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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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兄弟之弟乃吾弟,点兵遣将杀贼去

    “官人!若不是因为妾身,你也不会沦为现在这般搏命。或许妾身便是人们常提及的红颜祸水吧!是妾身将灾祸带给了官人,妾身愧对官人呢!”

    “夫人何出此言呢?如不是夫人可怜某,某还不知在哪个黑胡同厮混。要说愧对,理应是某愧对夫人才是。若某为宋廷高官,那高俅老儿又安敢欺人?”

    方岩山雁南峰之巅,林娘子头靠林冲肩膀,整个人显得似乎甚为伤感。

    自琼英郡主举方岩山四百喽啰投林冲麾下,已有三日。

    在抱犊山,林娘子整日面对一众喽啰,统领夫人长,统领夫人短的,甚是无趣,索性便搬来这方岩山,与琼英郡主作了伴。

    说作伴,也是不恰。

    大伙都看得出,琼英郡主对林冲情义,林娘子又岂会不知。这其中关系,自是耐人寻味。

    如不是因为琼英郡主身世可怜,这林娘子说什么也要牢牢栓住林冲。

    而今林冲与琼英郡主那层模糊纸虽未捅破,但依林娘子之见,也是迟早之事。

    她没得武艺傍身,自帮不了林冲,但她希望琼英郡主能代替她,在战场护得林冲周全。

    千山万壑云飞扬,女儿情义何人赏?

    爱君胜己冰心壶,姜女莫如张贞娘。

    “贞娘姐!林大哥!原来你们跑这躲清闲来了,倒是让我一通好找。”

    琼英郡主风风火火登上高峰,好一阵埋怨。

    林娘子尴尬轻咳一声,“琼英妹妹!你怎跑上这来了?”

    琼英郡主不由翻了个白眼,“哎呀!我的贞娘姐。我再不来寻你们,过得半会和尚哥哥怕是要私自点兵去威胜城寻那田虎老贼晦气了。”

    这贞娘姐,自是指林娘子。而那和尚哥哥,当是鲁智深了。

    林冲眼角狠狠一抽,“师兄这是为何?某不是说等兄弟们此番练兵结束,再去攻打威胜城吗?”

    “还不是因那田虎老贼闹的。今日山寨去威胜城探消息的兄弟,回来说是田虎在城内抓了几个自少华山而来的汉子。其中一人还是少华山的三寨主,叫什么九纹龙史进。和尚哥哥说史进史家大郎是他兄弟,他要去威胜城救那史家大郎!”

    “什么?史家大郎史进被田虎抓了?”

    林冲虽疑惑身处延安府的史进,为何跑来威胜惹田虎,但既然史进是鲁智深兄弟,他自不会袖手旁观。

    反正左右都是要去杀田虎,早些,迟些,似无甚区别。

    ...

    鲁智深见琼英郡主寻来林冲,恐林冲曲解,怯生生解释道,“教头!那史家大郎乃洒家结义兄弟,如今他被田虎那厮抓了,怎会有个好?洒家...洒家必须要去救他。”

    “师兄的兄弟,便是某兄弟。如今兄弟有难,某岂能袖手旁观?”

    林冲将手伏于鲁智深肩膀。遂对琼英郡主道,“琼英妹子,你即派人通知壶关,抱犊山。便说某饿了,要吃虎。让山士奇他们点齐兵马,半个时辰内在方岩山山门前会师。”

    琼英郡主听得林冲要提前动手,自是暗暗激动不已。她等这一天太久了。

    ...

