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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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山将直立撞城门,千马奔腾搅敌神

    马踏飞沙扬砾,行雁掠空南徙。八百里云海翻滚,方寸心冷如铁壁。槊锋寒,眸似电,不覆南城誓不还。

    武乡道,铁骑隆隆,杀势震天。林冲一罴当前,浑身戾气似雪地冰天。

    “哥哥!前方便是武乡县了。那幻魔君乔道清,妖术通天,善借山川大势,哥哥不得不防。”

    “哼...区区一蛊惑人心的旁门左道,何足道哉?”

    前世林冲身为大隋九省总瓢把子,但凡三教九流有头有脸之人,哪一个他不识得。

    若真有妖术通天之人,那天下岂不成了此人的一言堂?

    前世,他识得一年轻道人。此人先前乃是一赌徒,出千的本事一般人自看不出。后天降大灾,洪水无情吞没了整座城池,他侥幸为一云游道人所救。

    为报救命之恩,他便做了那云游道人的弟子,整日跟随云游道人,伺候云游道人衣食起居,亦学了不少术道本事。

    尤其是在幻术一道,他洒粉催眠人的手法及速度,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可以在极短时间内,将百人催眠至自相残杀。而这一切皆归功于他瞒天过海的出千底子。

    林冲有幸见得一次此人催眠三五十人的场面。若非亲眼所见,他实难相信那一切非是在杂耍。

    那年轻道人曾言,假作真时真亦假,任何惊天动地的术法,皆依人性而生。幻术至高者,乃为催眠人心。

    林冲虽未曾见得武乡县那场遮天大雾,但他却能猜出个大概。

    岳父张教头一行人,怕是为那幻魔君乔道清催眠后用箭射死的。

    而山士奇之所以能侥幸活得一命,十之八九乃是因为其生性坚韧所致。

    无论如何,这幻魔君乔道清必死。

    不单是乔道清,整个武乡县之人,全部都要为其岳父张教头陪葬。

    ...

    秋阳如刃,武乡城头守卫打老远见得一伙骑兵携滚滚尘烟而来,心中自是禁不住狂突。

    “快看!又一伙人马奔我武乡县来了,也不知是敌是友,你速去禀报侯爷!”

    “直娘贼!城头当差跑断腿。”

    被点名送信的那名守卫,狠狠催了口唾沫,极不情愿下得城头,一路小跑朝田豹府方向赶去。

    “武...乡...县...”

    看着城头三个扎眼大字,林冲双眸已然眯成一条线。

    “武乡重地,闲杂...啊呀!好...好大一只罴...”

    那城头喊话一守卫,方一俯身,顿时便被林冲胯下罴给吓瘫在地,面色霎如白纸。

    “好大一只罴?嘿...王五你他娘眼花了...额...”

    其余城头守卫眼见于此,纷纷探头俯身,旋即心肝皆是一颤,一个个被吓得当场两腿大软。

    林冲自不会理城头这些撮鸟,他的注意力皆在这城门。

    “山将!给某撞开此门。”

    听得林冲吩咐,罴应声嘶吼一声,竟在众目睽睽下,后肢扣地直立而起。

    这丈六高,如山峰般的巨身,当是无愧于林娘子给它取的“山将”之名。

    但见它以肢顶门,扭动巨腰,狠狠一记铁山靠便撞在城门上,直将四周搞得是雷声阵阵,犹似山峦移位。

    山士奇等人哪里见得这般场景?皆惊得是目瞪口呆。

    这厮好生凶猛。

    城头守卫听得下方撞击城门声,一个个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不好!他们要攻城了。快...快加派人手去堵城门。”

    “轰隆...”

    这边城头守卫尚未归位,那厚重城门却突然被撞倒塌,直把那靠里三守卫砸成了肉泥。

    “杀!”

    “杀!!”

    “杀!!!”

    这城门一破,众铁骑如虎狼入境,一路挥刀甩矛,携嗜血之光,直奔武乡养马场。

    武乡县内,战马少说也有两三千数。

    若将它们全部放出,在这城中肆意乱奔,绝能使整个县城乱成一锅粥。

    林冲要得便是让整个武乡县大乱。

    只有大乱,那幻魔君乔道清方可能心神不一。这便是他出手击杀对方的机会。

    隆隆马蹄声,如九天闷雷,似把整个武乡县踏平。

    一干铁骑在山士奇引领下,很快便喋血至武乡养马场。

    “何人敢擅闯我武乡马场?”

    “直娘贼!死来...”

    那守卫马场的几兵士,还想出手拦截,却被山士奇一一碎颅,做了他棍下之鬼。

    威胜州北靠燕云,这马厩里的马匹,皆是田虎从宋辽边境搞来的下品幽州马(也称乌桓马)。

    正所谓三马养一骑,有这些马匹,林冲想组建一支真正铁骑完全不在话下,但非现在。

    马厩里,一筋骨健硕,膘肥体壮,鬃毛如缎,头生两旋的枣红马,与众马相比如鹤立鸡群,显得极为不同。

    承然,此马当是领头马无疑了。

    当下林冲便令罴窜进马群,将枣红马赶出了马厩。

    霎时,整个马厩内的马,纷纷扬蹄嘶鸣,而后争先恐后奔出马厩,直追枣红马而去。

    “山将!给某围着整个武乡县城跑!但凡有街道,你可随意驱赶,切勿出城。”

    “吼...”

    罴得令,甚为欢喜,撒欢乃它天性。

    一时间,整个武乡境内是马蹄阵阵急如风,嘶鸣撒欢势如虹。

    这数千马匹见道便奔,想鸣便鸣,肆意踩踏县内所有可踩踏的事物,把整个武乡县搞得是一片鸡飞狗跳。

    ...

    “直娘贼!你说贼军放跑了马厩里的马儿?那你还不快去带人给本候追回来?”

    猫在侯府调兵遣将的田豹,一张鞋拔脸,似吃了死苍蝇般异常扭曲。

    这些马乃他哥哥田虎家底,若就这般被贼军掳走,事后田虎定不会轻饶于他。

    裨将登时露出一副苦瓜脸,“侯爷!国师可是吩咐让我等将贼军全部引入玄武街哩!若贸然去截马,岂不坏了国师诛敌之计?”

    一听这话,田豹勃然大怒,“放屁!马都没了,再去杀敌还有何用?还不快去追马?若少得一匹,本候拿你试问!”

    无奈,那裨将只得垂头丧气带人去追马。

    ...

    “这武乡县已乱,尔等且随某速速杀入田豹府宅。”

    林冲眼瞅时机已至,当下打马领众铁骑直奔田豹府。

    寒刃催红,洒斑斑殷血于两狮子头。慈不掌兵,割喉碎颅难抑心中悲情。

    林冲一槊戳进朱红大门,门内顿时传出一声凄厉惨叫。

    再拔槊,一片粘稠已透红门。

    一连三五个窟窿后,林冲双臂猛一发力,端起丈八大槊,步踏天罡,直把那田豹府的朱红大门,给挑了个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