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悟空同在老君丹炉被炼了49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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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的阴谋

    唐寅一脸焦急,衣服上尽是树枝山石划破的口子,脸上亦有多处细小的血痕。心中本有些许烦躁,再看到唐诗身上的斑斑血迹。

    唐寅怒火直冲天灵盖,周身的血液烧得沸腾。他向来最是宠溺唐诗,他甚至可以死!但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唐诗一根毫毛。

    他用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周陵,不必多说,他已明了一切。

    一声大喝间,唐寅便已冲出几米开外。

    “呛!”

    宝剑出鞘之声,迅猛而又响亮,让人为之一颤。

    周陵被唐寅的气势所迫,心惊胆战的退后几步,拔腿就跑。

    可他跑的掉吗?

    当然不能!

    他的功夫本来比唐寅就差,刚才与唐诗激斗一番,体力消耗大半。才跑出几十步,就被身后猛虎般的唐寅追上。

    周陵肝胆欲裂,斗志尽失,仅交手两三招,挡去唐寅致命几击,偷得间隙,便掷剑投降。开始的嚣张跋扈已荡然无存,只剩下唯唯诺诺。

    他料定如唐寅这般正气仁义之人,不会斩杀投降毫无抵抗之流。

    可他算盘打错了,他伤害了唐诗,已是触碰了唐寅的底线,唐寅本想一剑削下他的头颅,却被叶诚及时制止。

    “唐兄,且慢!留下他的狗命。”

    唐寅划过半空的长剑只得转削为拍,剑身狠狠的砸在周陵的脸上,周陵横飞出几米,摔在地上,咳嗽半天吐出两颗大牙,这才缓过气来。

    唐寅上前一脚踩在周陵胸口,用剑架着周陵脖子,押着他回身向叶诚走来。

    只是这周陵走路的样子有些奇怪,两腿大分,似得了痔疮,一步一挪,甚是缓慢。仔细瞧来,他的裤腿已然被尿液湿透。

    唐诗横眉冷眼,远远看着周陵步伐迟缓,稍显不耐。未等唐寅押解走近,她气势汹汹的跑了过去。

    眼见唐诗怒气冲冲而来,周陵顿觉不妙,但他也是干脆,直接跪地求饶道:“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听那位大哥的,留我一条狗命吧!”

    “好啊!你居然骂我是狗。”

    “我没骂呀?”

    “你说自己是狗,又叫我姑奶奶,这不是骂我也是狗吗?”

    唐诗更加气愤,抬手就是凶狠一拳,直锤周陵高挺的鹰钩鼻,将他的鹰钩鼻打得塌陷了下去。

    周陵双手捂着鼻子,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他至此还觉得自己冤枉的很,委屈的很!传出低低的呜咽声。

    唐诗拍拍手,满意的打量一番周陵的脸。

    开心的说道:“哼!他这鹰钩鼻太显眼了,哪怕就只剩一个鼻子,他妈也能认出来。现在好了,我敢打包票,他妈绝对不认不出来了。叶诚,你说是也不是?”

    叶诚见周陵的眼泪、鲜血、鼻涕混在一起,涂满了整张脸,看上去真是惨不忍睹。

    只得干咳两声,表示赞同唐诗的观点。

    叶诚不明白,这女人的脑回路是何等清奇,自己脑子转了八百个弯,也赶不上!

    周陵委屈啊!

    他也不知唐诗为何对自己的脸有如此大的恨意?怎会遭此无妄之灾!

    见周陵的狼狈相,唐寅的怒气稍减,撤回手中的剑,不解的问道:“叶兄,为何不让我杀了他?如今唐周两家已是水火不容,杀了也就杀了!”

    叶诚摩挲着下巴,喃喃道:“他有些用处。”

    “有何用处?”

    “可以用他的命换取你父亲的解药。”

    唐寅更加不解道:“现如今拿到了【火舌草】,只需带回,炼制出百清丹即可,何须他的狗命换取?”

    叶诚摇摇头。

    “唐兄,你有所不知。

    周陵适才无意间透露,【火舌草】的信息其实是他指使蔡继故意透露给唐诗的。

    既是如此,我觉得周家肯定留有后手。我们得了这【火舌草】,估计也是徒劳。”

    “什么意思?”

    叶诚正要开口解释,倒在地上呻吟的周陵,抢先跪直身体,拉住唐寅的库管,一脸谄媚说道:“是也…是也!我周家已经买通为你唐家练制百清丹的炼丹师,就算唐家拿到火舌草,炼制百清丹定然也会失败。

    如此一来唐家只能吃暗亏,毕竟炼制丹药本就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如今只有拿我才能换到解药,你绝不能杀了我。”

    周陵说完,一脸希冀的看着唐寅,如同小孩子自认为做了件好事,希望得到大人的奖励一般。

    他本以为会得到个坦白从宽的优待,没想到失算了。

    “无耻、卑鄙之徒!周家之辈,有如鬣狗,竟干龌龊下流之事。”

    唐诗大声喝骂。

    又是一脚,踹在周陵的鼻梁上,重新将他踹倒在地。然而,唐诗这一脚用力过猛,周陵直接倒地昏死过去。

    叶诚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突突,“这唐诗外表看起来倾国倾城,没想到这么生猛。以后还是要注意点。”

    周陵已然昏迷,不好搬弄,眼下却又不能杀了他,只好将他绑在一棵大树上。

    叶诚三人接着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等待周陵苏醒,顺便处理一下唐诗身上的伤口。

    伤口还好,只是一些外伤,涂上一些伤药,必无大碍。

    趁唐诗处理伤口时,叶诚开口道:“既然周陵已经交代周家收买了炼丹师,那换一位炼丹师如何?”

