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癫狂饲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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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三根丝线

    尤廉知道,自己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好!】

    他看到了癫雾主宰给自己的评价,很明显祂看到这一幕十分愉悦,不然伽雷思也不会当初那样评价祂。

    “我主啊……”

    尤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别的神祇教会中,伽雷思都不想涉足的地方,这位神祇却可以自在地欣赏着一切并恰到好处地给出评语。

    而且,周围的神像完全觉察不出这一点,从这里也能窥探到癫雾后的主宰真正实力到底有多么恐怖。

    还不等他感叹完,尤廉突然目光一动,看到了自己的指尖处出现一点猩红,那一点血色逐渐延长,在长到一定程度后开始变得透明,让人完全猜测不出它延伸到了什么地方。

    【第三根丝线:由不明物质凝聚而成的丝线,仅凭你自己可见,是眷顾你的神祇赋予的赠礼——你是知道祂的,祂最爱看乐子,并且有自己一套独创的乐子美学】

    “祂给了我一根丝线?”

    尤廉有些惊喜,毕竟自己现在正是最缺乏丝线的时候,但第三根丝线的颜色为血红色,和之前的颜色基调完全不搭,而且这根线似乎还有什么特别之处,介绍也完全没有说明。

    也许这些要靠着他自行摸索。

    在尤廉看着那根血色丝线时,它的颜色逐渐变得透明,这样尤廉就不用再为强迫症而烦扰。

    癫雾主宰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神。

    正当尤廉将丝线收回时,布德帮他把轮椅装好,然后将他搀扶回轮椅:“我会把那个畜生给解决掉的,之前我就听说过这家伙有吃人肉的癖好,只不过一直没有证据。”

    “您在门外多久了?”尤廉突然问道。

    “刚到。”

    布德说完,就把尤廉给推了出去,然后回到门内做出礼赞圣安纳的手势,直接拖着牧师的一条腿把他拖了出来。

    尤廉忍不住提醒:“路易兹先生,他好像快醒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们可以一起听听牧师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砰!”路易兹又往对方脑袋上补了一脚。

    最终,这位牧师被同事送往了医院,尤廉好奇教会内难道就没有拥有治愈型超凡能力的神职人员负责治愈伤口,布德却告诉尤廉超凡者过于稀少,很难见到那类超凡人员。

    “教会内倒是有位战斗类型的修女,有着十二厘米的鞋跟,可以再给他的脑袋补上一脚。”

    尤廉:“放过他的脑袋吧,真的。”

    回到侦探事务所后,尤廉还是觉得这一天的经历简直太过魔幻,连伽雷思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都没有发觉。

    等尤廉发觉后,把从教会带出来的苹果递给伽雷思,等他收下后,尤廉才把这一天的经历告诉他,并且说出了自己获赠第三根丝线的这件事。

    “确实很反常,你稍等片刻。”

    伽雷思这样说着,然后仔细检查起尤廉的轮椅,没过多久,他竟然真的在一堆零件中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看这枚齿轮。”

    尤廉将目光投向齿轮,它同体金黄,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就是它出现了问题吗?”

    “你怀疑轮椅的想法是正确的,不过这东西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正常人根本发现不出它的问题。”

    说着,伽雷思注视齿轮的眼睛中有血光一闪即逝,齿轮上出现了些许电光。

    “等等,先不用毁了它,留着说不定有用。”

    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齿轮背后的人也完全不会察觉到发生了什么,顶多可能会认为尤廉开始怀疑有人在监听他,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监听器在哪里。

    “这东西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

    尤廉:“我住院的时候就有了这台轮椅,而且它是我的父母给我买下的东西。”

    “你的父母?我好像从没听你主动谈起过自己的父母。”

    “我觉得没什么好谈的。”尤廉如此道,其实真相是他完全不是那对夫妻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已经死了,尤廉又怎么会把原主的父母天天挂在嘴边?

    更何况,这两个人主动把原主遗弃在医院,从那时候,他就已经患上了渐冻症。

    “你觉得你的父母存在嫌疑吗?”

    “我很不想这样想,伽雷思,毕竟我不愿意相信父母会在无经济压力的情况下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但是保持疑心总不会有错。”

    “我支持你的选择。”

    伽雷思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碟子,那些苹果都被切得整整齐齐放在盘中,两边放着刀叉。

    他优雅地坐在桌边用餐,一举一动都尽显旧贵族礼仪,而尤廉盯着那盘水果看了片刻后赞叹一声:“你的手艺很不错,苹果都能被你切出花来。”

    伽雷思:“怎么后悔了,你也想吃?”

    “不。”

    尤廉摇头,然后转着轮椅抵达门口将门打开:“我今天晚上有大餐吃,怕你嘴馋,既然你这么喜欢苹果那我就安心了。”

    说着,尤廉离开房间,今天晚上赫塞顿会从餐厅预定一些吃的,由专人送到侦探事务所,在吃这一方面,赫塞顿是比所有人都要讲究的人。

    很快,尤廉来到餐桌旁,照常地从桌上拿了泡好的“药”一饮而尽,苦涩感没能让他改变半分神情。

    但说实话,这种东西的味道真的无法形容,难喝到无法形容,而且没没喝完,就会有一堆古怪的哭声萦绕在耳边经久不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看谁都是满脸哭相。

    “说真的我已经受够天天在这里吃喝没滋没味的生活了,有钱就买吃的犒劳一下自己不行吗?”

    赫塞顿站在桌旁打开一瓶香槟,将香槟倒入玻璃酒杯中,看酒杯的崭新程度,应该是刚买来没多久。

    毕竟这座事务所只有咖啡陶瓷杯,赫塞顿只能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老年人养生所。

    “火炉、录音机、报纸……我祖母都学会坐过山车了你还在这里旧三样。”

    “咳,咳咳——”

    刚喝完药还没来得及放下杯子的尤廉剧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