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带皇叔恰烂分灭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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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先生以死明志吧!(新书求一切)

    打扫战场,清点缴获。

    整座围堡总共有八间仓库,三个牲口棚,一个铁匠铺、一个木匠铺,另有漆匠铺。

    八间仓库满满当当全是粮食、肉干、盐巴,另外还有一处存放布匹。

    牲口棚里有耕牛五十六头,牛犊子十三头,马匹总共有三十来匹,可惜全是只堪骑乘和拉磨的劣马。

    存放银钱的地窖里,总共抬出来四十八万五千四百三十七钱,里头有上等铜钱,也有朝廷后来铸造的大钱。

    好钱多是颜政之前砸出的那十万钱,大汉曾多次铸钱,只是铸造量远难以满足市场要求。

    所以民间还大量存在以物易物的交易,占据铜矿、锡矿的豪强,往往也会自己铸币,只是质量不一,面值不一。

    至于珍宝?还真没什么珍宝,倒是从地窖中抬出一堆竹简来。

    这般算的话,郑老公钱财并不算大,或者说这年头的地主、财主,都没多少钱财。

    他们手里最多、最宝贵的乃是土地、粮食,只要有这两样东西,就能让一方百姓甘为牛马。

    只是最让颜政痛心的是,围堡里头的铁匠铺被砸了,铁匠都被打死了,木匠铺也毁的差不多,郑老公家中的匠人只有两个木匠、两个漆匠侥幸活了下来。

    还好,铁匠铺还堆放着上千斤的铁料,带来的宾客中也有人会打铁。

    颜政清点着战利品,他心中总算明白,为啥打土豪可以打出一个江山来!

    就问这世间,还有比这更轻巧的事,又更正义的事嘛?

    只需要熬过发展初期,便能轻而易举的摧毁地方豪强,从他们手中夺取大量的钱粮土地。

    颜政抬头望了望这座围堡,在空气中打几拳道:“爽!”

    …………

    约莫一个时辰后,杨敬一家赶到围堡。

    他兴致颇高,到郑老公家中做客他是极其乐意的,至少比待在亭驿啃干粮要舒服。

    然而刚走到围堡门前,便发现有人正在往外运送着尸体。

    这些血淋淋的尸体被码放在马车上,再由人拉走。

    他顿时大骇,结结巴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随行的宾客哈哈一笑:“杨先生不用惊慌,郑老公家的围堡,已经被咱三爷和颜先生打下来了!”

    “打……打……打下来了?”杨敬说话都哆嗦起来。

    “正是!”这宾客赶着马道:“杨先生这回可立了大功,三爷定有赏赐!”

    杨敬只觉额头发麻,这群人居然是一伙盗贼!

    不该啊!这颜少君看上去面似忠良!

    杨敬后背冒汗,想到之前同郑老公来往,想到以自己名义购地、谈合作。

    他明白自己被人利用了,顿时面如死灰。

    女儿杨琰拧眉道:“爹爹,颜少君定然不是盗寇,这般所为,必有图谋!”

    “有何图谋?”杨敬一声长叹,又不敢当着宾客的面骂颜政,只道:“我命真苦!”

    说着一行清泪流下,他同郑老公有契约,有君子约定,郑老公也没有失礼的地方。

    如今颜政这般做,便是让他落得个背信弃义的地步,传出去他连活都不用活了,还混个屁的“读书人圈子”。

    杨琰拧着眉不说话,稚嫩的脸上带着思索的神情,她小声道:“少君所推崇的乃是墨家学说,却又比墨家学说更为透彻,想必这少君,是在践行墨家行事!”

    走进围堡后,颜政正和三儿坐在一起吃茶。

    “杨先生,你可来了!”

    铛——杨敬拔出自己的配剑,怒斥道:“少君,你欺我太甚!”

    “杨先生这是为何?”颜政忙后退几步,张飞也赶紧举起自己的配剑。

    “为何?”杨敬咬牙道:“你们干下这等破事,还问我为何?”

    颜政摊手道:“不过是除一乡野大害,先生何必如此激动?”

