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喊你去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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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不是微臣

    就在大家满怀期待地等着溪妃说出那枚发饰在哪里的时候,溪妃忽然脑袋一耷拉:“对不起,皇上,臣妾好像失败了。”

    边说,边不知从身上何处拿出了那枚发饰,怯生生给文帝看。

    众人:“......”

    白九霄轻嗤。

    就知道会如此。

    显然就是觊觎宁四,给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的理由罢了。

    “不要脸!”

    白九霄在朝中向来无所顾忌,说话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就直白大声。

    在场的都听到了。

    溪妃当即眼圈就红了,扭头看向她。

    “本宫表演前就说过了,不知能不能成,说明本宫本就没有胜算,只不过想给皇上和大家助个兴,就斗胆自荐了。本宫难道想失败吗?失败丢脸的是本宫,本宫已经很难过了,九王爷为何还要这样羞辱本宫,说本宫不要脸?本宫到底哪里得罪了九王爷,九王爷要这样针对本宫?”

    溪妃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白九霄也不吃她这一套:“你自己说丢脸的是你,脸都丢了,不就是不要脸吗?”

    溪妃:“......”

    她竟无言以对。

    文帝扬袖,示意宁时迁下去。

    宁时迁鞠了鞠身,正欲离开,溪妃突然闷哼一声,然后就捂着胸口佝偻了身子。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溪妃倒在地上,大家才意识到事情不妙。

    所有人大惊。

    宁时迁也变了脸色。

    “怎么了?”文帝飞快地从座位上起身,上前去扶溪妃。

    “好痛......”

    溪妃哑声回道,抬起头的瞬间,众人惊骇地发现,有殷红的鲜血从她的鼻孔流出。

    啊!

    什么情况?

    文帝也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脸色大变,厉叫:“太医!”

    边上的大太监秦福来也是跟着大叫:“太医呢,胡院正,胡院正!”

    在场的太医院院正胡铭赶快起身上前。

    伸手要探脉的时候,才想起因男女大防,平时太医们给后宫小主请脉的时候,都必须隔着薄纱探脉。

    他身上没带纱。

    用衣料又太厚。

    抬头看到宁时迁脸上的面纱,遂急道:“公子可否借面纱一用?”

    宁时迁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白九霄。

    “给他。”白九霄道。

    溪妃是她皇帝弟弟的心头好,她不至于这种时候还跟她计较。

    宁时迁扯下脸上面纱,递给胡铭。

    场下的人这才看清宁时迁的容貌,白九霄回头望了一眼女眷所在的区域,果然就看到大家都在盯着他瞅。

    白九霄面色冷峻。

    这厢,胡院正欲铺纱探脉,被文帝一把扯开:“都这种时候,还铺什么铺?救人要紧,难道朕在跟前,你还能轻薄她不成?快探!”

    胡院正吓得赶紧手指搭上溪妃的脉搏,凝神细探。

    然后脸色一变。

    “她怎么了?”文帝问。

    “回皇上,溪妃娘娘中毒了。”

    “中毒?”文帝惊愕,“好好的,怎会中毒?”

    场下的众人也是跟文帝一样反应。

    就连白九霄也很意外。

    她凝眸观察溪妃,见她面色发白、嘴唇发乌,从鼻孔流出来的血也是颜色发深,的确是中毒之症。

    可今日寿宴所有的环节,所有的吃食,都是经过内务府层层把关,她又让陆乘溪和仝泉仔细确认过的。

    怎会中毒?

    且为何她一人中毒?

    这厢胡院正再次确认了一遍溪妃脉搏。

    “回皇上,如果微臣没有探错,溪妃娘娘中的是一种名为‘腕猎’的毒。此毒极为少见,鲜少有人知道,微臣也是曾经得过一本医书残卷,才有幸知道......”

    胡院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文帝厉声打断:“朕不需要知道这些,说重点!”

    胡院正吓得不轻,赶紧领命:“是!”

    “此毒,是毒,也非毒。食它,不是毒,手碰它,也不是毒,都对身体没有伤害,但如果从腕上的脉搏入,就是微臣刚刚请脉的这个脉搏,从此处融入腕脉,那就是剧毒,故而叫腕猎。”

    全场惊骇。

    这世上竟有如此奇毒!

    白九霄同样震惊。

    她师出思涯,自是知道此毒,只是,此毒不是早就在世间灭迹了吗?

    思涯说,因为此毒下毒的方式太过局限,所以被各毒门弃用,慢慢的,就也没人会制出此毒了。

    文帝苍白着脸回过神:“那还愣着做什么?快解毒啊!”

    胡院正撩袍跪地:“微臣无能,无法解毒,据微臣所知,此毒当年出现在江湖上时,就没有解药,因为用的人少,各毒门都无人去研制解药,后来更是直接绝迹了。”

    没有解药?

    场下一片哗然。

    “那怎么办?”文帝怒吼,并一掌推在胡院正身上:“快想办法!”

    胡院正被推得人仰马翻。

    白九霄皱眉。

    如果是此毒,的确没有解药。

    她起身上前,也准备探一下溪妃的脉搏,却是被溪妃看到鬼一样,惊恐避开。

    “皇......皇上,是镯子,是九王爷,皇上不是说......镯子是您让他在......在云来买的吗?是他买的,是他想毒死臣妾......”

    白九霄:“......”

    全场惊错。

    文帝看看白九霄,又看看溪妃手腕上他开席前送给她的那枚玛瑙手镯,自是不信。

    快速将镯子拔下来,递给胡院正:“快看看,镯子上有没有毒?”

    胡院正诚惶诚恐接过,凝目细看,又放到鼻下轻嗅,再以指腹摩挲镯壁,然后舌尖舔自己指腹,再三确认。

    “回皇上......”

    胡院正害怕地看了看白九霄,不敢说。

    “快说!”文帝怒道。

    胡院正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回道:“镯子上的确被抹过毒。”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大家骇然!

    文帝也惊愕,他抬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白九霄。

    宁时迁在边上一直默然看着这一切,心中疑惑的事情也渐渐清晰。

    眉心微拢,他看看溪妃,又看向白九霄。

    现场所有的人都看着白九霄。

    白九霄没做声,抿紧唇瓣,面色冷凝,上前将胡院正手里的镯子接过来细看。

    看完,同胡院正一样,放到鼻下轻嗅。

    的确有毒。

    白九霄瞳孔微敛,脸上的寒气愈甚。

    显然,是有人想栽赃给她。

    “不是微臣。”白九霄跟文帝道。

    文帝没做声。

    他怀里奄奄一息的溪妃出了声:“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