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处一室
众人一时还未弄清状况,望着书生的尸体呆住片刻,又齐刷刷的望向叶诚。
叶诚则是瞪大眼,张着嘴,显得比比谁都还吃惊。
“这尼玛什么情况?我不过一时气愤难耐,于是想给书生一耳光,解解心中郁结之气。没成想,这书生像豆腐做的一般,一碰就碎?”
叶诚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还残留着书生的口水,传来丝丝凉意,食指上缠绕的金刚棒明显突出在外。
“是了!应该是刚刚与通臂猿打斗时,祭出的金刚棒忘记收回了。这书生也是倒霉,肉体凡胎的,哪经得起这金刚棒的直接打击,下场可想而知了。
虽说前两日叶诚也结果了两人,但那都是在紧急情况下的自卫,又是在荒郊野岭,无人目击。
如今众目睽睽下闹出了人命,这可如何收场啊?”
叶诚心中七上八下,还未及想出对应之策,场中众人却已给出了答案。
皆因书生的所作所为太过于下作,引起了共怒,见书生横尸当场,众人齐齐拍手称赞叫好,无一人出言指责叶诚,还纷纷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在场之人,全然没有将书生的死当做一回事,就当死了一条狗一般云淡风轻。
叶诚观众人的反应,长长舒了口气。
“看来这方世界仍是弱肉强食,毫无法纪可言。
不过按道理,毕竟自己在怡红楼杀了人,老鸨至少要出面难为自己吧!”
但老鸨并没有,她甚至表现得比任何人都痛恨书生。一挥衣袖,语气生冷道:“将这书生拖下去喂狗!”
叶诚这才恍然。
“这书生能在怡红楼胡作非为,肯定得了老鸨的默许。
老鸨是何等聪明,她早就知道书生是什么样的人,无非就是玩弄感情,骗取秋月的钱财。
书生越是骗得多,秋月就越是拼命接客,而怡红楼也就赚的更多。如此算下来,老鸨才是受益最大的。
公司的老总怎么可能拒绝员工为了赚钱而努力加班?
说书生与老鸨是同流合污也不为过。
如今书生的所作所为引起了公愤,为了怡红楼的声誉,老鸨与书生撇清关系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被书生出头?”
眼看着书生的尸体被拖出,老鸨脸色缓和过来,略带歉意的对叶诚道。
“书生已死!今晚喜悦就属于大爷的了。”
喜悦伫立原地,目光空洞,神色呆滞。
她精心编织的美好观念,与冰冷肮脏的现实撞在了一起。两者间相差属实太大,给喜悦带来了剧烈的冲击,震得喜悦脑中空白。
喜悦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被老鸨推入早已准备好的房间中,拉到床边坐下。至此,喜悦仍是无动于衷,仿若行尸走肉。
见此情形,叶诚也后脚跟了进屋,装作迫不及待的道:“你这老鸨,碍事得很,赶紧给老子出去,你这老脸总在眼前晃,影响我性致!”
老鸨识趣,连忙退出,帮忙关门,口中打趣道:“大爷也是老手,还这么毛毛躁躁的,您难不成不知道,有的事越急就越快,越快就越无趣!”
叶诚被说得一愣,他可没经历这些,只能怒斥:“这是老子的风格,不用你担心,再不出去,也让你和那书生一般!”说着抬了抬自己的拳头。
老鸨吓得舌头一吐,抽身关门,一气呵成。
世界一下安静下来,房间空空,只剩下了叶诚与喜悦。
说实在的,叶诚还从未与女子,更准确的说是雌性动物独处一室,这让他犯了尴尬症,手足无措的站立当场,不过好在喜悦坐在床边还是没反应,这让他放松不少。
叶诚踟蹰了片刻,想到:“说不定老鸨这鬼精在趴门缝,若是还是没动作,怕是要露馅。”
想即此处,叶诚也顾不了这许多,一咬牙,搓着手,作出一副恶狗扑屎的龌龊样,快步朝喜悦扑过去。
喜悦依旧坐着,叶诚来到床前,喜悦的头正好置于叶诚两跨之间。
从身后看,这姿势,像极了日本爱情动作片前情铺垫。
这一幕,正好落入趴门缝的老鸨眼中,老鸨会心一笑,口中喃喃:“楚大爷果然是大爷,对处女也玩得这么开,不过倒是省去了我往后不少的调教流程!”
