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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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一支云箭当空起,三方兵马杀入城

    “嗖...”

    一支云箭当空,三方兵马皆动。

    快若疾风,势若奔雷,堪堪眨眼,威胜城东、西、北三门,便同时遭到三方兵马猛烈进攻。

    片刻不到,城门破。琼英郡主,马灵,三骑,直率兵杀入城内。

    “啊!不好啦!贼人攻进城啦!”

    “快去禀报大王!”

    ...

    杀...

    霎时间,整个威胜城内,旌旗滚滚遮烟云,喊杀不断丧敌魂。

    ...

    “启禀大王!东城门遭贼人攻伐,众兄弟抵挡不住,现城门已破,贼人已杀入城内。”

    “启禀大王!北城门遭贼人攻伐,现城门已破,贼人已杀入城内。”

    “启禀大王!西城门遭贼人攻伐,现城门已破,贼人已杀入城内。”

    ...

    威胜城南城头,田虎一张马脸,似已阴沉如水。

    他把城内精锐主力,全都调至这城南,为得便是逼林冲与他决一死战。谁承想,这林冲竟派人去攻打其他三门,端得是无耻至极。

    任谁能想到,一个攻城战竟以“千马造势”为诱饵,诱使敌人将主力大军压至一角?

    这得需要多大魄力?

    如今这大宋境地最缺的是什么?

    不是禁军、厢兵、番兵、乡兵,也不是教头、都头、提辖、虞候,而是战马。

    他田虎可不认为林冲会甘心将千马拱手送人,以致于先入为主下,他竟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安置马匹,及如何杀了林冲上。却是不知一个合格主帅,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这归根结底,皆是因为他乃猎户夺城自封王。

    碰到出工不出力的驻地禁军、厢兵讨伐,倒可借地利之优,打退敌人。

    可偏偏这林冲两世为人乃为妖,田虎这厮在他面前,不过一气运大发的山大王而已。对付这等人,他自有一套攻心计。

    “孙安!钮文忠!你二人速带一队人马去城内助国舅截杀敌人。”

    “诺!”

    如今城中大乱,田虎自暗暗忧心。

    奈何现马匹尚有一半未得入城,他怎会舍得就此关闭城门而带走大部精锐去围剿入城贼人。

    至少,在马匹未全部入城前,这南城门他自关不得。

    “兄弟们!随某杀入城内,擒了田虎那厮!”

    眼瞅时机已至,林冲大手一挥,众人挥兵夹马,直冲南城门。

    “杀啊!!”

    如此大阵势,顿时惊扰了那些尚未被赶进城的马匹。当下,马群受惊大乱。

    田虎麾下那些负责收拢马匹的兵士,心惊胆寒的同时,自是暗暗叫苦不迭。

    “汴祥!速随本王出城御敌,万不得令林冲小儿踏得城内半步!”

    “儿郎们!随大王出城杀了林冲那贼厮!”

    “杀!”

    ...

    双方兵马乍一相交,便是血红暴洒,断肢横飞,大有人间炼狱之景。

    “杀!”

    鲁智深纵马挥刀如月,每一刀似蕴千斤之力,非是断敌头颅,便是拦腰横斩,杀得敌人是惨叫连连,倒退不断。

    他出家前,便是用刀。如今禅杖虽失,这斩杀敌寇的本事,却是未曾弱得半分。

    山士奇亦不甘示弱。一棍奔出,仿若泰山压顶,断骨碎颅自是一把好手。

    再看史进,出棍风格与山士奇俨然不同。

    他的棍,极俏。每一棍奔出,至少三五棍影。声东击西,围点打援,其中似深谙用兵之道,仿佛此棍法,生而便为战场厮杀。

    三人如三方绞肉机,一路凶猛,直朝田虎、汴祥二人所在方位杀将而去。

    “杀!”

    有此三个猛人开道,众骑似打鸡血,纷纷择近而跟,手中兵刃似因此再利三分。

    却道这汴祥,眼见手下兵士伤亡惨重,当下不再观望。端起开山大斧,便向三人中最凶猛的鲁智深迎去。

    先前鲁智深带人夜闯威胜大牢,他与鲁智深交手五六十回合不分胜负。后孙安杀到,与他联手擒下了鲁智深。

    他自认为己身武艺不输鲁智深,而今正值敌我双方你死我活之际,他当为手中大斧夺名。

    只听“当”得一声,大斧与朴刀狠狠撞击一起,双方皆是御马倒退半丈。

    “撮鸟!吃洒家一刀!”

