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让我裁撤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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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在下军务繁忙

    “大汉皇帝陛下制诏,太尉樊陵,身居要职,不思恪尽职守,肆意放任流贼入关,致使河南尹大乱,百姓多遭屠戮,又因看管不力,以至于粮仓造窃,武库走水,现罢免官职,留雒阳待罪。”

    雒阳南宫,太尉府。

    听完诏书,樊陵一头冷汗,瘫软在地。

    “老师!”

    邹方赶紧把樊陵扶好。

    这会儿,樊陵已经有些准备,并不似昨夜那般惊诧。

    “子正,为师没事,想为师为官二十年,也算有功于社稷,好不容易坐上了三公之位,仅仅干了一个月,就被免官,实在可耻。”

    “老师且宽心。”

    听到邹方抱怨,传旨的黄门官卷起来诏书,上前扶樊陵。

    “樊公,众臣联名上奏,让陛下免除你的官职,陛下也是没办法,陛下特意让你留在雒阳,应该是还有任命,请樊公宽心。”

    “谢陛下厚恩。”

    樊陵命邹方将印绶取来,交给黄门官。

    邹方照例奉上一盒金银,送黄门官回去。

    收拾好随身物品,樊陵和邹方带着亲随,走出太尉府。

    所谓人走茶凉,府中官员,连个相送的都没有。

    即将入秋,蝉鸣依旧。

    炽烈的阳光下,几个落寞的身影,行走在街道上。

    “恩师,都怪方。”

    “子正,这不怪你,昨夜我就听说了,你将家产悉数拿出,甚至还要将侍妾送出去,你有心了。”

    “这是方应该做的。”

    樊陵摇了摇头,邹方这种做法,要是放在士林,绝对是标杆一般的存在。

    但可惜,自己是宦官党徒,邹方前途渺茫。

    “子正,你有什么打算吗?”

    “自然是跟着老师。”

    樊陵摇了摇头:“这样只会耽误了你。”

    “方不怕。”

    樊陵握住邹方的手。

    “子正,之前进雒阳为官时,有不少幕僚劝我阴养死士,暗蓄私兵,我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手中无剑,终是不妥。”

    “老师的意思是?”

    “你去找崔祺,给他做幕僚,好好学学养兵之法。”

    “这?”

    樊陵长叹一声:“听闻崔祺的属下,不过是四百庄园部曲,但他一出手,仅仅一夜就平定了流贼,实力着实惊人。”

    “老师,方明白了。”

    ……

    巩县军营。

    战马发出悲切的嘶鸣,关羽、张飞牵着马立在门口。

    “贤弟,别送了,我们去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回来了。”

    “二位哥哥慢走。”

    今日探马出巡,回报流贼已经平息,关羽、张飞记挂刘备,无心逗留。

    崔祺只好送关羽、张飞离开。

    虽然知道他们走的不远,但还是难免挂念。

    “保重!”

    “保重!”

    关羽、张飞上马,对崔祺一拱手,策马远去。

    走到快要看不见人时,两人又停下马,招招手。

    崔祺和两人打了招呼,放下手,感觉鼻头有些酸痛。

    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把酒言欢。

    以后即便同在雒阳,怕是也不好相见。

    回到营地,崔祺到厨房拿了一碗肉粥。

    昨日出去一天,忘了给孙婵安排饮食,自己还吩咐守卫,任何人不能进自己的营帐。

    结果这守卫真的很轴,不仅谁也不让进,也不问问里边的人需不需要吃喝。

    孙婵就这样饿了一天。

    好在晚上回来时,崔祺给她喂了一碗粥,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和皇后交代。

    毕竟孙婵是皇后的心腹,苛待她等于对皇后不敬。

    进了营帐,崔祺将肉粥放在一边,伸手扶起来孙婵。

    孙婵解了发髻,长发披开,换做了女儿态。

    “怎么样?”

    “伤药还不错,已经好多了,只是恢复行动,还需要时日。”

    崔祺将毯子卷起来,给孙婵垫在后背,伸手拿碗。

    “郎君,我自己来就好。”

    “不行,你身体没恢复,我来喂你。”

    崔祺用木勺舀了一勺肉粥,仔细吹凉,递到孙婵嘴边。

    孙婵小口吞了,轻轻舔了一下嘴唇。

    “怎么样,我让厨房专门加了鸡蛋,是不是口感更好一些。”

    “嗯。”

    孙婵点头:“郎君,为何对妾身这么好?”

    崔祺继续喂饭:“你可是皇后的人,我能不对你好吗?”

    “仅仅是这个?”

    “那还能有什么?”

    孙婵微微一叹,咽了嘴里的粥。

    “郎君,你昨天去哪儿了,白天一天不见人,晚上又和全营的部曲一起喝酒。”

    “没什么,附近出来一伙儿流贼,县府镇压不了,找我借兵,我随便动动手,剿灭了。”

    崔祺知道,就算要欺瞒孙婵,也不能完全欺瞒,只需把真相隐藏一部分就好。

    “郎君威武,可惜妾身不能同往。”

    孙婵还是有一些正义心的,知道是剿灭流贼,眼里满是崇敬之色。

    “战场上刀光剑影,本就不适合女子,你即便要去,我也不同意。”

    ……

    营帐外,传来坚实的脚步声。

    刘节来到门口,看到有卫兵把守,赶紧招来。

    “统领,何事?”

    “郎君呢?”

    “在里面,给孙护卫喂饭呢。”

    刘节深吸一口气,空气穿过齿缝,发出嘶嘶声。

    “统领,需要我叫郎君吗?”

    “不必了。”

    刘节按住刀柄,转身离去。

    走到马厩附近,看见崔武正在喂马,刘节走了过去。

    “崔武。”

    “统领。”

    “跟你打听个事儿。”

    “请讲。”

    刘节看了看周围。

    “咱们郎君,近不近女色。”

    崔武想了想。

    “郎君倒是没有贴身侍女,也不出入女闾,平日里也不怎么和女子说话。”

    “他平日里都爱干什么?”

    “郎君最近才刚刚改观,以前木讷得很,在刺史府当文椽,有些不胜任,寻常的案牍都要忙到深夜,不常应酬,朋友也不多。”

    “难怪。”

    刘节感觉,崔祺和一般的世家子弟确实不一样,尤其是在男女之情方面,有些懵懂。

    自己作为崔祺的心腹,是不是该为他操一下心呢?

    正思索间,营门守卫来报,说是太尉府的邹郎君又来了。

    “先安排他在中军帐坐下,我去请郎君。”

    ……

    中军帐。

    “子正先生,你怎么来了?流贼已经平定,太尉府收到消息了吗?”

    崔祺一进营帐,便摇着单边扇,坐上了主位。

    “宜之兄,不瞒你说,流贼虽然已经平定,但家师的官位还是没能保住。”

    “怎么回事?”

    “雒阳百姓被屠戮过多,天子震怒,下诏免去了家师太尉一职。”

    “那实在可惜。”

    崔祺挥了挥单边扇,心忖这家伙不会是昨夜给了许多金银,今日反悔了吧。

    “多谢子正先生告知,祺军务繁忙,要是没什么事,祺送送先生。”

    邹方拱手:“宜之兄,家师被免官,方也没了依靠,家财又散尽。”

    崔祺正色道:“子正先生,你可知,兵马一动,日馈千金,你的钱,已经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