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要被流放的我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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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丧心病狂

    “跟个死人有什么可计较的?

    你想和他一样?”

    岳霜不以为意,“见到肆了?”

    话音刚落,两颗人头扔在了林隼的面前。

    张锦秋带着神秘莫测的笑,期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

    两颗人头滚落在林隼面前时,林隼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毕竟自己家中的下人不是一个两个,都是下人记住老爷,哪有老爷记住下人的道理。

    “老爷,老爷,我们在城门被人堵住了,林奇和林之都死了,全完了,全完了…………”

    一阵哀嚎之后,林隼笑容凝固,血都凉了。

    “林隼,认识吗?”

    张锦秋问道。

    林隼没有答话。

    张锦秋笑着自顾自说道:“昌平乃是京畿之地,天子脚下,一向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

    奇了个怪,偏偏是今天,先是有贼人袭杀厂卫,结果是县令指使的。

    这不,刚刚城门口的兄弟,又堵住了六七辆大车,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绑住手脚。

    怎么,这是你的家眷?

    若是家眷,大半夜的送出去做甚?也不怕有个闪失?

    再说了,还捆着绑着,你这也不怜香惜玉啊。”

    张锦秋收起假笑:“林隼,你的案子发了,这些人异口同声都说是你家的家丁,被梆的妇人也说是受你劫掳。

    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想抵赖不成?”

    林隼瞪着大眼,充耳不闻。

    等那些女子到了林家,有些身上遍体鳞伤,正是仇府私设公堂。

    细细盘问,那些被掳的民女有几个就是这几年蒲台县走失的人口,可谓罪证确凿。

    这些姑娘们哭倒在地,向恩人们连连叩头,号啕大哭着自诉经历,听得饶是锦衣卫都沸腾起来了。

    几位苦主儿当场揭发,说有几位姑娘因不堪受辱自尽或因被林家父子淫辱玩弄致死,有的知道名姓,有的连身份来历也不知道。

    锦衣卫也是怒不可遏,尤其是王越,冲上去就是一顿暴打,直打得林隼父子和一众爪牙骨断筋折,最后怕出了人命这才罢手。

    张志平并未阻止。

    张锦秋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锦秋,怎么了?”

    张志平问道。

    “二叔,不对啊,不对,人数不对啊,”张锦秋恍然大悟,反应过来。

    “林隼,还有人呢?你还不老实交代?”

    张志平怒斥。

    林隼连如同调料铺开一样,事到如今,他居然还笑得出来。

    “哈哈哈哈哈,在那,在那………”

    林隼用手一指。

    伙房?

    众人一头雾水。

    “伙房?刚刚不是搜过了?可是有人?”

    张志平问到身边的校尉。

    “大人,没有啊,”校尉也是一脸懵逼,“伙房刚刚都清查了一遍,只有些大桶,也都打开看过来,除了些腌肉,就没别的了啊。”

    “腌肉?”

    张志平有些觉得古怪,堂堂一个士绅,家里弄那么多腌肉做甚?

    富贵人家是绝对看不上的,只有那些小门小户,家境不行的,好不容易吃次肉,哪里舍得一次吃完。

    用盐腌起来,能吃好长时间,时不时还可以打牙祭。

    张锦秋突然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呼吸加重,紧接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的干呕起来。

    林隼突然大笑起来,故作神秘:“来来来,告诉你们个滋补的好方子,处子的肉,自是壮阳,是虎鞭,鹿鞭这等远远比不上的………”

    人肉………

    众人毛骨悚然,饶是岳霜几人,也是惊的退后几步。

    “孽障,孽障啊………”

    张志平唾骂道,他也算见过一些不耻之事,可像如此这般丧心病狂的,闻所未闻,闻所未闻啊。

    黄威不敢相信,接着就是懊悔不已,他本以为林隼最多是个贪财好色的,可没想到,此人竟是披着人皮的畜牲啊。

    早知如此,万万不该和他同流合污。

    张锦秋只觉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上前狠狠一脚踹在了林隼的脸上。

    张锦秋一边踹,一边骂道:“畜牲,畜牲,草泥马,你还是人,没遇见你之前,我还以为是知乎那帮人乱编的,不是人的玩意………”

    几脚下去,林隼口吐鲜血,混杂这几颗牙。

    林隼毫不在意,一味的笑着,瘆人无比。

    “笑,笑,笑尼玛比”,张锦秋一面骂着,下手,不对,下脚越来越重。

    “锦秋,锦秋”,张志平害怕张锦秋把人打死,把他拦住,“他是要犯再打就要出人命了,锦秋,锦秋………”

    张锦秋喘着粗气在一边。

    “不解气?”

