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多消息，有真的么？即使有，如何甄别又成了难题…”，才一天功夫，有关“木羽”的情报那是铺天盖地而来，中海来东海的女子虽不多，但也并非没有，那告示的画像又那么朦胧，何况还有不少人纯粹是在胡诌。

    秦况自然也知道了他们被称为月客，被黄海认为是不祥之兆。自己染的蓝灰色头发竟然阴差阳错对上了东海人发色，不然别说被误认为是太子，光是看到他的黑发就要被人追杀了。

    但好在梦梦是年轻女子，中海近年来每年都会有十来个妙龄女子出海来四海历练，大多美貌，而且还会物色郎君，有的直接当地成婚，也有些会一起回中海。除了这个途径，外海人没有进入中海的可能。但奇怪的是，从没看到过黑发的中海男子出来，中海女人成婚后生的男孩也都不是黑发。所以，黑发男子是月客的可能性极大，这两年间竟有过四、五个，发现后都被活活烧死祭天了。

    “看来我得想个其他办法，有什么暗号可以用吗？”，秦况皱着眉思考着，“不见得我出一句：奇变偶不变吧。”，虽然这的确是个令人拍案叫绝的暗号梗。

    “想到了！这个好像可以，不仅可以找出梦梦，还可能把隐藏的月客找出来。虽然有点冒险，因为对方也会知道出题者是月客，但值得一试。”，他突然有主意了。

    …

    “父皇，把原先的寻人告示撤了吧，”，他请见了秦皇，“那好像用处不大。”

    “全依你，那该怎么找到那中海女子呢？”，秦皇问道。

    之前秦况编了个谎，说是亏得该黑发女子搭救，他才得以逃出密林，并且他对该女子一见倾心，非她不娶，只是不知道她上哪去了，而且除了这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皇帝和皇后竟都对此深信不疑，并且竭力帮助他找寻这个女子，这倒挺出乎他意料的。

    “我准备直接招亲，但需要该女子回答一个问题，合格后可来皇宫一见，发色也可以是蓝灰色。”，秦况怕梦梦已经染发隐藏身份，因为这里坊间竟然可以有染发为蓝灰的技术，虽然染的人并不多。

    “什么问题？”，皇帝竟很好奇。

    “我杨过，你是谁？”

    “答案呢？”

    “小龙女，或者郭芙、郭襄、陆无双、程英。若回答出其中一个人名就都来见我吧。”

    “…反正都随你，同下面的人吩咐好就可以。”，皇帝有点不明所以，毕竟这里可没有《神雕侠侣》，之前秦况已经问过太傅了，听到杨过小龙女时他也一片迷茫。

    ……

    梦梦和李杜上岸后，走了一阵路，来到一个叫宝山镇的地方。

    “这里附近有宝山？”

    “没有，别说宝山了，连座假山都没有。”

    “欸？那这个镇名？”，魔都也有宝山镇，现在成宝山区了，也是没有山的，梦梦想到。

    “几百年前就叫这个名字了，可能之前有宝山也说不定，现在么，和采石镇也差不多吧。”

    他们随意找家店吃了碗面，就继续上路了，夫子在这租了一辆马车和雇了车夫，他们总算不用靠双腿走了。

    “你会骑马不会？”

    “应该不算会吧。”，虽然她上过几年马术班那种。

    “我想也是，马车虽慢，但若下雨，淋湿你就不好了。”

    “那我们下一站去哪？”

    “有个落脚点可以投个客栈过夜，第二天再去一个比较大且繁荣的城，叫海陵。”

    “海陵？靠海么？”

    “嗯，海陵靠海，而且没有密林阻隔，盐业生产很发达，是盐商的聚集地所在。盐虽然暴利，但朝廷掌控着盐业的生产，只是售卖转至各盐商，虽然还是要征收高额盐税的。”

    “原来是通过官盐管制来充国库啊。”

    “你竟然懂这？秦国通过这一盐制，的确国库充盈了不少。但秦皇还算仁义，盐税不算得太高，所以这里的百姓生活得还算富庶，商贾各地经商往来也比较频繁，自然就相对兴旺了起来。”

