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喊你去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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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早就怀疑

    恐再纠缠下去对自己不利,逐颜转眸看向宁时迁。

    “王爷,此人疯疯癫癫的,也不知从何处突然冒出来,显然是来坏事的,将人请出去吧,别耽误了我救母妃。”

    宁时迁还没回应,女子已紧接着她出了声:“你到底是救人,还是害人?你敢不敢自食这汤药一口?我要求也不多,就一口。”

    逐颜面色微微一滞。

    “原本就没多少汤药,方才让你浪费了半碗,只有足够的量才有足够的药力,现在一滴都不能浪费。”

    这次轮到女子嗤了。

    “说得冠冕堂皇,不就是这汤药是毒,自己不敢尝吗?”

    逐颜脸色发白,眼颤心颤。

    女子又转眸看向宁时迁。

    “明明耳聪目明,为何就跟个睁眼瞎一样呢?随便是个人,就能是思涯弟子?”

    女子说完,也没等宁时迁反应,伸手拔了边上一个宫女头上的发簪,往那汤药碗里一扔。

    又快又准。

    众人惊讶。

    这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

    发簪是银制的,瞬间变黑。

    所有人大惊。

    逐颜面白如纸。

    女子又转眸看向石磊。

    “你家主子眼瞎,你也跟着智障,煎好药以后,例行验个毒也应该吧?就那么相信你们的这位四王妃?”

    石磊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哑口无言。

    女子又从斜跨的布包里取出一包药,往桌上一扔。

    “加虺骨煎熬,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服下。”

    说完,弯腰拾起地上还在乱蹦的那条鱼,就阔步出了门。

    大家都愣在那里,忘了反应。

    宁时迁最先回过神来,快步追了出去。

    却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

    “石磊,”宁时迁朗声吩咐,“速让人守住府门和后院的大门,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离开。”

    石磊急奔出来领命:“是!”

    宁时迁又回了房,拾起桌上刚才女子扔下来的药包看了看,眼梢轻掠,瞥向逐颜。

    “谁派你来的?”

    逐颜脸上血色全无,强自镇定。

    “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就因为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疯女人的一句话,王爷宁信她,不信我?她若真是思涯弟子,她跑什么?分明心虚。”

    宁时迁弯唇:“你当真以为本王因为她说的话吗?本王早就怀疑你的身份了。”

    逐颜瞳孔一缩。

    之前,他一直自称我,如今自称本王。

    她疑惑地看着他:“为何?为何怀疑我?”

    “很简单,一,你不识本王腕上的这根银绳,你可知道,这根药蚕丝所编的手绳是思涯之物,身为他的传世弟子,不可能没见过。”

    当日在客栈,他见她目光从这根手绳上扫过,明明看到了,却并无任何反应,他当时就起了疑心。

    恐她是因为没看清楚,今日刚刚坐桌边时,他还故意将其露出来给她看。

    而她的反应却是,问他是不是哪个女子所送。

    “其二,床榻上之人并非本王母妃,而是另一位因其他病疾昏睡的妇人,你探其脉搏,却并未发现不对,说明你可能是会一些医术,但医术根本没有达到很高的水平,连此人的真正病症都没看出来。”

    逐颜身子一晃,苍白着脸看向榻上。

    不是德妃?

    她完全没想到如此,所以,其实探其脉搏之时也并未用心仔细。

    当然,有可能用心仔细了,也探不出来,毕竟,她的医术的确没有登峰造极。

    “既然王爷怀疑我的身份,那为何还要跟我大婚?”逐颜不解。

    宁时迁抖抖衣袖,将刚刚折挽起来的袍袖抖下来。

    “想看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想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逐颜:“.”

    刚刚那女人问她是何方妖怪,他说看她是何方神圣。

    “所以,现在可以说你身后之人是谁了吧?”宁时迁抬眸,瞥向逐颜。

    逐颜眸光微闪:“没谁,就我自己想嫁给王爷。”

    “是吗?”宁时迁自是不信,“想要嫁给本王,还敢毒死本王的母妃?”

    逐颜一时语塞。

    宁时迁瞥着她。

    “让本王猜猜,是不是想毒死本王的母妃,然后说是虺骨玉玺有问题,嫁祸给大赵?”

    逐颜惊愕,没想到他一猜就准。

    意识过来自己的反应有些大,等于给了他答案,她又连忙敛了神色,矢口否认。

    “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我可没这个本事。不过,王爷倒是提醒我了,明明我配的药都没有问题,为何熬出来的药有毒,或许虺骨是真有问题。”

    宁时迁轻笑。

    “事到如今了,还要狡辩,你觉得还有意义吗?本王刚刚不是说了吗?就冲你不认识这个手绳,就冲你连榻上这妇人的病症都瞧不出来,你就不可能是思涯传人。”

    逐颜抿唇,不知该如何辩驳。

    “你为何要挑拨本王跟大赵的关系?”宁时迁问。

    “我没有。”

    宁时迁微微眯了眸子:“你是他国细作?”

    逐颜怔了怔,不意他会这样怀疑。

    也对,他国细作,来挑拨桑临和大赵的关系。

    她没做声。

    既如此,她只能默认。

    断不能把景帝供出来,她的家人还在景帝手上。

    而且,一旦供出来,就算宁时迁放过了她,景帝也定然会杀了她。

    正想着该如何往他国细作上引导,又如何能让自己脱身,忽然听到宁时迁又道:“或者,你是父皇的人?”

    逐颜心口一撞,本能地否认:“当然不是!”

    宁时迁当即就笑了。

    “看来就是了。”

    逐颜这时才意识过来自己一时情急反应有些大,有些失常了,反而露了马脚。

    定了定心神,她回道:“你觉得你父皇会让人杀了你母妃?”

    宁时迁拢眉,眸色黯然:“对啊,父皇为何会让人杀了母妃呢?”

    语气喃喃,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末了,神色一凛,又恢复了一脸清冷。

    “所以,如实交代吧,你是谁的人,为何要这样做?目的为何?思涯的银针又为何在你的手上?一一交代。交代清楚了,本王或许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本王也不介意大婚之日弑妻,婚事变丧事。”

    逐颜呼吸一滞。

    不,不能。

    她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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