    鲁智深率先夹马而上,一刀奔出,如流星划空,自上而下,直取汴祥脖颈。

    “哼...俺之大斧,早已饥渴难耐!”

    只见汴祥挺腰侧斧,以蛮力荡开鲁智深一刀后,双臂大筋陡一发力,横起一斧直扫鲁智深前胸。

    鲁智深当即后仰马背,躲过飞来横斧的同时,自下而上反起一刀,迅速斜撩汴祥右肩。

    汴祥急忙回斧救身,再次荡开朴刀。遂以奔雷之势,朝鲁智深当头劈去。

    “哼...霸王扛鼎!”

    鲁智深压箱底功夫一出,汴祥连人带马顿时便被冲得马蹄难支,摇摇欲坠。

    眼瞅便要马失前蹄,汴祥当即用斧猛一戳得大地,跨下马匹嘶的一声,重新稳得平衡。

    鲁智深挺背马匹,紧握朴刀的手,隐有些发抖。

    这汴祥武艺精熟,斧势惊人,双臂似有水牛之力,端得是一贼中上将也。

    迄今为止,能抗住他这套压箱底功夫的,除了林冲,便为这汴祥了。

    忽一阵秋风起。

    尘沙高扬,片片红叶卷四方。

    鲁智深追风而上,刀行尘沙,直奔汴祥面门。

    那汴祥亦不甘示弱。手中开山大斧一挥,便是一记夺命招。

    二人你来我往,刀势如虹,斧招骇人,纵马厮杀,视周身战场于无物,当为世之虎狼也...

    山士奇、史进二人眼见鲁智深打得正兴,当下也是手痒难耐。遂一夹得马腹,一左一右,争先向田虎杀去。

    田虎也不知哪搞来一柄成人手臂粗细钢叉,待得山士奇二人近身之时,手中钢叉猛扫而出,悍然荡开了二人铁棍。

    “这厮好是凶猛!”

    史进面色突然一凌,两虎口已是模糊一片。

    山士奇比史进稍好,双臂虽有酥麻,虎口却不曾溢血。

    “山士奇!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反叛本王?”

    一击扫退两来将,田虎凶眸直逼山士奇。

    “哼!像你这等腌臜不堪之辈,俺自不会跟你沆瀣一气。你且吃俺一棍!”

    山士奇自不愿与田虎费口舌,双手一撮浑铁棍,夹马便上。

    史进虽虎口溢血,眸中战意却是高昂至极。

    那王教头只教得他半年枪棒,便带母离去。临行前,他告知史进,枪棒之法他已无甚可教。史进若想挤进当世一流,非大造化不可。

    史进本就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岂会服得王教头定论?自王教头走后,他见得高手便是一通切磋。为得便是磨炼自身武艺,好教王教头刮目相看。

    而今遇得田虎这尊凶主,他自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况这田虎手中,还沾满他少华山众兄弟们的鲜血。因此,他这一出棍,便是最凌厉的杀招。

    “哈哈!本王在山中搏虎杀熊之时,尔等还不知在哪吃奶呢!就凭尔等二人,也敢发难本王?端得是不知死活。”

    田虎一人对战山士奇、史进二人,是丝毫不惧。

    他本山中猎户,自小便随父亲山中狩猎。这一身武艺,乃是从猛兽群中磨炼而来。

    但见他粗壮钢叉每每奔出,如风雷暴涌,似山岳崩飞。一时间竟与山士奇、史进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战至凶狠,这田虎索性跳马步战。

    山士奇、史进本欲借战马之利,联手将田虎擒下。

    岂知这厮马下功夫端是了得。只消三五回合,便将这二人逼下战马。

    “杀!”

    现史进已杀红眼。双腿猛一发力,整个人跳将而起,手中铁棍如梅开六瓣,直罩田虎面门。

    此时山士奇亦出棍扫向田虎腰间。

    二人杀招在前,田虎自使出搏命之式。但见他双脚猛一扣地,身子顺势后躺,避过山士奇史进二人攻击的同时,竟以躺式出叉,直扫山士奇小腿。

    嘭...

    山士奇一个错不及防,为田虎扫翻在地。

    “死来!”

    眼瞅钢叉便要戳中山士奇,史进急忙出棍拦截,二人顺势战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