    “秦皇…算是仁君么？”

    “在下可不敢妄言，但秦国建立之后，百姓不用再受战乱之苦，这无疑得益于秦皇的功劳。而且秦皇初治国时颇有一套章法，律法严明但不苛责，他还招徕百姓到秦国种地，并赐田宅，免除兵役，专事耕织。所以，百姓只要勤勤恳恳，还是能安居乐业的。只是近年来……”，夫子拿起水壶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边缘地带灾祸和妖兽不断，并没有派遣任何官员来治理，也没有将领前来驱逐妖兽。秦皇一边为宫室大兴土木，但同时又在大量招兵买马，想是中部游牧民族的频频来袭更是头疼吧。”

    “看来在这里，像是战事不休的样子，而且还有妖兽……”

    “但这些短期看来，并不是关键。”

    “夫子此话怎讲？”

    夫子突然压低了声音，“秦皇子嗣问题更大，太子不仅没有修为，而且痨病入体。”

    “太子多大啦？”

    “刚成年。”

    “秦皇没有其他儿子么？”

    “还有一个才八岁。”

    “这样啊……”，看来这里封建王朝的王位也是父传子代代下去的，“之前你提过秦国建国三十一年，秦皇年纪不小了吧。”

    “想是近六十花甲了，虽秦皇是修真之人，修为颇不低，但经过多年战事，想必旧疾也不少。”

    “夫子，我们还是聊聊海陵城吧~”

    “好，那我来说说那的市集”，夫子又喝了口水，女孩子果然还是对市集和货品感兴趣。

    他们在马车上度过了大半天，天黑了在一个小市镇那住了一晚客栈，梦梦把小墨猴放出来了小会儿，竟还在熟睡，就没弄醒它。一大清早他们就启程去海陵了，李杜说顺利的话天黑前就可以到达，这个消息着实让梦梦小高兴了一把，因为有夜市啊，还挺期待的。

    ……

    秦皇宫的外殿。

    望着一排排的程英、陈英、陈颖、陈音……秦况头疼起来。他放出消息，让都城官府接待妙龄少女回答：“我杨过，你是谁？”的问题。还特别只派出了比较信任的陈公公，秦况告诉了陈公公答案，也就是那些人名范围，但没想到天黑前随公公带入宫中的，竟有那么多“程英”。

    秦况看了一遍众“程英”的脸还有神色，轻声对陈公公说道，“这些都放走吧，回答程英的以后也别带来了。对了，那个回答小龙女的，私下给我扣住了。”

    那些少女们能进皇宫已经相当欣喜了，何况还见到了太子，太子可是远近有名的美男子，下面的少女们都有点芳心萌动。

    待众“程英”走后，秦况看着唯一被留下的“小龙女”。该“小龙女”是一张圆脸，对着太子的目光，她竟有点闪躲，但好像并非害羞的原因。

    “你叫小龙女？大名呢？”

    “…民女自称小龙女，大名叫黄云烟。”，女子听到太子问她，回答的声音有点小。想不到太子不光人帅，声音还好听，看来我的桃花运真要来了，黄云烟竟有些窃喜。

    “你为什么自称小龙女？”，秦况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有压迫感。

    “没…没为什么，想到就这么自称了，觉得还蛮好听的。”，黄云烟竟有些手足无措，秦况自然是看出来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自称的，还有谁知道你自称为小龙女，我看恐怕是别人告诉你的吧！”，最后一句话秦况几乎是绝对肯定的语气，他又补了一句，“还不快从实招来！”

    “民女…不敢…是酒楼外算命的跟我说的……”，比起桃花，显然命更重要。

    “什么饭馆？他说了什么？”

    “是，是悦来酒楼…他说我今日命犯桃花，如果可以给他一贯铜钱，他就告诉我太子问题的答案……”

    “然后呢？”

    “因为我今天生辰，想着姑且信他一回，就给了钱…他告诉我说…说自己是小龙女就好。”

    “他长什么样？”

    “是生面孔，比殿下矮上一点，头发超短，像个和尚，但眼睛生得倒挺好看的……”

    我靠！不会是这小子吧？秦况不禁扶额，看来明日他得出宫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