    威盛州,万山环列,东有武乡县,西有沁源县,北有太原县,南有襄垣县,而其心门,便为威胜城。

    此番征缴田虎,林冲将八百兵马,一分为三。

    左路兵马四百,为鲁智深统领,三骑帐下听令。饶襄垣,直达威胜城下,牵制田虎主力大军。

    右路兵马三百,为山士奇统领,岳父张教头、唐斌为辅,首攻东部武乡县,再奔威胜城。

    而中路一百兵马,则由他亲自统领,琼英郡主为辅。先拿西南沁源、襄垣二县开刀,再与左右二路兵马汇合,共覆威胜城。

    这三路兵马一动,当是旌旗飘飘镇山怪,马踏飞燕夺精魂,一番血雨腥风自是难免。

    却道鲁智深领四百兵马,一路奔饶襄垣县,至威胜城外南岭坡,为一三百兵营所截。

    但见贼旗之上,一黑色大字极为扎眼,乃为“钮”。

    鲁智深斜举月牙铲,冲对面手持浑铁棍的大汉呵道,“兀那撮鸟,姓氏名谁,速报名来,洒家杖下不杀无名之徒!”

    “某乃枢密使钮文忠麾下,猊威将军方琼是也!你是何人,胆敢犯吾威胜城界?”

    “孙子听好了,洒家姓鲁,法号智深。今日看洒家如何渡尔等归西。”

    “好一个不知死活的贼秃驴!勇士们,给某杀!”

    那自称猊威将军方琼的大汉,大手一挥,手下兵士潮水般涌出,直杀向鲁智深阵营。

    鲁智深狂笑一声,一马当先,挥杖直迎贼军。但见所过之处,哀嚎惨叫,人仰马翻,鲜血喷涌,断肢横飞,十足一怒目金刚。

    三骑亦不甘示弱,仗着弯刀锋利,武艺不凡,马匹悍健,紧随鲁智深杀成一片血天。

    “杀!!”

    众人见鲁智深、三骑如此生猛,一个个似充鸡血,悍不畏死杀向对面贼军。

    “秃驴!死来!”

    方琼飞来一棍,只奔鲁智深脑门狠狠劈去。

    但见鲁智深重达八十二斤的水磨禅杖,舞动如风,势如奔雷,两利器一经相交,便把那猊威将军方琼,连人带马,直掀出三五丈远。

    “嘶...这贼秃驴好大的气力!”

    这是方琼死前最后念头,其人大好头颅,便被鲁智深一铲给戳飞至厮杀场,最终为乱马踏成肉泥,不知去向。

    “枢密使钮文忠麾下彪威将”褚亨杀到!”

    “枢密使钮文忠麾下“熊威将”于玉麟杀到!!”

    “枢密使钮文忠麾下貔威将”安士荣杀到!!!”

    这猊威将军方琼一死,又三方贼军自四面八方杀来,将鲁智深一行兵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哼...土鸡瓦狗,也敢自称将军,看洒家不杀尔等个哭爹喊娘。”

    兄弟史进落难威胜城,鲁智深自是满腔怒火不得喷发。

    莫说是三路贼军,便是千军万马来阻,他也是丝毫不惧。为兄弟义气而出头,他自当不惧生死。

    “杀!”

    一声怒吼,鲁智深气势再飙一重,如魔王窟走出得妖魔,见贼便杀,见贼便铲,一时间周身九尺,竟无一贼兵可站。

    “鲁统领!小心冷箭!”

    燕云骑首林大,弯弓截下贼将飞来箭矢,打马奔至鲁智深身侧。

    鲁智深乃他们主公兄弟,他们自要竭力护对方周全。

    “直娘贼!敢朝洒家放冷箭,洒家生撕了你这撮鸟。”

    一连斩杀三五贼兵,鲁智深水磨禅杖已至彪威将”褚亨近前。

    禅杖铁棍仅击三五声响,对方已然被铲至上下半身分离,鲜血粪肠喷洒一地。

    “兄弟们,一字长蛇阵,随洒家冲锋!”

    “杀!!”

    这将令一起,整个左路大军,如一条吐芯毒蛇,随鲁智深开始冲锋。

    一时间,整方世界喊杀声,铁器撞击声,战马嘶鸣声,痛苦哀嚎声,连成一片。

    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七八个贼兵丧胆,两三点将血染天。呔...南岭坡前山风起,屠至无声方至终。

    以死伤过半为代价,拼掉贼军四路人马近千,足矣令鲁智深等人,名动河北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