位半神萨里尔预言劳伦洛伦将随着最后一片金银树林的消失而消亡的金银树。

    金银树的浓密树冠挡住了阳光,但树皮上的金属丝确保了森林永远不会完全黑暗。在夜晚,月光和火把的光线在巨大的树干上产生反射,创造出诡异的闪光和幻影。

    金银树的茂密树冠遮挡了大部分阳光,但其树干表面闪烁的金属丝铺就了这片针叶林永不沉入黑暗的保障。当夜幕降临,月光穿过树叶洒在巨大树干上,与点缀其中的篝火光芒相互映照,创造出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效果。

    在夜晚,金银树变得活灵活现,宛若一个巨大的反光器。月光在其金属丝上熠熠生辉,投射出无数光斑和反射的月影,令整片针叶林充满了迷离的光影和变幻莫测的幻影。

    达克乌斯白天和黑夜各来了一次后大概理解萨里尔的预言了,他带来的团队在艾尼尔狩猎者们的注视下在这片神圣的林子里转了起来,施法者们不停的走动着,采集被称为月光花的苔藓,或是采集附着在金银树根部的土壤。

    凯亚介绍这种月光花在煮沸后可以产出一种吸入剂,能够治愈精灵的黑死病,对其他物种而言也是一种公认的强力镇静剂,从而导致月光花很抢手,但艾尼尔们很少让月光花出现在人类的药店中。

    而战士们则在达克乌斯的带领下来到了两片针叶林的中央,一块被表面被磨得光滑的路石矗立在那里。尽管表面光滑,但螺旋状的循环雕刻和精灵符文仍然清晰而深邃,他能感觉到古老的力量浸透了路石,深入大地直至世界的根基。

    达克乌斯看了雷恩一眼,见雷恩苦涩的摇了摇头,他点了点头。他知道能发现隐秘通途的雷恩在这里毫无收获,通道不在这附近。

    接着达克乌斯在凯亚的指引下又逛了起来,塔尔·利塔内尔与露丝契亚大陆的伊塔扎一样有很多神奇的地方,除了那两片金银树针叶林,还有一片茂密的冷杉和落叶松林组成的圣地。

    在艾尼尔们的口中这里被称为许愿林,半神萨里尔的崇拜者在许愿林内活跃着,但崇拜者们只在指定的区域内活动,树林中放置的路石仿佛像是一个跨越两个世界的分割线一样。

    下垂的树枝上挂着地衣组成的帘子,内部是一片不可直视的沉重不祥黑暗。艾尼尔崇拜者们惧怕里面的森林精魄,而宁愿在周边冥想以获取幻象。

    对,幻象,精灵自诞生以来一直与迷信玩意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达克乌斯感觉自从那次从阿苏焉神殿出来后,他身边的同伴们变得有些神叨叨的,神经兮兮的,直到现在他都对那天出现在他背上的翅膀一无所知。

    仿佛就像沉默的真相包围了达克乌斯一样,精灵们自发的给那天发生的情况下了一个定义,那就是一次集体幻觉,除非哪天达克乌斯真的问起那天发生了什么。因为这个事件涉及到了很多,包括很严重的政治问题,比如纳迦罗斯的那位,他们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整日被余火灼烧的那位知道达克乌斯真的被阿苏焉祝福了,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