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让我裁撤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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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此阵绝妙!

    “宜之的‘以改兼赈’策略,颇有意思,这一策略,某也在心中酝酿许久,正想找宜之好好聊聊。”

    “嗯?”

    崔祺想不明白,自己在酒桌上随便说说,怎么会传到曹操的耳朵里。

    其实这个应该是曹操今后的主要策略,也是他能够在汉末诸侯中脱颖而出的重要原因。

    曹操以此策略,安置了大量黄巾部众,获得了他们的支持,以至于曹操有了强大的兵源保障。

    崔祺请曹操进偏厅,在方案前对坐:“以改兼赈,只不过是祺突发奇想,不知曹议郎如何知晓此事?”

    曹操在对面坐下。

    “宜之还不知道?你这计策,太尉府已经采纳,正在推行,你那上司冯芳也是到处宣扬,现在全雒阳都知道,这个计策是出自你手。”

    “咳!”

    崔祺忍不住咳了一声,早就该想到了,冯芳,这个好上司,嘴咋这么快呢?

    怪不得有人刺杀自己,这次算是彻底得罪士族势力了。

    曹操当年以这个策略,在兖州安置黄巾军,兖州士族直接原地爆炸,曹操一时间被士族抛弃,差点没饿死。

    侍女奉上茶水。

    “请!”

    喝完一口茶,崔祺感觉有些燥热,抽出袖子里的扇子扇了扇。

    “崔主簿的扇子,十分别致,可否一观。”

    “哦。”

    崔祺将扇子递给曹操。

    曹操拿过扇子,仔细看了看,这是两个单边扇捆在一起,中间用横向的竹签固定了一下。

    “寻常的单边扇,竟然被宜之弄成了这样?”

    “祺怕热,这样省力些,扇出的风力也更强劲。”

    曹操满意地点头:“不错,小小单边扇,在宜之手中革故鼎新,宜之果然非循规蹈矩之辈。”

    崔祺拱手道:“曹议郎谬赞了,曹议郎也是一样,年少拜蔡邕为师,习黄老之学;认雒阳北部尉时,执法不必亲贵;任济南相时,治贪腐,绝淫祀,也非因循守旧之人。”

    曹操是一个比较分裂的人,这人一边写《蒿里行》,一边屠城,生在一千多年后的崔祺,完全不能理解。

    不过,就这个时间点而言,曹操还是大汉忠良。

    “宜之果然厉害,曹某的生平居然知道的那么清楚。”

    此时,侍从回来,将崔武的尸体抬进院子,马车和被射杀的马匹,也被运了回来。

    崔祺听到声音,走出偏厅。

    这时已经入夜,火把光亮闪烁。

    借着火光,崔祺看着面无血色的崔武,忍不住流下眼泪。

    这位兄弟跟随自己来雒阳,还没有几天,就成了这般冷冰冰的模样,崔祺惭愧不已。

    曹操缓缓来到崔祺身边。

    “宜之,还请节哀。”

    崔祺暗暗咬牙,节哀有什么用,自己既然没有死,就要让下手之人血债血偿。

    “曹议郎,你可知王芬现在在何处?”

    曹操想了想:“据我所知,几日前陛下派人前往邺城,捕拿王芬,王芬提前一步知道消息,弃官而走,不知去向。”

    崔祺看着崔武的尸体,叹息道:“都怪我,处事轻狂,这才害了崔武。”

    曹操劝解道:“宜之,彼时你是朝廷官员,而非王芬的门客,告发王芬谋反,没什么错,这一点,你不必自责。”

    “不过,此事尚有疑点,王芬自身难保,即便有死士,也该带在身边,护自己周全,大老远来雒阳刺杀你,不太可能。”

    这时,医者前来。

    崔祺请曹操先去偏厅喝茶,自己要先随医者去看看邹方的伤势。

    来到房间,只见邹方趴在床上,一头虚汗。

    他当时坐在轺车一侧,背靠一侧民居,因而箭伤都在后背。

    医者过去,拿剪刀剪断箭矢,最后将邹方的软甲卸下来。

    箭矢插入皮肉,还有倒刺,医者拿一根木棍给邹方咬住,拿刀将箭创一一剖开,拔出箭矢。

    每一次剖割,都有鲜血溅射,场面惨烈无比。

    “子正先生,你还好吧。”

    邹方吐出木棍:“主簿,我……我大概猜出来是谁要刺杀你了。”

    “先不急着说。”

    “不行,我怕我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机会了。”

    “现在有外人在,你先别说,等你伤情好了,再说不迟。”

    “我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快附耳过来。”

    崔祺拗不过邹方,只好将耳朵凑了过去,听完邹方怀疑之人,崔祺微微一凝眉,觉得确实在情理之中。

    “啊!”

    忽然,邹方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震得崔祺耳膜生疼。

    崔祺忙问医者:“医者,我这朋友伤势如何?”

    医者无奈道:“都是些皮外伤,伤口也不深,取下箭簇,用些金创药,问题不大,也不知道他嚎什么嚎?”

    “子正先生,你听到了吗?”

    再看邹方时,见他已经昏迷了过去。

    “世家子弟养尊处优,果然受不了皮肉之苦。”

    医者取下最后一枚箭矢,放在铁盘中,随后洗洗手,拿出针线。

    “昏迷了也好,感受不到疼痛了。”

    随后,医者开始为邹方缝合伤口。

    古代的手术环境一言难尽,崔祺也不敢多待,以免增加邹方的感染风险。

    “医者,你多费心,诊金我加倍。”

    “多谢。”

    退出房间,崔祺还在仔细揣摩邹方的猜测。

    流贼来自山东,应该是泰山贼。

    回想起曹操的分析,也许这伙儿刺客不是王芬的门下,而是因为自己狂言“以改兼赈”,才出手刺杀的。

    崔祺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目标,只是得好好筹谋,如何反击。

    进入偏厅。

    曹操关切地问道:“宜之,你的属下,没事吧。”

    “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

    “今日总算有惊无险,不然大汉要少了宜之这一栋梁。”

    “曹议郎,过誉了。”

    看崔祺神色不佳,曹操喝完手里的茶。

    “宜之,今日天色已晚,某就不打扰了,改日再向宜之讨教。”

    “曹议郎,在下送送你。”

    来到门口,崔祺送走曹操,相约明日再相见。

    崔祺回到院子里,见医者走了出来。

    “对了医者,还有一个病患,是淤伤,一起看看。”

    “好。”

    两人来到孙婵的房间,崔祺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崔祺轻轻推开门,绕过屏风,见床榻上空无一人。

    ……

    雒阳北宫,昭阳宫。

    月色昏暗,四下一片寂静。

    孙婵在宫人搀扶下,来到寝宫。

    皇后听闻孙氏归来,披了一件蝉翼长裙,起身出来见面。

    “孙氏,为何多日以来没有消息传回,崔祺的部曲究竟怎样,你探查的如何了?”

    “回禀皇后,崔祺那边的部曲精锐无比,为了应对宫中搏杀,他还专门创了一套阵法。”

    皇后美目轻晗,笑了笑。

    “这崔祺竟这般有趣,还能自创阵法,这阵法威力如何。”

    “此阵法以众击寡时,不管对方武艺多高,都无法施展,在下亲试了此阵,即便对方没有使用利器,也瞬间被重伤,我数日无法行动,因而一直没法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