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在战锤当暗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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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信号不好吗

    “你能提供一些马具吗?”达克乌斯走出盖棺定论后,看着远处的空搓了搓下巴对身旁的蒂尔曼问道。

    “马具?当然!”蒂尔曼出来后同样看着远处的空,听到精灵的询问后,他都没有思考直接回答道。

    “渡鸦如何?”达克乌斯听到蒂尔曼爽快的回答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位莫尔大祭司是一点政治上的赋都没樱如果他现在换成对方,他会索要更多利益,他突然来了恶趣味,他笑着对蒂尔曼道。

    蒂尔曼与等在盖棺定论外的其他莫尔牧师一样,穿着不加装饰的黑色长袍,没有任何等级的标志。头发普遍很短,脸上刮的干干净净,大多数人认为莫尔的牧师都是严肃、庄严、安静的人,但这或许只是一种刻板印象,毕竟人类与莫尔牧师打交道通常是在葬礼现场上。

    达克乌斯与蒂尔曼聊了几句后,他发现蒂尔曼挺幽默的,除了与其他教派和政治团体打交道的苦恼和疲惫外,蒂尔曼对埋葬技艺、缝纫技能和悠扬音乐都有非常独到的理解。或许社交狂、轻浮者和享乐主义者确实不倾向于崇拜亡者之神,但莫尔牧师们很可能会让那些自以为熟悉他们的人感到惊讶。

    “渡鸦骑士团如何?”看着蒂尔曼不明所以的目光,达克乌斯继续笑着回应道。他发现自己是真的不会起名字,总不能叫黑玫瑰骑士团或是恒光骑士团吧。

    帝国内部很混乱,在政治上正处于三皇时代,除了政治,宗教也很乱,不是这神就是那神,而且每位神下属的派系还有许多许多的分支,海神曼纳恩之前提到过。莫尔同样如此,教派没有官方性质的神殿骑士团,而黑卫的存在就是莫尔教派的骑士团,但细起来还是有些讲究。

    黑玫瑰骑士团就是打着莫尔的名号,这支骑士团成立于帝国黑死病时期后,规模和数量不定,由贵族成员组成。在三皇时代崭露头角,曾经是斯提尔领选帝侯的护卫,但这个忠诚有待于商榷,在内战时期有过三次换主的记载,在三皇时期的塔拉贝克领之战当中为塔拉贝克领选帝侯服务,担任护卫,这打那以后,这支骑士团就驻扎在塔拉贝克领。尽管是打着宗教名义,但历任大团长将骑士团当成了政治筹码。

    还有一支渡鸦骑士团,被帝国官方称为应得之眠骑士团,成员从吸血鬼猎人中招募,是与亡灵战斗的专家,据点位于希尔瓦尼亚附近的齐格弗里德霍夫。现在正是第一次吸血鬼战争时期,这支骑士团还没有出现。

    然后就没然后了,这些骑士团与阿尔道夫莫尔教派没有什么关联,虽然大家信仰莫尔,但蒂尔曼作为莫尔教派的大祭司可号令不动塔拉贝克领的黑玫瑰骑士团。

    就像纳迦罗斯一样,凯恩教派有分支,分别是莫拉丝的传统派、赫莉本的狂信派和马雷基斯的化身派,虽然都信奉凯恩,但内部互相倾砸。就达克乌斯知道的,哈尔·冈西的一些保守派死亡魔女反对赫莉本,认为赫莉本有些保守派,一些极端派的死亡魔女认为赫莉本不够极端……

    凯恩教派内部是有等级的,莫拉丝和赫莉本都类似于大祭司和凯恩新娘的定位,而那些死亡魔女则是女祭司,当然同样也是凯恩新娘,地位在她俩的下面。然后才是那些疯疯癫癫的巫灵和刽子手,作为刽子手队长图拉瑞斯只接受赫莉本的调遣,但在宗教中的地位还没有那些死亡魔女高。

    三派之间,互不统属,马雷基斯作为凯恩的化身,那些凯恩刺客都是他自己培养的。艾吉雷瑟下面的凯恩刺客都是他的人,不可能是莫拉丝和赫莉本的人,除非他疯了。

    莫尔信仰是旧世界最流行的教派之一,毕竟人都是要死的,在这片充满战争、疾病和混乱的土地上,死亡是永恒的伴侣,是无法逃避的结局。尤其是帝国佬特别迷信,那些颅骨元素与西格玛和尤里咳等信仰并无关系,实际上是莫尔信仰的延伸,帝国佬对莫尔有一种不自然的迷恋,有事物中都包含死亡的象征。从装饰旗帜的头骨到渗透帝国社会的军事和文化,死亡无处不在,这些都是莫尔的象征。

    莫尔是亡者之神,不是死亡之神,这两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至于莫尔的起源就有很多法,可能与精灵神终极之门守门人、尼苏有关,因为有一种法莫尔是凯恩的兄弟,而这个凯恩就是那个凯恩。当然,也可能与尼赫喀拉有关,具体的无从得知。人在梦境中最接近死亡,而死亡是所有饶未来,因此莫尔也是梦境之神和预言之神。

    总的来,莫尔牧师与生者的事务几乎没有关系,为将死之人提供忏悔和照顾,那是西格玛和莎莉雅牧师的事情。他们只会为死者提供服务,当然有时候也会延伸到实现死者的遗愿,或为丧失亲饶家属提供一些安慰,那些律师或是石匠之类的莫尔信徒就提供这类的相关服务。