    唐寅手里拿着药品,沉默片刻,忧心忡忡道:“换一位!没那么容易。炼丹师太过稀少,地位尊贵,能成功炼制百清丹者更是寥寥无几。这位已是我唐家能够邀请的最好的,姑且也只有七成把握成功炼制出百清丹,何惶他人!周陵奸滑,他也明了此中缘由,才敢如此有恃无恐。”

    叶诚挠挠头,这情况倒是十分棘手。还好活捉了周陵,不然真就一筹不展了。

    “但是,不对呀!”

    叶诚突然想到了什么,提出疑问。

    “你们说周家为何要毒害你们的父亲?”

    唐诗杏眼微凝,冷声道:“这还有啥可想,杀死我父亲,削弱我唐家的实力,最后借机吞并我唐家。”

    唐寅毕竟还是比唐诗更加沉稳老道,考虑事情也更为全面,他摇头否定了唐诗的观点道:“不会如此简单!父亲虽是家主,但他主要负责管理一些家中的买卖。若论实力,爷爷才是中流砥柱。就算父亲因此亡故,也不会动摇我唐家根基,反而会激怒我唐家,一旦两家拼个你死我活,周家也是得不偿失。所以周家的目的绝不只是杀死父亲,应该是有其他目的。”

    叶诚连连点头称是。

    “对对对!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你们仔细想一想,周家为什么要用慢性毒药毒害你们的父亲,而不直接用烈性毒药,当场毒死你们的父亲?”

    唐寅、唐诗面面相觑,同时摇头,他们还真没想过此事。

    叶诚继续道:“根据周陵与蔡继先前的对话,可以揣摩出,周家是一个月前便计划将你兄妹二人引至此处,然后再进行活捉。

    这个计划比毒伤你们父亲还早,所以活捉你二人才是周家主要目的,毒伤你父亲只是达到目的手段。”

    唐寅思考片刻,不明其理,于是问道:“那周家为何要这样做?”

    “那取决于你们对唐家的重要性?”

    唐诗拍着胸脯自豪的回道:“我哥哥习武天赋极高,是爷爷钦定的下一代家主,唐家未来发扬光大的希望,重要性不言而喻。而我,可是唐家的掌上明珠,长得倾国倾城、活泼可爱、温柔善良、大家闺秀…嗯…!反正人见人爱!”说着唐诗昂昂头,显得十分得意,“地位比我哥哥还高。”

    唐寅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唐诗,微笑着点头。

    “那这就对了!相较于你们的父亲,你俩对于唐家更为重要。周家要活捉你俩,定是为了要挟唐家。至于到底为了什么?”叶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周陵,“等一下只有审问他了。”

    唐诗会意,她是个直脾气,直接起身,来到周陵身边。甩手便是一个大巴掌,声音响彻天际。

    周陵如从噩梦中惊喜,满眼惊恐的看着四周,不知所措。过了半晌,周陵被唐诗一巴掌打散的脑花才重新凝聚,眼中才有了一点神采。

    他哆哆嗦嗦,欲哭无泪的看着唐诗,卑微的问道。

    “姑奶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唐诗眉头一凝,心中不爽的说道。

    “嗯?你又叫我什么?”

    抬手便欲一巴掌。

    周陵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跪地磕头求饶。

    “我猪狗不如,你决计不能是我的姑奶奶?”

    看着眼前真如猪狗一般趴着的周陵,唐诗说不出的舒畅。

    周陵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以往仗势欺人,欺男霸女,嚣张跋扈,唐诗早有耳闻。如今低三下四的作践自己,没半分骨气,属实让唐诗更加鄙夷。

    唐诗满意的放下高举的玉手,以胜利者的身份带着恐吓的语气问道。

    “你周家设计活捉我和我哥哥,到底何为?”

    周陵踟蹰半天,欲言又止,似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缄口不言。

    唐诗不急不恼,反而微笑着起身。轻轻拔出手中的宝剑,指尖在剑锋上来回摩挲,懒懒对唐寅道:“哥,你看我这宝剑是不是有些钝了?我若是拿来割人的舌头,那是不是得来回割上几剑才行?”

    唐寅心有灵犀,知道唐诗是故意吓唬周陵,故作正经的说:“我看你这剑上还有好几个豁口,拿来割人舌头十几剑怕是都少了!”

    周陵跪在地上,听着兄妹二人的对话,只感觉一股寒意串遍全身,舌头有些发直,说话都快不会了!

    要说以往,他与唐诗也有数面之缘,也垂涎唐诗的国色天香,万万没有想到,她竟有如此狠厉乖张的一面。

    透过唐诗先前对待自己的行为举动,他完全相信唐诗会说到做到,一寸一寸的慢慢割下自己的舌头。

    他怕了,只好招供。虽说泄露秘密,定会受到父亲的重罚,但也好过成为哑巴。

    周陵耷拉着脑袋,带着哭腔的说。

    “是为了得到了唐家的【聚元草】!”

    唐寅与唐诗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意外之。

    唐诗意外的是:【聚元草】是何物?唐家何时又有了此物?自己怎么从未听说过?

    唐寅则是意外:这【聚元草】是唐家不传之秘,他也是才从爷爷那得知,这周家怎会知道?

    看着两人发呆,叶诚不解的问道。

    “这【聚元草】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