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从揍崇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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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谁的人

    陈秋下令派出探马时,他们已经在马车里拿出甲胄,完成了披甲,这是必须的。

    如果是在行军途中,他们会等第一批探马回来之后,才决定是否披甲。

    但是,如果是面对城池,派出探马的同时就已经需要披甲待命。

    以防对方发现探马之后,所作出的应对。

    此时,在陈秋一声令下,就要进城。

    但马贵却来到陈秋身边小声的问。

    “道长,不用再探吗?”

    马贵有点疑惑,看道长之言行也是知兵之人,怎么会不懂军阵中一探再探之规矩。

    要知道在这个年月,打一仗不是那么容易的,有时候攻下一座城池,可能需要几个月甚至几年。

    打一仗也是,别看只是简单的打一仗,除非是遭遇战,否则其他正常的战斗都是运筹帷幄,经过多项筹划,准备工作做足之后才会出击。

    当然,非得拿一些特殊案例来举例说军队不用准备那么长时间,看见敌人就直接莽的话。

    那不是特殊案例吗?

    所以在马贵的认知里,他粗略探知到昌平城里的那一股莫名的兵马,虽然大概率人数不多。

    但还需要再带几个人去再探,得到详细的信息之后,才决定这个城池进去还是不进去。

    毕竟这是城池不是野地。

    也不是关外的营帐蒙古包,他不确定自己刚才进去打探的消息是不是就真的,在兵法里面有请君入瓮,还有瓮中捉鳖。

    不管是多大多小的兵马,只要是打仗就如同下棋,一步错步步皆落索。

    所以他才走到陈秋边,小声的问出这么一句话。

    陈秋微笑的问他:“咱们就这点人,拿什么去再探,是让你们那一伍的披甲兵去跟你再探,还是让我身边的这几个女兵去?

    以你的眼光当能看得出来,她们气力虽足,使得动刀枪弓箭,但战阵经验几近于无,更别说哨探。

    此地,除了你,在无人有哨探之能。

    况且,我大概知道是谁在这。

    走吧!

    就算陷入重围,只要对方甲兵不超五百,我也能带你们杀出来!”

    马贵看着道长身上的铁甲,长刀,铁枪和弓箭,特别是那张刚刚挂上弓弦的重弓。

    要知道大明边军有四样利器守护着九边,软弓,长箭,快马,轻刀。

    大明边军骑兵常用的弓是开元弓,这个弓拉力虽然有点软,只有60斤左右,但却是最适合骑兵的,特别是骑兵需要长途奔袭时,不可能说到了地方再将弓弦给挂上。

    都是直接挂上弦,长途奔袭到地方之后直接拉弓射箭。

    60斤的软弓再配上长箭,碰上身披只有轻型铠甲的蒙古骑兵,还是可以轻松拿捏的。

    至于说,60斤的软弓其实还算是刚刚及格的。

    《天工开物》记载,凡造弓,視人力強弱為輕重,上力挽一百二十斤,過此則為虎力,亦不數出。中力減十之二三,下力及其半。即上力120斤,中力84-96斤,下力60斤。

    也就是刚过60斤的开元弓,是弓力刚刚好及格软弓。

    不过,使用软弓可以使士兵更为轻松的瞄准,也可以维持长时间的战斗力,对于骑射而言,这两点更为重要。

    因为骑射在运动和颠簸之中,对瞄准的干扰、对体力的消耗都是极大的。

    而且,软弓可以保证士兵即使在马背上也能将弓开满保证威力,如果一味追求硬弓,则在临阵的时候往往因为疲劳和紧张难以将弓张满,威力反而不及。

    何况60斤左右拉力的战弓,其威力对付身着轻型铠甲的蒙古骑兵已经绰绰有余。

    可是眼前这位身披铁甲的陈秋道长,刚刚很轻松的就给这张明显超过一石很多的硬弓上了弦。

    再看他箭袋里面的破甲重箭,马贵不认为有什么铠甲在射程之内可以抵挡这张重弓射出来的破甲重箭。

    除非是陈秋道长的箭术不行。

    但可能吗?

    马车里的那些老虎,熊,豹子,野猪的皮子,每一个都是眼睛中箭,没有例外的。

    由此可见道长的箭术之高明,连飞奔逃窜或者进攻的猛兽,都能只射眼睛,何况人乎。

    况且,自己这些人个个都铁甲在身,就算是自己伍下士兵,也有布面甲,轻易破不得防。

    既然如此。

    跟着道长进城又如何?

    马贵想通后,抱拳拱手行了个礼:“是,道长!”

    就带着士兵,跟在崇祯身边。

    陈秋想了想,对周皇后说:“周氏,你领一伍,为伍长,袁氏,你为副伍长,领朱信所有侍妾。

    朱烺,你领一伍,为伍长,朱媺娖你为副伍长,领朱信所有儿女。

    伍长为伍下士卒之矛头,伍下士卒为矛尾,伍长听我号令,士卒紧盯伍长。

    若事情有变,周氏一伍,随时策应朱信。

    朱烺一伍,紧跟于我身后。

    此前教你们都是个人战阵武艺,到了今日,也会逐渐教你们如何领兵作战。

    在战场上,不要远离队形,因为远离队形单打独斗的人最后都死了。

    朱信,周氏,朱烺,一旦起刀兵,你们以我为锋矢,我去哪你们去哪!

    可明白?”

    崇祯和周皇后还有太子朱慈烺在蓦然紧张的情绪下,行礼应了下来。

    上次虽然是打死了刘宗敏的实名亲卫骑兵,但属于偷袭。

    但这个时候可是堂堂正正的进城,堂堂正正的面对,有可能起冲突的话,也是堂堂正正的打。

    这个紧张的气氛,就这么起来了。

    昌平城里,有一个水池子,在这个时空还没有著名的十三陵水库,但这里还是有河,有活水,有水池,有大池塘。

    最重要的是冰化了,在三月的冷风中坐在池塘边上垂钓,这一般人干不出来。

    但是,曹化淳就在这稳稳的捏着鱼竿钓鱼,手里的棉套捂子,早上还挺合适,现在已经嫌热扔在一旁。

    鱼钩上穿着的蚯蚓,是手底下的人挖了老深,才把钻到下层土里躲寒冬的蚯蚓给挖了出来,帮他穿上。

    小冰河气候下的3月,晚上挺冷,白天中午太阳又挺晒。

    被覆盖在冰层之下,呆了一个漫长冬天的鱼儿,非常容易上钩。

    特别是太阳出来的时候,寒意散去时。

    这如果是在六月天太阳出来,鱼儿是绝对不吃食的,可现在不是3月吗?

    一个穿着平民衣物的人,飞快跑来,施礼禀报。

    “督公,昌平城里进了兵马。”

    曹化淳捏着鱼竿的手顿住了,看向来人:“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