    岳霜在一边突然问道。

    张锦秋不爽的很,看着岳霜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为什么,腾的一下,火又上来了。

    “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人,这种厮,算了,你理解不了人的情感。”

    张锦秋没有好气。

    岳霜不恼,给张锦秋出了主意:“林隼打不得,他儿子又不是不行,打死个无足轻重的角色,不算事,出出气。”

    张锦秋觉得有道理,看向张志平。

    张志平点点头。

    小事,到时候随意寻个理由就成。

    张锦秋来到林隼面前,似笑非笑看着他:“老东西,你不是喜欢新鲜吗?来,爷今天让你尝尝自嗨锅。”

    自嗨锅?

    岳霜发现张锦秋总是会说出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词,不知不觉间也带着几丝期待。

    张锦秋让人将林子楠丢入缸中,茶油酱醋像是不要钱的往嘴里灌着。

    林子楠吐了灌,灌了吐,用张锦秋的话说,得先入味。

    张锦秋还让人不知道从哪里取来大酱,逼的林子楠抹在身上。

    骄奢淫逸的林子楠哪里受过这般苦,不多时便叫苦不迭。

    张锦秋看着差不多了,不知从哪取出个竹筒。

    张锦秋从里面拿出一块,笑眯眯的看着李子楠:“瞧好了,看看什么叫科学。”

    张锦秋将一块金属钠丢了进去。

    张锦秋让人盖住,只露出一颗脑袋。

    没一会儿,水就开始咕噜噜的冒着泡泡。

    很快,林子楠开始发出哀嚎:“烫,烫,烫,好烫…………”

    再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

    林子楠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面上红的厉害,仿佛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林隼终是残存些许人性,见到自己的骨血受到莫大的折磨一般,如同万剑穿心。

    林隼满眼怨毒的看着张锦秋:“你,你对楠儿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张锦秋装模作样想了一番,一拍脑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丢了一块钠进去。”

    “钠?什么钠?我在问你?”

    林隼咆哮着,只不过此时,分外滑稽。

    “别急啊,闻闻,闻闻?”

    “什么?”

    林隼不明所以。

    “香味啊,估摸着熟了。”

    张锦秋云淡风轻说到。

    林隼一愣,紧接着睚眦并裂,撕心裂肺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张锦秋不再理他,“打开”。

    盖子掀开,冒出滚滚白烟,里面的景象,不用想就知道,惨不忍睹。

    “楠儿,我的楠儿啊………”

    林隼心如刀绞,老泪纵横。

    张锦秋不为所动,“打一碗来,给他喝,他不是喜欢壮阳嘛,那就看看他儿子熬的汤效果是不是更好。”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灌进了林隼嘴里。

    “呜呜呜………”

    林隼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

    “什么?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张锦秋侧着耳朵,“哦,听明白了,不够是吧,没事,有的是。”