    “哼!你们借着我的名头行事,末了却夺人家产,灭人……满门,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这般奸诈哄骗于我,我杨敬虽是寒门,却也颇知…………”

    “打住!打住!”颜政忙叫住道:“我知道先生知晓道理,可这郑老公借着和先生合作的名头,抢占土地、践踏百姓青苗,驱使百姓,不给百姓活路,这不也是污人清白嘛?”

    “这是一回事嘛!”杨敬气的跳脚。

    “怎么不是一回事?”

    “怎么是一回事!”

    “莫非杨先生是以为,这群百姓的舆情,不及一个郑老公?”颜政反问。

    “我……哪有这么说!”

    “争辩无益!”三儿挥手劝诫道:“杨先生若是觉得不妥,那便以死明志吧!你一死,世人皆知道,这不是你本意!届时我两,自会遗臭天下!”

    颜政眼睛一亮,还是三儿会宽慰人,直接戳人痛点。

    杨敬一怔,颤颤巍巍的望着手头的剑。

    “先生莫要听三儿胡诌!”颜政忙劝道:“郑老公乃是乡野大害,咱们不过是为民除害,况且咱们托他办事,他却尽想着占便宜,又以先生名头来欺压良民,如此行径,是他不义在先!先生切莫为了这样一个啥也不是的土地主,书都未读过几本的蠹虫,而行刚烈之事!”

    杨敬倏的收回目光,心中暗道:说的正是,这郑老公算什么东西?不过一有些闲钱的粗鄙暴徒而已,岂能同君子之交相提并论?自己为了这厮较劲,反倒是不值。再说了,真若是传成为民除害,倒也可以!

    不自觉间,他拿剑都没底气起来。

    “真……真是他不义在先?”

    “千真万确,外头农奴虽然叫来一个,都能说上郑老公三天三夜的不是!”

    铛——剑回鞘,恩怨了,颜政笑了!

    他见这书呆子上套,便拱手道:“杨先生,大丈夫不拘小节,这些细枝末节之事咱们慢慢再说!如今咱们俨然如同举事,还是以先生的名头,故而当下要紧的是,得同县里说明情况!”

    “同县里说明情况?”

    “对!要让县里明白,咱们非是举事,而是迫不得已!要让县令大人知晓,咱们此行不是要反抗于他!否则县里误认咱们为贼寇的话,必定会派县军来剿!所以……这件事必须从急!”

    “可……人家县令会信咱们?”

    颜政恭维道:“这就需要杨先生出马了,我备上了二十万钱,二十车粮食,还有一些锦缎。将这些东西送给县令,说明其中关节,再结交一番的话,必能让他消除误会!

    而且事先我已打探清楚,这郑老公和周遭大多地主豪强一样,同梁家并无太多瓜葛,不过是交粮纳税罢了!只要咱们今后,能给县里更多好处,便能换取县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是……若是这县令硬是要剿,贿赂也无用呢?”杨敬反问。

    颜政冷哼一声:“他不让我得安稳,我会让他明白,我能在关中掀起多大的动静!”

    杨敬后背嗖嗖冒冷汗,他发觉这伙人,一开始便不仅仅是要图谋一个郑老公。

    “三儿,去挑几间最好的房给杨先生家小,今后咱们就住在这围堡内!”

    张飞拱手道:“先生放心,今后咱们三家的屋子就在一间院子里头!”

    杨敬沉默了,眼下他与家小,能依靠的似乎也只有这伙强人了!

    之前张飞让他不满便以死明志,隐隐便是在表达,若是不觉得大家是自己人,那便你保全你的清白之身,我们做我们的盗贼之事。

    他终是点头道:“此事紧要,不可掉以轻心!贿赂不妨先给一半,待探到口风,再奉上剩余!”

    “不!”颜政摇头道:“对地方豪强有多少家底,县令心中有数!咱们直接将一半缴获奉上,他自然明白咱们的诚意!若是还想着试探,反倒是显得咱们有其他心思!”

    “倒也在理!怕就怕这县令贪得无厌,硬是要来剿灭咱们!”杨敬捋着胡子。

    “县卒算什么!”颜政不屑道:“他敢来剿,我便把围堡让给他,带着发动起来的青壮,再去把周遭其他围堡给打下来,到时候裹挟数万,我就不信还怕他两三千个县卒!”

    杨敬心中暗惊,若真如此做,那便真要捅破太白县的天,这厮真狠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