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个是招姐？”我问史官。

    “不会错，在银行见过她好几次，每次都是和不同的大老板一起。”史官说道，并没有讨厌或鄙视她的成分。

    “有什么问题吗？”黑姐姐问道。

    “你还记得包宋提到过的花枝招展吗？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招姐，如果是，她与暗巷，或者黑暗之地必然有联系。”

    “多加小心就是。”

    “走吧，去泡温泉啦。”白妹妹催促道。

    一边走着，我一边把右手搭在史官右肩上，把他拉过来问道：

    “你还知道什么秘密，都告诉我吧。”

    “师傅，我哪里知道什么秘密，只是在银行见的人多一点而已。”

    “那你和那招姐说过话吗？”

    “说过，但是人家不理。”

    “哦？你这么有背景，都不能让她看你一眼？”

    “我一个实习生，谁会正眼看我呢？”

    “找机会把你的爪子，在她面前露一手。”

    “那可不行，随意具化武器，在城里可是不允许的。”

    “这么严格？”

    “你见过黑白姐姐在城里公开场合具化过么？”

    “确实没有，这是为什么呢？”

    “城里都是普通居民，这样会吓着他们的。”

    “这样呀。”

    看样子，史官和招姐并无太多瓜葛，我们一行继续前去泡温泉。

    “你们知道这酒店为什么叫九凤吗？”史官问道。

    “为什么？”白妹妹比我还好奇。

    “因为这里一共有九处泉眼，从下往上，八个泉眼的大小与高度都不一样，越往上，泉眼越小，那里的消费也就越贵，加上修建的其他建筑与花草树木，从上边看起来就像一只凤凰，所以就叫九凤了。”

    “你不是说有九处泉眼吗？为啥只说八个。”我问道。

    “最上边那个被称为凤眼，虽说叫凤眼，但那个是最大的，不过一般不开放。”

    “为什么？”

    “听说需要这山庄老板同意才行。”

    史官为自己的博学感到很高兴，又问：

    “我们去泡哪一个泉眼？”

    “这你得问黑姐姐，她管钱。”

    “黑…姐…姐…，我们可以去高一点的泉眼吗？”史官喊人的声音真是让人受不了。

    “我们去第四处。”

    “好耶。”白妹妹举着手跳了起来。

    我和史官的下巴都掉到了地上，只是史官的眼里充满了星星，他很激动，而我的眼里充满了问号，我实在想不到黑姐姐出手这么阔绰。

    “真的吗？黑姐姐。”我还是有些不相信。

    “公司给报，记得开发票。”

    我我和史官的下巴一下子回到正常位置，我们两个相视一笑，点点头，原来如此。

    “那可以去最更高处吗？”史官问道。

    我觉得他真是厚颜无耻，不过我也想问的，只是他先说了。

    我突然一下子被人按着脖子压到了地上，一看，史官也躺在地上。

    “不要得寸进尺。”

    原来是黑姐姐把我们两个都按住了。

    “我又没说话，干嘛也按住我。”我大声的喊着。

    “你们两个在想什么，你们清楚。”黑姐姐说着松开了手。

    “不是花她的钱，也这么生气吗？”史官小声的问我。

    “跟钱有关的，最好听她安排。”我叹了口气说。

    我和史官跟着黑白姐妹到了第四处泉眼，到了之后才发现，刚才在酒店里看到的那个招姐，也在这里，而她正在陪着一位男士，那位男士看样子应该是个大老板。

    “陆老板！”

    “谁是陆老板？”我问史官。

    “诺，招姐陪着的那位。”

    “他就是那个煤矿大老板么？”

    “正是。”

    我转身看着黑白姐妹，她们已经闭着眼在享受温泉的热度，黑姐姐会选择来这一处泉眼，也许她早就看到了那个招姐在这里。

    我对史官说：“既然见到了，就去打个招呼吧，反正后边也要去说。”

    史官点点头，向陆老板走了过去，我跟着一起，这看起来，我更像是徒弟。

    “您好，陆老板。”

    史官向那男人打了个招呼。

    正在和招姐有说有笑的男人，转身看向了史官。

    “陆老板，还记得我吗？之前在地府银行给您办理过业务。”史官的语气里能听到他的笑容。

    陆老板看了看史官以及跟在后边微笑着的我，露出了一种看似惊讶，又不太惊讶的表情，而那个招姐刚才还笑容满面，见我们过来，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很明显，我们打扰到了她。

    “哦……是地府银行的呀，怎么，你也是来泡温泉的么？”

    “是的，真是好巧呀，不过陆老板，我已经没在银行了，现在到了西部地府大厦，跟着我师傅学习卖保险呢，这位就是我的师傅。”史官把我介绍了出去。

    “你好，陆老板，很荣幸见到你。”

    我主动说道，并伸出了手。

    我没有觉得在温泉池子里，就穿个裤衩和人握手有什么不妥，反正就伸了出去。

    或许正是这种奇怪的氛围，让陆老板不好意思拒绝，他放开了手里的美女，伸出了手，和我握在了一起。

    “我叫李牧隐，是西部地府大厦的推销员。”

    “幸会幸会。”

    陆总还是很有礼貌的回答了我。只是旁边的招姐，一听我是西部地府大厦的推销员，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继而又恢复了刚才和陆老板在一起的状态。

    “我明白了，你们是想来和我谈保险的，不过现在不谈这个事情，明天，等你们四家都到齐了，再谈这个事情。”陆老板说完，继续和招姐聊天去了。

    我拉着史官回到黑白姐妹身边。

    “你之前并未直接联系到这个陆老板么？”我问史官。

    “没有，只是确定了他在这里，还知道他要买保险，应该够了吧。”

    我没有再问他，也躺在了旁边，和黑白姐妹一样，闭上眼感受温泉带来的舒服感觉。

    四家都要来，阿华已经到了，那钱易和高天原不知道是否也已经到达，如果见到钱易，我是否要质问他关于福英女士的事情，连高天原也要来，看来这陆老板的确是个大客户。这怎么看，都像一场竞标似的。只是，这竞标的筹码只有陆老板被谋杀的真相吗？我在心里想着这些问题。

    “哟呵，原来是李经理，真是好巧。”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睁眼一看，正是刚才还在想着的钱易钱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