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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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数百人马转头空,李应强扣扈太公

    双龙戏珠长吟,劲风断空久鸣。

    小李广花荣箭发通玄,一手枪法亦是非凡。

    而仇琼英先前枪法便不俗,后经林冲喂招,其枪法隐有自成毒枪一派之势,可谓军中绿林两相济,杀伐飘逸集一体。

    这二人争斗,气力相当,枪法各有千秋,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斗至三四十回合,仇琼英耐心已失,遂卖一破绽,引花荣来攻。

    眼见仇琼英露出破绽,花荣当即心中一喜,挺枪便杀了过来。

    “嗖...”

    这时,早已飞石入手的仇琼英,右手忽如一抖,只听“哎呀”一声惊呼,花荣一个不稳,自马背跌落而下。

    “哼...死来!”

    花荣方一落马,仇琼英便欺身而上,一枪直戳向了花荣。

    凌厉劲风扑身,不由令花荣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花荣立即一个驴打滚,狼狈躲过了仇琼英奔来一枪。遂以极快速度翻身上马,抄起马背硬弓,便朝仇琼英射去。

    挺枪杀上的仇琼英,忽见利箭袭来,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恶寒,然此时再想躲闪,为时已晚。

    眼瞅便要为花荣利箭射中,忽一鞭影夺空而来,直将那支利箭给甩飞了出去。

    这出手相救之人不是别个,正是那一丈青扈三娘。

    “哼...敢给姑奶奶放冷箭?看姑奶奶不一枪戳爆你的头!”

    鬼门关前走一遭,怒气冲霄断奈桥。

    回过神的仇琼英,遂奔马持枪杀向了花荣。

    但听“叮叮当当”一阵急兵相交声起,仇琼英携重重怒气,直把那小李广花荣压打至了下风。

    另一头,久居下风的霹雳火秦明,端持狼牙棒的手,早已模糊不堪。

    今日他才方知,这豹子头林冲能杀出一个人屠之称来,绝非其手下水涨船高所致。而是其出手凶猛,行器悍勇,端是一实至名归之主。

    “花荣!秦明!快带人退!”

    后方宋江,见梁山军为玄甲军冲杀得溃不成军,花荣秦明二人又占得下风,当即扬起哆嗦双手,摇摇晃晃挥舞手中令旗,命梁山军向后大退。

    花荣秦明战至此时,自不敢再恋战,遂纷纷使出搏命之招,一招逼退仇琼英与林冲后,打马便领众人掉头大退。

    林冲遂高扬丈八大槊,“儿郎们!给某杀!”

    “杀!”

    “杀!!”

    “杀!!!”

    来时汹涌如潮,去时鬼哭狼嚎。

    梁山军这一退,丢盔弃甲落荒逃,为敌杀得肝胆跳。

    兵堵东南西三门的黄信、吕方,郭盛三人,待听得北方传来惊天喊杀,遂派人前去探查。

    一听是高举“宋”旗的梁山军,被杀得溃不成军,哪里还敢在庄前留得半息,直策马带兵饶外道而退。

    “杀!”

    早已按耐不住杀戮的林十三,十四...十八几人,眼见贼人自庄外大退,遂令麾下汉子继续驻守庄门,而他们则双双奔骑出庄,把弓扬刀,一路马踏喋血,疯狂追杀,愣是把黄信三人麾下梁山军,杀得是残肢断臂肆飞,腥风血雨丢魂。

    端得是燕骑沉寂大地寂,寒衣奔移山川移。

    ...

    毒龙岗北,宋江老泪纵横,嘴唇颤抖,遥望岗南。

    “想我众兄弟来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如今却被杀得数百兵马仅剩八九人,秦明兄弟又被削掉一臂,难道他林冲...真不可为敌否?”

    一侧花荣劝道,“兄长!胜败乃兵家常事,一时失意算不得什么!待来日我等再战,必胜!”

    宋江叹气道,“罢了!罢了!我等且先回梁山,再作定计!”

    临行前,秦明狠狠瞪了眼打马远去的玄甲军,“豹子头林冲!来日我秦明必报今日断臂之仇!”

    宋江不由侧马瞥了他一眼,暗道一声:今日若这人屠林冲执意要取我等性命,你霹雳火秦明可还有机会道出必言?唉!可叹天不随我宋江愿,既生冲,何生江呢!

    以宋江对林冲的了解,若非对方有意放他们几人一马,今日他们这些人必定会全部交代在这毒龙岗地界。霹雳火秦明脑袋不灵光,他宋江却是心如明镜。不说,只不过是他不想打击秦明花荣等人斗志,毕竟今时梁山还不是他一言堂。他身边需要一批为他死心塌地卖命之人。

    不得不说,这黑宋江的确心思缜密。不过,他也仅猜得一半。

    林冲不赶尽杀绝,非是不愿,而是有更急之事,待他去解决。

    方才在林冲领百骑,一路沿毒龙岗道追杀宋江等人之际,后方扈成便接到了来自李家庄的传信。

    毒龙岗发生这般大事,又岂能瞒过那扑天雕李应?

    这祝、扈、李三庄看似有铁律盟约互相牵制,实在三庄内各有其眼线安插。

    自祝家庄被扈家庄联合外人攻克的消息,传入李应之耳。这李应便当场翻脸,将扈太公强行扣在了大堂。

    绿林一道,首重义气,再重利。如今他扑天雕李应,非但什么好处也没捞着,反而还平白无故被外人印上一个墙头草的名号。不怒扣扈太公才怪。

    这扑天雕李应可是说了,若今日这扈家庄不能给他一个满意交代,必令扈太公身首异处。

    李家庄道上,扈成满脸堪忧地对林冲道,“林教头!那扑天雕李应可非简易之辈,若不带足银两,唯恐我父性命难保!”

    林冲嘴角一勾,“你若带足银两前去,你父扈太公才性命难保!”

    扈成惊诧道,“这是为何?”

    林冲道,“因为他扑天雕李应最想要的非是钱财,而是日后在绿林道的立足之地。换句话讲,他最急需的是置身事外的大义,而这钱财万不得端于明面!”

    一侧端坐在马背的扈三娘,若有所思道,“这李应是想把我扈家庄推向风口浪尖,而后他便躲于暗处,与我扈家庄共分祝家庄钱粮地域。”

    “不错!不过,有某在此,必不会令你们扈家庄背负骂名。那梁山匪寇既敢出兵染指祝家庄,某必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今日若这李应客客气气放人,倒还好说。否则,某便让他扑天雕李应,成为人人唾骂的绿林小人。”

    林冲话一出口,扈成心中顿时一颤,暗道这豹子头林冲不仅凶猛过人,而且还是个杀人诛心之辈。

    扈三娘闻声,则是美眸顿泛秋意。好一个文武双全豹子头,今生若不嫁得这等人杰英豪,端是一世独空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