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像寒梅和枯枝，在这片雪地显得格外鲜艳。那个男的瘦削，应该是病的。

    那个男的拿出一枚戒指，发了海誓山盟。

    “恳求上天原谅我的罪孽。”

    姑娘捂着嘴巴惊讶又惊喜地问哪来的，他说是偷来的，说看她很喜欢，忍不住偷了过来。男的说他会下地狱，他已经不在乎这点罪过，他期望对方能够幸福的活下去。

    姑娘将带着戒指的手指握住，接受这样的物品让她坐立难安。这是爱人的礼物，但也触犯了条例。她不期望对方下地狱。

    暴风雪渐渐消散，我兄弟发了烟花信号，表明现在可以动手了。

    我提着刀，寒光与那枚戒指的微光对立。

    脚步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等他们想要转头时，我已干脆利落地取下他们的人头。

    他们的血交融在一起，我甩掉刀上的血。

    村子已经被火焰焚烧吞食，我们没有放过一人，包括妇孺。在寒冬里，没有粮食就活不下去。清点了他们的余粮，发现这些食物不够我们兄弟吃一个星期。

    我一个兄弟马料，看见桌上的食物，便想先饱餐一顿。啃食了几下，就吐掉。一脚踢翻桌子，骂了句，“这是人吃的？”汤汁和糟糠洒在了那群死掉的村民尸体上，他抢走剩余食物，便一把火烧掉房屋。

    我看他们做好了事，对他们说带上东西，准备上路。

    我们此次要南下，途径贼匪统治的区域，肯定要上缴东西。所以我那几个兄弟挑了几个有姿色的，关在马车里。还有村民祖上遗留下的珠宝。这些东西没有食物来的实趁，但作为交易的物品有价值。

    南下的过程，我发现一些怪事，就是这些平民的都信仰一位怪神。这怪神我从来没有听过，好像是裂缝开启以后才有的。

    我们接下来又洗劫了三个村子。这三个村子在云雾缭绕的山涧，这三个村子的年轻人都不超过一米五，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却各个都是正常的。

    裂缝之后，世界变得诡异了起来。这氛围让我想起了筑基期的那个虚空。

    南方开辟第五裂缝，我们此次南下正是要去往裂缝另一边。前四个裂缝已经饱和了，进入会粉身碎骨。听消息说，裂缝只有特定地点能开。

    我们对路上杀掉的那些人没有罪恶感，即使我们没有下手，自有“天”来收他们。

    第五裂缝在西南的八重峻岭，山路崎岖，人烟罕至。一重山是一重关，此间栖生了各种怪异物种。

    最常见的是绿皮金鱼大眼的野猴，似有人样，却凶猛至极。它们会下山偷人，山脚处处是无人的村庄。摄人的是，村口和屋顶都锄着人头桩。血干成块，内脏被堆在一起，粪便尿液混着浓厚的腥味，我似乎看到了暴戾的场景。

    我们虽然也杀生，但从不虐杀。

    马料提议我杀了这些泯灭人性的东西。我笑着告诉他，不是人的东西，哪来的人性。他是个性情中人，说话直来直去。我答应他，这些东西见一个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