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从山大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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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观剑 (感谢书友[烟陌回忆]与[枫语过微风]的推荐票支持)

    秉承着“来都来了”的优良传统,韩封顺便也将得自妖道老巢里的剑术【月照松溪】一并交了学费。

    随着行囊里物品的消失,眼前的雾气中走出了一个与他身形相仿的长衫剑客,只是此人面上没有五官,颇为诡异。

    持锏人在传授完【巽锋】后就消失不见了,此时偌大的石台上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剑客半低头行了一礼,随即撤步沉胯,手臂上抬,膝盖下屈,剑尖微垂。

    在此过程中,他的面上逐渐凸现出眼睛的轮廓,由动转静后,眼眶中更是出现了一对灵动的眼眸,虽然瞳仁灰暗,但神韵内敛,与常人殊无二异。

    与此同时,剑客的手腕与后背肌群也随着这些动作忽明忽暗,对比强烈。

    韩封的心中顿时涌起明悟,知道起手式的重点便在于这些突然变化的部位上。

    …………

    就这样,剑客手脚不停,将【月照松溪】中的剑术完完整整地演练了一遍。

    韩封闭眼在原地默立了好一会儿,随即按照记忆中的画面,蹩脚地还原方才那些剑式,有理顺不通的地方,就让剑客再演示一番。

    衍道台中,时间流逝的速度极慢,他足足看了七十二次教程,自己又尝试了将近五百次后,系统的提示方姗姗来迟。

    【你学得了新的技能】

    【名称:月照松溪】

    【种类:剑术】

    【属性:水行】

    【品质:九宫】

    【熟练度:入门(1/100)】

    【说明:剑势如月下流水,水载光浮,何人可截】

    技能的熟练度只要突破零,无中生有之后,便可以正式使用。

    韩封索性趁热打铁,又在衍道台中将【巽锋】模拟演练了几百遍,终于将其熟练度也提升到了一点。

    做完这些后,他感觉大脑深处袭来一阵疲惫,整个儿像是和基友熬了一个通宵后又陪女友逛了三小时商场的憔悴男人,徘徊在猝死边缘。

    不妙,没想到在衍道台修炼竟然会耗费这么多的精力,系统也是,这么重要的信息它是一个字儿也不提啊。

    他一边腹诽一边睁开眼,屋内油灯昏黄,窗外的月盘已从中天移到了偏西的位置,时间大概过去了一个时辰左右。

    其余三人都在闭目打坐,静心潜修。

    韩封晃了晃脑袋,从地上慢慢爬起,随即走到内室,直奔东墙的床榻。

    后脑刚沾到褥子,他就以一个飞天仕女的姿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隔日天刚亮,屋内的风、柳、顾三人就齐刷刷地睁开眼,都是神光湛然的模样。

    修行人士,不管什么派别,几乎都有一套在日出时修炼的法门。

    三人对视一眼,也都心照不宣地结束了打坐,走出门外,或默立于庭院中,或腾掠于屋脊上,纷纷默运玄功,各自修持。

    韩封在室内睡得正香。

    半个时辰后,日光炽烈起来,四周的巷道里人声渐沸,炊烟袅袅。

    三人吐气收功,来到堂前用饭——修行之人,只有达到陆地神仙的境界才能够辟谷,而这类大佬的占比不足千分之一。

    也就是说,绝大部分修行者都得吃喝拉撒,只不过用的材料精细一些,凡人难以触及而已。

    等他们吃完早饭,时间已过辰半。

    身处县衙府上,几人又都是贵客,自有下人前来收拾餐桌。

    “不知韩师弟所学是何妙法,躺在床榻上也能修炼,简直是羡煞旁人呐。”

    风梧道人喝了口消食茶,慢条斯理地道。

    柳惊蛰懒洋洋地靠在太师椅上,手指在梨木桌上轻敲:“昨夜他没有借助符箓或者印诀,单凭感官就找到了蝠妖所在,分明是有神通在身,再加上那一身铜皮铁骨,硬捍百年妖物不落下风,决计有一套十分高明的炼体大术,且多半是佛门的。”

    风梧道人放下茶杯,对柳惊蛰的推论不置可否,而顾盼菱眨了眨眼睛,有些莫名其妙:

    “道长……还有师兄,你们在说什么呢?韩小弟明明就是在睡懒觉嘛,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

    柳惊蛰抬眉斜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地道:“之前在观里做早课的时候,老头子就差把咒印手决的要义灌到你脑子里了,结果呢?你都学了些什么东西?自己好好想想!”

    顾盼菱哼了一声,撅嘴道:“不说就不说,凶我干什么……”

    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快速回忆师父当初教导的话语。

    不多时,她就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知识点,随即闭目不语。

    片刻之后,小姑娘“咦”了一声,有些困惑地眨巴着眼睛:

    “韩小弟周边这些气息……好奇怪啊,似乎是五行之气中夹杂着其他的东西,如此驳杂,他不怕吃坏了肚子吗?”

    柳惊蛰不屑地撇过头,似乎自家师妹的问题不值一哂。

    风梧道人则深深地看了顾盼菱一眼,斗笠微动,却是对柳惊蛰道:“我如今才明白,昨夜柳师弟为何会留下顾师妹单独镇守县衙了,贵观果真是藏龙卧虎,人才济济啊。”

    柳惊蛰摆了摆手,貌似谦虚:“师兄你可别夸,这丫头如果不是记性好,就她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摆烂劲儿,早就被我师父逐出门墙了。”

    顾盼菱“嘁”了一声,反驳道:“胡说八道,师父最喜欢我了,要赶也是把你赶出去,谁让你最不听话,偷偷喝光了他老人家的藏酒不说,又半夜溜进……唔唔唔……”

    后半截话被柳惊蛰的大手堵在了嘴边,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看着小姑娘有恃无恐的眼神,柳惊蛰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几张钱钞,正要数,就被一双纤白的快手给抢走了。

    柳惊蛰气得扬眉瞪眼:“那可是五十两啊,你不如去剪径!”

    顾盼菱丝毫不为所动,眼睛甚至也瞪大了一些。

    两人对视片刻,柳惊蛰深吸了一口气,冷哼道:“那件事就此打住,烂到你肚子里。”

    顾盼菱昂头挺胸,从鼻孔里哼出个“嗯”字,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全程默默看戏的风梧道人忽然转头,视线向斜后方飘去。

    灿烂的阳光下,一道瘦削的身影摇摇摆摆地从屏风后转了出来,随即他迎着日光打了个哈欠,牙齿整齐洁白。

    “诸位早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