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君重生要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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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想见之人

    “姑娘...那日......”

    蕊儿不知何时已醒了,见屋里终是清静了,她方才出声。

    “嘘......”顾亦昔食指触唇打断了她并行至榻边问道:“感觉如何?可还疼得厉害?”

    “奴婢没事,姑娘再与奴婢说说那两面绣的妙处奴婢便大好了!”蕊儿轻笑道。

    顾亦昔哂然一笑也不言语自去倒了一杯茶来喂蕊儿喝,蕊儿也不推辞缓缓饮了。

    “那日我去见的是卫国公世子,我想见的亦是他。”顾亦昔握着杯子蹲在榻边平视蕊儿款款说道。

    “是,奴婢明白了。”蕊儿心领神会地答道。

    “你不好奇为何换了一个人吗?”顾亦昔被她欣然接受且又安之若素的态度给逗笑了遂问道。

    “要么是双双弄错了,要么是有人别有用心要害姑娘你或是魏世子。”

    双双即福敏县主身边擅长画花样子的丫鬟,春日宴上,顾亦昔便是让蕊儿去找她给想见之人传话的,可最后想见之人没见着,却招来了魏子达。

    “瞧把你聪明的!”顾亦昔笑着点了点蕊儿的鼻头。

    蕊儿也嘻嘻的笑了,片刻,她又正经问道:“姑娘不伤心吗?”

    “一点也不!”顾亦昔亦正经答道,“我适才跟她们说的都是心里话,不管是谁,那都是我一时糊涂犯下的错,我现下只想解围脱困,往后与美食打交道,与你们打交道,与真心待我之人打交道,我要做个混吃等死的小神仙!”

    蕊儿被逗的捂嘴直乐,少顷,她笑道:“姑娘看着一本正经的,可尽说胡话!”

    “那我这样好不好?”

    “嗯,比以前开怀多了!”

    “那你以后也别哭了,想哭的时候你就笑!”

    “可奴婢自个儿控制不了啊......”

    蕊儿这下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了。

    “那便往后再说,现下不想了!”顾亦昔答道,她心里已有打算,等过了这阵儿就请个大夫来好好给蕊儿看看,她怀疑蕊儿常常流泪是病理性的,此是后话。

    “嗯!”蕊儿爽快应道,“姑娘还是教奴婢两面绣吧!好不好?”

    “好,咱们说正事。”顾亦昔笑道,“时间紧迫,明日晚间我便要托大哥哥将此物送出去,故你还绣最拿手的小鱼,拇指大小即可,我稍后与你讲的你明白也好不懂也罢,先按我说的做着,别细究内里,等应付完这事儿我再仔细说与你听,可好?”

    “嗯,奴婢明白,都听姑娘的!”

    “好,那我说着,你先随意绣一条练练手。可要叫枳实进来画花样子?”

    “不必,既是练手奴婢自个儿画就行。”

    “那我画吧,你如今这样实在不便。”

    顾亦昔说着便从紫檀雕花攒接品字栏杆加双套环卡子花架格上取了山竹先前做好的绣绷,遂拿了眉笔三两下画了。

    “咦?直接用这绢纱绣吗?”蕊儿问道,“呀,那蚕丝竟比头发还细!是要绣...鱼尾?”

    时下一线分两绒,一绒分八丝,一丝分八毛,最细也可分至六十四毛,可顾亦昔手上的这份蚕丝线竟是比头发丝还细许多,这是一丝分了一百二十八毛,也难怪连蕊儿这个个中高手都惊叹不已了。

    “是绣鱼尾用的,咱就从鱼尾开始,能绣到哪儿便到哪儿,你也不消紧张,反正只是练手!”

    “嗯!这就开始吧,您快给我!”

    “我适才讲过要净手抹油平心静气方可开始,你忘了?”

    顾亦昔说着便出了房门遂站在明堂门口随意招呼了一个刚从垂花门进来的丫头去打盆水来,那丫头自欣欣然去了。

    片刻,枳实和那个名唤思儿的三等丫头一起进来了,蕊儿忙招呼着思儿为她净手,枳实问了句“可是要开始绣了”便自去找了顾亦昔所用的擦手花露来递给了思儿,顾亦昔拿着绣绷走来问道:“你看看这花样子可还行?”

    “姑娘画的自差不了!”枳实答着便接过了绣绷,只一眼她便笑道:“姑娘竟画到奴婢的心眼儿里去了,这可比奴婢自个儿画的还贴心呢!”

    “咱们这叫心有灵犀!”顾亦昔笑道,“也是你那配色给了我灵感,我素日的水准你也是知晓的,只这幅我也确实满意。”

    “枳实姐姐快给我瞧瞧,我这都准备好了!”蕊儿急色道。

    枳实得了顾亦昔的颔首肯定便把绣绷递给了蕊儿,并搬了一张圆凳来放至其身前的榻边请顾亦昔坐下了,思儿出了房门,她便也自去放置那瓶擦手油了,只听顾亦昔径直说道:“起针藏尾,垂直落针,排针疏密得当,散套辅以虚实法,就从这儿下针吧......”

    玉棠小筑其乐融融,可卫国公府的沁园此刻却是鸦雀无声只余怒气,这怒气出自太夫人闻氏,她正坐在正房东次间暖阁的铺锦缎棉垫盘炕上注视着下首跪着的孙儿——魏子达,她身边除了一个圆脸和蔼的老妈妈以外再无他人。

    “你还是不说?”少顷,魏太夫人闻氏再次问道。

    魏子达能听出自家祖母的怒气稍稍缓了一些,他身形未动谦声答道:“孙儿还是那句话,此事三日后自可解,祖母息怒。”

    闻氏轻叹一声,也不言语,只挥挥手让跪着之人退下,魏子达恭敬的低着头自是看不见,还是那位圆脸的老妈妈叫了一声“世子”并虚扶了一把他才起身鞠躬离去。

    “秀文,近来我是越发不懂子达了,你说,是因那件事吗?”

    魏子达刚走,闻氏便问身边人说道。

    “奴婢瞧着像,世子自那日回府后便有些郁气不解。”叫秀文的老妈妈答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不奴婢先去探探那位顾四姑娘?”

    “子达不让,我既已应了他便没有食言的道理。”闻氏道,“再者,咱们要见也是与顾家长辈交涉,哪有去见人家姑娘的道理!”

    “这话可是您自欺欺人了,谁不知道您最疼世子,他的终身大事您自是要亲自把关方可放心的!”

    “若是正常相看,见一见姑娘本人倒也无妨,可他们这......”闻氏叹道,“你说子达到底要作甚?今日这陈家六娘又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