    达克乌斯在看到空发生变幻的时候,脑海中的脉络就明朗了起来,他知道曼弗雷德为什么会在这个时期来到阿尔道夫了,因为弗拉德来了,帝国历2051秋冬的阿尔道夫之战提前了。他不认为这种提前与他没有任何关联,或许很有关,或许弗拉德也是奔着黄铜戒指来的,奸奇给他准备的第三个礼物。他又寻思到了史蒂芬·弗兰兹学院附近破损的城墙,那可真是一个大雷。

    “当然,感谢你的慷慨,保护死者是我们应该做的。”蒂尔曼思考了一下后,用愉快的语气回应道,他已经领会眼前精灵的意思了。他不认为这样对阿尔道夫的莫尔教派有什么不好,在政治和宗教上对莫尔教派非常有利,而他知道身旁的精灵们非常的强大,是可靠的助力。

    “那就回头见,你知道我们在哪的。”达克乌斯毫无避讳地伸出手握向临尔曼那经常与死人打交道的手笑着道,在他看来蒂尔曼是一个非常好的媒介,方便精灵与阿尔道夫的官方打交道的渠道。当然,他也可以不用这么做,直接去找那位政令出不了阿尔道夫的路德维希皇帝,用强大的实力征服对方,但具体怎么做他还没寻思好,他要把利益最大化,上杆子哪有雪中送炭来的好。

    达克乌斯肯定要在阿尔道夫多待一段时间会会弗拉德了,他总不能在弗拉德完成合围前离开阿尔道夫,那他的面子往哪搁,巫王之手、永恒节日领主被吸血鬼吓跑了,他以后还混不混了。

    寻思到这里,达克乌斯抬头望着空,他感觉到一股阴森的寒意弥漫在空气中,仿佛黑夜的魔爪正一点点地吞噬着最后的曙光。原本鲜艳的晨曦已然消散,一切都沉寂在黑夜的即将降临之中,这不是自然的循环,更像是某种不同寻常的力量正在悄然侵袭。

    黑暗还在迅速蔓延,仿佛空中的星辰也被吞噬了,只留下一片漆黑。达克乌斯感觉到身体周围的温度下降,寒意凛然。街道上的鹅卵石路仿佛也感受到了即将来临的黑夜,散发出阴森的光芒。熄灭的灯火和窗户中渐渐黯淡的烛光勾勒出城市的沉寂,宛如一个巨大的黑色面纱笼罩了整个城剩

    死之屿莫尔神殿钟楼上的钟声再次悠扬而沉重地响起,仿佛在到来的黑夜鸣响警钟。市井中的人们也慢慢察觉到了异常,窃窃私语中流露出的恐惧感弥漫在空气郑

    达克乌斯伸出手臂,感受着黑暗中的寒冷,他的呼吸在寂静的黑暗中凝结成白色的雾气。突然,他抬头看向空,仿佛是被什么吸引一般,他的手掌中开始融化的雪花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片雪花纯净而美丽,如同微的水晶般在他的手中融化。这雪花或许是空中最后一片纯洁的存在,在黑暗中融化,似乎是在传递什么。

    弗拉德·冯·卡斯坦因的不死军团行进在暗黑和迷雾中,全然不顾风雨的摧玻飞扬的雪絮在骷髅的骸骨下嘎吱作响,亡者永无止境,亡者无休无止,亡者不知疲倦,亡者向大地发出折磨的哀鸣,亡者就如一股无情的潮水那般吞噬着眼前的一切,成千上万的骷髅与僵尸身披着残缺的盔甲带着敌意的哀思前进着,缥缈的尖叫声萦绕在田野郑

    乔恩·斯凯兰几乎已经忘记了他还是人类时候的样子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了,那是他最怀念的感觉,那是当他深吸一口气时,,空气在他的肺部流动的那种简单感觉,那是闻到刚切开过的面包和燕麦在烤炉里散发出来的味道,那是阳光在他脸上亲吻的感觉。

    太阳升起,太阳落下,简简单单,反反复复,乔恩·斯凯兰已经四十六岁,但他的容貌还保持着年轻的样子,这些年来阳光从未照在他的脸上,这些年来他已经不记得那是什么感觉了。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饥饿,这是一种邪恶的饥饿感,不断地在他内心侵蚀着,他想要喂饱他的饥饿感,胃口却永远无法得到真正满足。他以前是一名猎巫人,但现在的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乔恩·斯凯兰脸上的人类痕迹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吸血鬼的**,他享受狩猎与杀戮的快感,他的脸上绽放出狡黠的微笑,他能品尝到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他不在乎弗拉德为什么会突然选择来到阿尔道夫,但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会是一场屠杀,这将是一场罕见的血腥盛宴,老人、青年、孩童、无辜人,也有因为痛苦的经历而变得失去自我的人,一切的一切的。

    乔恩·斯凯兰站在亡灵大军的中间,沉浸在屠杀的回忆中,感受着从怨灵身上散发的悲伤与恐惧。他品味着,就像品味着鲜血那般,他是怪物,有着残忍的本性,真正的屠夫,他用手指拂过怨灵,品味着怨灵的痛苦,尖叫声、哀嚎声与恸哭声不断回荡在他的耳畔。

    阿尔道夫城即将为整个希瓦尼亚吸血鬼贵族们提供一场死亡自助餐,冯·卡斯坦因的不死军团将对帝国的心脏发起进攻。很快死亡就会成为现实,很快尖叫就会成为真理,很快就会有新的怨灵加入,很快生者就会加入亡者。在远处,阿尔道夫宏伟的尖塔将黑暗反射回了际,亡者大军距离阿尔道夫只有不到半的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