    接连四五碗滚烫的汤水流过林隼的喉咙里,进入胃里。

    林隼在地上蜷缩一团,不断的咳血。

    自张志平以下,看向张锦秋的眼神变得与往常大不一样,掺杂了许多东西。

    如果说山神庙的张锦秋只是一个初出茅庐,脑子发热的新人的话,那么刚刚的张锦秋,一个十足的锦衣卫,比他们任何人还像锦衣卫的锦衣卫。

    不知不觉之间,对这位刚刚才入锦衣卫的张家小少爷多了几分敬意………还有几分恐惧。

    林家阖府拘押,大门及府内各处都贴了封条,由锦衣卫看管。

    张志平御下有方,倒是没出什么乱子。

    因案情重大县令,昌平县令又牵涉其中,现在暂由县丞暂时主理政务,等待顺天府补缺。

    被掳的姑娘也都问清了籍贯身份,一一登记,暂时安置起来,不得走散。

    这些姑娘大多数清白已失,如今虽重获自由,但乡里间的闲言碎语也可杀人。

    鉴于此,张志平出面找了县丞,为这些女子谋条出路。

    走马上任的代县令不敢得罪锦衣卫,想到也是做些善事,爽快的答应。

    他向那些女子承喏,案件审理完毕后,若有不愿归乡的,可容其自择婚嫁。

    不愿婚嫁的,可以就此安置在养济院以此为家。

    直到京师来了人,张锦秋一行人才离开昌平。

    回到京师,几人正要分手,岳霜突然喊住张锦秋:“张锦秋,什么事?”

    “啊,什么什么事?”

    张锦秋一头雾水。

    不过很快张锦秋就反应过来,摆了摆手:“不知道,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想好再说。”

    岳霜抿了抿嘴,没说什么。

    回到家里,张建之还在当值,张氏和张云裳,张伊容见二人回来以后,便将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听说前天晚上的惊险之后,三个人都发出了“呀”的声音。

    张氏不住轻拍胸脯,一阵后怕。

    “好了夫人,这不没事,锦秋,你和我到书房,我有事给你说。”

    张志平故作威严。

    张云裳几番想开口都没能所愿。

    书房。

    “锦秋,二叔给你说,这个岳霜,能不和她打交道就不和她打,你也看见了,这个女人可不是好人啊。”

    张志平见自家侄儿和那女魔头走的近,担心不已,苦口婆心劝道。

    其实张锦秋对岳霜的印象不错,这两日也挺快乐。

    毕竟,和美女一起,怎么能不快乐。

    张志平像是想到了什么,“锦秋,你可不能被色蒙心了啊。”

    …………

    张锦秋摇摇头,“二叔说的我都明白,只不过,有件事,二叔可能不知道。

    那夜乱葬岗的事,岳霜知道了。”

    张志平惊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她怎么知道?怎么会………”

    “那次是我太冲动了,没有考虑周全”,张锦秋有些后悔,“二叔,我只能说,皇银案并没有结束。

    至于其余的,不能再说了,说了,对你,对我都不好。”

    张志平瘫坐在椅子上,脑子一团乱麻。

    “锦秋,二叔,二叔也帮不了你别的,万事小心啊。”

    张志平百感交集,自家侄儿还不知道掺和到了一件什么事上。

    “知道了,二叔,对了,林家的那个小妾,还得麻烦二叔帮个忙,她也是个苦命人,能帮一把是一把。”

    “放心吧,你既然答应了,二叔自会帮你去做。”

    晚上等张建之下值,张建之虽是有满肚子的话,在张志平的配合下,也都圆了过去,一家人和和美美吃了顿饭。

    没过几日,卫里传来消息,张志平终于拿掉了副字,成了城南千户所的千户大人。

    陛下特下圣谕,大肆褒奖了一番张志平,喜得张志平是不是就念叨着“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后来张锦秋才得知,这件案子已成了顺天府近年来最大的丑闻。

    内阁下了条子,天启帝做了最高指示,都察院几乎就要沸腾了。

    刑部不敢怠慢,那个林家大老爷的户部主事当即收押,后与林隼,黄威当人一同判了凌迟,全家流放三千里。

    皇帝和朝臣少有的默契一至,毕竟此人的确丧尽天良。

    即便是面上依旧我与阉党势不两立,私底下不少文臣对厂卫此番行事也是颇为赞同,也没有扯皮,爽快的办了。

    张志平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托了关系,把紫菱从流放人里抹去,又送去了些银子。

    锦衣卫里,谈论最多的不是刚刚升迁的张志平,而是他那个未被提及的侄儿。

    几天以前,张锦秋不过是个无名小辈,这眨眼间,刚刚才破皇银案,现在又是一桩大案。

    锦衣卫两百年来,哪里有过如此露脸的百户。

    听说,不仅是九千岁知道此人,就连陛下也都过问了。

    梁琦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是和骆养性干一架也要把人给弄到北镇抚司来的。

    奶奶的,便宜骆养性那个小娘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