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喊你去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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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排忧解难

    顾隐再次瞠目结舌。

    “就这样进去了,不怕皇上?”

    “父皇在金銮殿呢。”宁时迁淡声道。

    顾隐怔了怔:“此时是早朝时间?”

    “嗯。”宁时迁点点头。

    只有早朝时间,他父皇是确定离开龙翔宫的,他身边的大太监文德也伴驾不在,而其他宫人是不得擅入内殿的。

    当日救思涯,就是在早朝的时候救的。

    没一会儿,德妃就回来了,吹灭蜡烛,将其从灯座上拔下,密室的门就关上了,将夜明珠再度放上面摆好。

    “行了,本宫回去了,你们稍安勿躁。”

    说完,也不等他们多问,就闪身进了密道的入口。

    再然后,应该是在下面关了机关,那个入口瞬间合上,看不出丝毫破绽。

    顾隐好半天没回过神。

    若不是亲眼所见,若不是宁时迁也在,有两个人见证,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在做梦了。

    一个人坐在那里想了想就笑了。

    “原来思涯是这样被救出去的。”

    “很好笑吗?”宁时迁问他。

    顾隐摇摇头:“不好笑,我只是想着随时能逃,不用死了,心情好而已。”

    宁时迁懒得理他,在想他母妃说的话。

    等一切办妥是什么意思?

    她刚刚去龙翔宫内殿又是做什么?

    “凉衍,老实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白九霄的事啊?她那般敢爱敢恨的一个人都执意要离开你,我想来想去,只有这种可能。”顾隐问道。

    宁时迁瞥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我就是觉得有可能,所以才这样问的啊。”

    “我能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宁时迁没好气道。

    “那谁知道呢?比如,你一不小心失/身于真逐颜了,或者.”

    顾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时迁打断:“你觉得,如果是我对不起她,以她的性子,还需要找你做戏,骗我恨她?”

    顾隐想想,这倒是。

    “如果你对不起他,她肯定甩你两大耳刮子,决绝离开,丝毫不会拖泥带水。”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顾隐好奇。

    宁时迁垂眸,长睫遮住眸中所有情绪,抿了抿唇,未做声。

    见他这般,顾隐也没继续追问。

    *

    大赵,九公主府

    前厅里,白九霄将开好的药方递给面前的老人:“按此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服下,每日两次。”

    “多谢九公主!”老人接过药方,起身朝白九霄恭敬地行了个大礼。

    白九霄扬扬袖。

    对方感激涕零离开。

    “公主要不要歇会儿?还是属下去叫下一个进来?”

    白九霄活动着酸痛的颈脖:“今日还有几个?”

    “还剩两个了。”

    自从她是思涯弟子一事曝光后,九公主府门庭若市,很多人劝也劝不走,不是求,就是磕头。

    被逼无奈,只得制定规矩,每日看二十人次,多了不看。

    “属下去叫人进来?”仝泉问。

    白九霄点点头:“嗯,看完这两个,搬去宫里去吧。”

    这样根本不是办法,限额二十人并没有让情况得到缓解,很多人深更半夜就来府门前排队,还经常因为排队发生冲突。

    干脆避而不看了。

    反正宫里的暖香阁是专门建给她的。

    *

    景帝再次吐血是两日后,当时他收到大赵暗桩的飞鸽传书,说白九霄悬壶济世,深得百官和百姓爱戴。

    这一次吐血比前两次更多,景帝人也比前两次更难受。

    太医院的当值太医全来了龙翔宫,因为景帝自己觉得不是气急攻心那么简单。

    可一众太医都看不出是什么毛病。

    脉象时缓时急、时强时弱,确实显示不是气急攻心而已,但无人知具体是什么病症。

    景帝勃然大怒,掀翻了桌子,拔了展墨的佩剑,当场刺死了他第一次吐血时,给他诊治的那个太医。

    其他太医都吓得半死,人人自危。

    龙翔宫里乱做一团。

    文德秘密在民间寻了两个大夫进宫来给景帝诊治,两人亦是敲不出什么问题。

    景帝气极,又恐两人回去后乱说,也直接杀了两人。

    德妃前来龙翔宫请安时,宫人们正在清理地上的鲜血,整个宫里都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宫人们各个一脸惧意,噤若寒蝉,端着小心。

    “皇上,德妃娘娘前来请安。”文德进了内殿禀报。

    景帝此时哪还有心情搞这些:“不见。”

    文德原话回了候在外殿的德妃。

    德妃雍容而笑:“劳烦公公告诉皇上,本宫是来给皇上排忧解难的。”

    文德只得又进去禀报。

    景帝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听到她这样说,便让文德放人进去了。

    进去后,德妃朝景帝行了一礼:“皇上。”

    “听说你能给朕排忧解难?”

    “是的,皇上。”德妃缓步走到景帝跟前。

    “如何排解?朕记得你并不会医。”

    德妃没做声,唇角微微勾着一点弧度,走到龙案前,铺了一张空白的宣纸于桌面上,然后轻挽袍袖,取了墨锭于砚池,开始研墨。

    景帝不解:“这是准备写出来?”

    “是。”德妃颔首。

    景帝以为她是要写药方,虽心里对此表示怀疑,但还是选择静观其变。

    待墨研好,德妃又取了笔架上的笔,置于砚池里蘸饱墨。

    然后双手执笔朝景帝面前一递。

    “朕写?”景帝意外。

    德妃含笑点头:“当然,臣妾也想代劳,但皇上写的,才叫圣旨,臣妾写也没用。”

    景帝一怔。

    圣旨?

    “你让朕下旨?下何旨?”

    “自然是传位圣旨,皇上都病成这样,难道还不准备传位?”德妃笑问。

    景帝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臣妾说,请皇上下传位诏书。”德妃再次将手中的笔递到他跟前。

    景帝的脸瞬时就黑了,怒道:“放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臣妾当然知道,皇上也不要激动,以防又要吐血,臣妾也请皇上知道,只要皇上写了这传位诏书,遂了臣妾的愿,皇上这吐血老不好的毛病,臣妾就能给皇上治好了。”

    景帝愕然瞠目,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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