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回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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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石柱现行

    应了与城主的约,不到一天王府的粥堂便开在那三处偏僻的地方,并且原本答应三成的粮食又多给了一成,当时听曾万汇报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来由笑了下。

    之后的几天王府除了施粥,便将编制订了下来,交予了父亲那边的武堂训练,并且曾万在一旁观察,情况不对的便等到第二天交给陈靖处理了。

    这几天到也相安无事,除了听戏便是观摩不知道是什么宝贝的石柱子。也不知是上火的还是接触的石柱多了,在听戏的时候鼻子中的血不停的滴下来,猝不及防下拿手抹了下,顺手拄着石柱就要站起来,谁知当时腿就软了一下子又坐在了石柱上。

    鼻子里热热的液体小溪一般奇异的滴在手上再流到柱子上,原本灰白嶙峋的柱体隐隐散发出一层白光,更多的有一圈血色从手掌握持处流向末端,并不显眼。

    台上还在唱着桃花扇的几人,瞬间就慌了,几个小的瞬间就尖叫了出来,两个稍微有些主张的立马冲下台来观察我的情况,其余的几人则大声的呼唤曾管家的名字。

    当时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也不知道她们喊了多久,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有个厚重的手掌拍在了我的肩上,明白谁来了之后我便没了意识。

    而在我出事的这几天,王府除了粥堂全面戒严,经历过此事的人全关在隔壁的房间。

    此时曾万坐在我的床前替我把了把脉,眼色疑惑的看了眼我还握在手里的石柱,房门外原本一直笑眯眯的父亲脸色暴怒对着那个老头张高就是一顿大骂,本来还想动点手脚,但一看这老头年纪害怕给他打散架了,旁边的两个小孩跪在地上一个劲的哭,年纪大一点的还磕着头,那老头呢灰白的头发粘在脸上趴在地上,背上破烂的衣服上隐约看见俩大脚印,嘴里一个劲地说,“我该死啊,我害了公子,老爷您打死我吧,我我愧对公子啊。”

    还是曾万出来父亲才停止了怒骂,转身上前询问的的情况。

    “不止脉象奇怪,气血严重亏损,就如同前面老头差不多,最古怪的是如果我没把错脉,少爷凭空少了二十年寿命。”曾万皱着眉头说道。

    “那我儿现在还有救吗?”父亲此时说话有些紧张,直直地望着曾万。

    “现在暂时还不清楚,但唯一可以保证少主还能活几天。”曾万说完,父亲直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曾万将他扶到一边,便来到赵高面前。

    “赵高,你这根柱子到底哪来的,说实话。”曾万面色凝重的看着他说。

    “不知道,不知道啊。那年大战地府来人,将云岚城总共不剩的几人保了下来,然后说要借我们的身,替我们报仇。”老头哽咽一下,满脸泪水的抬起头继续说:“结果我醒来的时候,看到昨天一起逃命的几人有的头发像我这样,要么就还是那个模样,却再也没能醒过来。这石柱就是在我醒的时候就在我手里了,结果逃忙没几年,当年和我一起活下来的全死了。”说完又慢慢趴在了地上两个枯手一个劲儿打着头。

    听到这里,曾万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你逃亡的这几年,这石柱就一直带在身上?”

    “是的,当时醒来以为是什么宝贝就一直留着,后来除了比石头轻实在没发现它有啥奇异之处,就一直拄着当拐杖了。”听到曾万问话,张高赶忙回答。

    听到他这么说,曾万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转头将情况告诉了脸色悲痛的父亲。

    直到中午,前去施粥的母亲赶了回来,听说了情况之后也来到了我的房前。

    而我此时的意识处在一个奇异的空间,四周遍布杂乱的卦象令人眼花缭乱,从一开始的好奇到最后发现我被困在此处出不去的时候,开始用力捶打四周由卦象组成的光幕,结果在一顿乱锤之后发现自己慢慢变得有些透明,并且还有些慌了。

    焦急地望着光幕走来走去,直骂娘。

    许是骂的有些累了,我盘坐在地上,抬头怔怔的望着前面的光幕,费了半天劲才看出点什么来,

    “乾”、“坤”、“震”、“艮”、“离”、“砍”、“兑”、“巽”。

    许是看得头晕眼酸,气氛得锤了两下光幕,使得身影更加虚幻了,这才明白光幕碰不得。

    转悠了半天,才看到了最简单的一列,“震”号开头底下一片金色的字体紧接着就是一堆星象图。

    看了半天毫无进展,主要是那些金色的字体怎么也看不懂,下边那些星象看了许久,偶然一个想法便是身上的穴位分布图。

    随后开始试验自己的想法。

    外界,在自己昏迷了大概五天左右,王府表面没有什么,内部已经乱了套了。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消息,王莲山的小儿子快不行了,这事很快地传道了城主顾吉安耳朵里,起初他也是不相信的,但是想到陈靖给他的消息,王夫人两天没出现在粥堂了,为了探明虚实便叫上几人备上点礼物,一起到王府。

    在听到门徒通报后,父亲原本难看的脸色越发难看,跟母亲商量后便一同来到前面接待。

    “王家主,王夫人,顾某前来叨扰多有得罪啊。”顾吉安见到父母后便笑眯眯地让人将礼物送了过去。

    “嘿,顾大人瞧您说的,您能来王府真是蓬荜生辉啊,怪不得一大清早就听见喜鹊呱呱叫。”父亲尽力笑着奉承。

    随后将他领进前堂,母亲给二人分别倒了杯茶,然后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敢问顾城主,今日前来是为了何事啊,我记得我儿说,交给城主效命的难民还要过一段时间。”父亲说完不漏声色地看着顾吉安。

    “这个我记得,此次前来我想跟令郎谈谈剩下的事情。”顾吉安喝了口茶说道:“敢问令郎此时是否方便出来,今日不方便的话,顾某便改日再来。”

    说完看了眼杯中的茶叶,将茶杯放回原位。

    “嗷,您说要见犬子啊,哎呦不讨巧,他呀这几天不在府里,他跟管家去训练那批难民了,过几天,我让他来找您您看如何?”

    听到此话,顾吉安想了会笑着说道:“那还真不讨巧啊,不过令郎真的是...帮我转告他就说离交货的日子还少不比那么急。”

    父亲笑眯眯的点着头称一定会将话带到,随后便将他送出了门,便急匆匆赶回了院子。

    从王府出来后,顾吉安想着王府的人员布局,以及王莲山的推脱,心中的猜测越发清晰起来,回到城主府后,下令逐步蚕食王府龟缩起来的地方,准备提前下手王府这块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