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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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初战告捷

    余进见得两道乌光袭来,连忙侧身一躲,随即便将手中木剑架在身侧,挡住了鲍威势大力沉的一击。

    然则鲍威却并未变招,双臂青筋鼓起,手中力道却是再加了三分!喉咙中传来一声虎吼,刀锋瞬间闪过一丝血光,余进顿时感觉一股大力袭来,当即抵挡不住,连人带剑被鲍威劈飞五米之远!

    看着飞出去的余进,鲍威眉头却是一皱:“本以为以乌血蒙眼,再用血煞秘法,能一刀将这小子劈成两半,可竟连其手中法器都未损毁?”

    又转念一想:“我已是占了先机,此时当一鼓作气斩了他。便是法器坚固又怎么样,老子十余年的沙场拼搏,可不是这种毛头小子能比拟的!”

    随即便右手持刀向余进冲去,同时左手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直直向着余进掷去!

    余进飞在半空中,身体右侧传来一股剧痛。虽然挡下了鲍威拦腰一斩,可那力道却是透了过来,自己双手此时酸麻无比,当即思道:“这人力气却是大我不少,且看其服饰,当是那军中之人,手中那把刀之前闪烁红光,不定是一把法器!若是近战,当得万分小心。”

    此时余进已是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一个军卒会懂修炼,甚至还有一柄法器傍身了。余光一撇,发现一道寒芒直冲自己而来,当即不敢大意,用手中之剑将其格开,随即整个人便落在了地上。

    还未站稳,鲍威便再度冲到了余进面前,手中之刀高高举起,刀上煞气缭绕,刀锋红芒阵阵。鲍威一言不发,眼中杀意浓郁,向着余进当头就是一刀!

    余进此时还未站稳,见此情形只得一个懒驴打滚避开。随后立即起身,眼中却又是一道横斩劈来,无奈之下只能使了个铁板桥躲开这一刀。趁着鲍威旧力已衰,新力未生之际,双手撑地,便是一记撩阴腿,正中鲍威下三路。

    鲍威本欲举刀再劈,突然感到自己下身一阵剧痛,当即忍不住惨叫出来,手中之刀也是无力垂下。整个人双目大睁,呼吸急促,浑身颤抖不已。

    余进见状,哪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当即翻滚起身,手中木剑泛起微微紫光,一记破军式便刺向鲍威心口。

    鲍威此时剧痛至极,哪还有余力架刀还击?只能微微转身侧移,却是血光四溅,自己左臂已是被捅了个对穿!余进见得鲍威未曾丧命,眼中寒芒一闪,未将手中之剑从鲍威左臂收回,反而再次鼓起法力,剑锋之上紫光闪烁,随着余进右手上下一挥,鲍威整条左臂应声而断!

    左臂被断反而使得鲍威整个人清醒了几分,知道自己此时法力不足,身体残缺,已经难以取胜,当即起了退意:“没想到本座前世叱咤风云,今生却栽在了区区一个练气小子手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是先设法退去,宝物再好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

    鲍威心中起了退意,当即便准备用自己的精血施法逃走。此时余进见到鲍威神情不似最开始那般凶悍,心中一定,手中剑法一变,便是将七星剑法中最擅长以势压人的贪狼式使出。脚踩剑步,直直向着鲍威斩去。

    正欲施法逃走的鲍威见得余进此时剑法,整个人微微一愣,随即面色狰狞,眼睛瞬间血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神怨毒:“北辰派!”

    余进瞬间感到不对,面前之人仿佛突然之间变了个人,眼中的恨意仿佛凝成实质。当即不退反进,手中之剑加速挥下:“管你还有什么手段,只要此剑落实,你身首异处还能整得出什么幺蛾子!”

    却见鲍威整个人不闪不避,松开了手中之剑,任凭余进斩向自己脖颈。余进虽然有些许疑惑,可如此大好时机,难道还能放弃不成?

    “嗤”的一声,鲍威被余进一剑枭首。可还不等余进松口气,肩膀却被鲍威一手抓住。

    “怎么可能!无头之人如何会动!”

    余进大惊,此事着实诡异!还不等余进如何动作,面前无头尸身却是突然膨胀了起来,余进见状大感不妙,脑海中浮现出一道法术:“天魔解体!可此等法门,是西荒州血炼宗的不传之秘!这人不过练气修为,如何使得?”

    西荒州血炼宗,也是征伐天外的大宗之一,虽然以前正魔争锋,但如今已是化干戈为玉帛,也是早已约定,不得随意杀戮凡人,更别说修士之间互相攻伐!面前此人究竟是何人,到底是如何使得此法?

    余进挥剑砍向抓住自己的手臂,却是砍之不断。

    见自己无法挣脱,余进心中也是发狠:“一个顶天了练气期十层的魔修,哪怕是用的天魔解体大法,我却是不信,死了的人还能比活着的时候厉害不成?”

    遂不去挣脱,将手中之剑一横,整个人神色肃穆,体内法力如江河般奔涌不息,护住自己周身命脉,随后便直视尸身:“我倒要看看,区区一具尸体,如何取得了我的性命!”

    “轰”的一声,整片树林都被一阵狂风刮过,爆炸的中心,此时已是一片狼藉,地面出现了一个一丈深的大坑。远处一颗断树下,余进斜躺在树下,整个人衣衫褴褛,手中之剑早已折断,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左肩一处更是有个巴掌大小的血洞,此时正血流不止。

    余进手指动了动,随即缓缓支起身子,半途中“哇”的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萎靡之极,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明亮:“果然是残缺的法门,否则我就算活的下来,也必然无力起身,更不用说去疗伤了。”

    余进坐下来将破碎不堪的道袍撕下一部分,随手包扎了一下伤口,便开始闭目运转功法疗伤。

    良久,余进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感觉伤口已经不是很影响自己行动,便准备起身回道观去:“早知如此,就将观里的药带在身上了。不过此战却是受益匪浅,回去之后当要好好总结一番。”

    思罢,便准备动身,可正在此时,余进眼睛余光却是撇道了一物:“这是哪来的?”

    只见不远处,一根玉简斜着半截插在泥土之中,玉简上布满裂纹。

    余进上前捡起,思道:“当是那军卒之物。也罢,带回去研究研究,说不定可以探知其来历也说不定。”便将玉简收起,随后便一瘸一拐的向道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