当叶诚来到喜悦眼前,喜悦终于有了反应,眼前的黑影让她有些畏惧,不知道这叫楚子龙的糙汉要干嘛,本能的抱住双肩,朝后躲避。
叶诚伸手一把按住喜悦向后躲的脑袋,另一手捂住了喜悦的嘴巴。
喜悦惊恐的昂头拼命朝后躲,叶诚又用力将她的头往前摁,想要小声的告诉喜悦他是来救她的。
两人如此这般的来回数次拉扯,再加上喜悦口不能言,发出一连串支支吾吾的声音,逗得门外的老鸨眉开眼笑,差点没拍手叫好。老鸨总算放下心中疑虑,志得意满的转身离开了。
经过数次拉扯,叶诚终究占了上风,喜悦没了力气再挣扎,一双明眸渗出几滴眼泪,滑落到叶诚的手心,一阵冰凉。
叶诚疼惜的挪开捂住喜悦的手,慌乱又故作无所谓的小声道:“唉……!你可别哭了,我是来救你的。”
喜悦不再挣扎,咬着嘴唇,瞪着通红的双眼,默不作声,晶莹的眼泪簌簌而下。
此刻情形之下,她怎么能理解或者相信眼前这糙汉是真的来救自己的。不过是骗取自己的信任,让自己服从他罢了。
她不动声色的将一只手伸入枕头下,那里有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一把剪刀,本是用来结束自己苦难的一生的。现在看来,只好先杀了眼前的糙汉,为世间除去一害,再自行了断,想来竟有了几分悲壮与自得。
叶诚怎么也猜不出喜悦的心思,只道是喜悦被自己说服,在静等自己的下一步吩咐。
叶诚刚想弯下腰,对喜悦说出自己的营救计划,却见喜悦藏在枕头下的手闪电般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刀张着大口向自己的裆部剪来。
说来也奇怪,这一剪子若是奔着叶诚的其他部位,就算是脑袋,应该也是一击必中的结果。
但偏偏这一剪子奔着叶诚的二弟去的,雄性动物对自己的二弟似乎总有一种本能的照顾和警惕感。
这可不是瞎说,这可是禁得起考验的。
记得叶诚读书时,多次偷袭过朋友的老二,也被多次偷袭过,但不管动作有多快,出手有多突然,只要是正面,几乎就没成功过,被偷袭的人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格挡或闪避。
何况喜悦这一剪刀,由于她体弱,动作自然快不到哪里去,叶诚只是屁股一撅,轻轻松松的避开了。
一击落空,喜悦愣在当场,死死盯着叶诚,眼中的绝望与自责交杂,手中剪刀滞在空中,也忘记了收回。
叶诚望着剪刀,吃惊的微微张嘴,刚刚剪刀带出的劲风此刻才划过老弟的头顶,老弟头顶一阵发麻,18cm的大高个,被吓得蜷缩着身子,连8cm都没有了。
叶诚心中一季,像是蹦了一次极,身体被掏空一般!
这种感觉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对于雄性来说,这已是最恐怖的经历了。
惊恐归惊恐,就是这一激灵之下,叶诚脑中灵光一闪,瞬间有了一个解救喜悦的新方案。
按照先前的打算,叶诚本想趁着与喜悦独处的时间,说明来意,带着她乘人不备,偷偷翻窗逃跑。
但这也不是一个万全之策,毕竟喜悦就是黑风镇附近的人,她的亲朋好友早被怡红楼摸了底,举家逃难并不容易。
现在,叶诚有了个万全之策的办法。
只见叶诚微微一笑,趁喜悦手中剪刀还未收回,他一侧身,一挺腰,用自己的大腿直抵剪刀刀尖。
“噗...!”
一声刮破布的闷响,剪刀刀尖扎入了叶诚大腿。
叶诚再一撅屁股,剪刀抽了出来。接着一股热血自叶诚腿间喷射而出,直灌喜悦面庞而去,喜悦的面庞瞬间被热血铺满,待热血一滴一滴从她面颊滴落时,已变得冰凉,这种冰凉,澈人心菲,喜悦不自主惊叫出声。
“啊...!”
慌乱的丢掉了手中剪刀,捂住了双眼。这可是她第一次伤人,第一次被鲜血浇灌,她不是天生冷血无情,怎能不害怕?
叶诚注视着刀尖的鲜血滑落,这才感到刺痛袭来,他痛苦的呻吟,喃喃骂道:“他奶奶的,是不是扎到大动脉了?”
不过也管不了那许多了,只听他带着三分真疼,七分做作的大叫。
“唉...哟...喂!”
这声大叫,叶诚使出了吃奶的劲,响彻整个怡红楼,楼中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叶诚破门而出,毫无表演痕迹的表演着扑到栏杆上,将自己满是鲜血的大腿暴露在众人眼前,扯着喉咙尖叫。
“骟人了,怡红院的姑娘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