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至臻和尚
井上四郎的传武表演已经第二天了,第一天还有几个上台的,第二天真成了表演,台上也换成了他的徒弟们,这几人一会儿上去个表演踢木板的,一会又上去一个打木桩的,井上则躺在下面的躺椅上闭目养神。井上见无人上台比试,也无人报名学武,倒觉得自己是被人当成猴耍一样。于是提笔写下一副对联上联写“拳打码头镇”下联对“脚踢响水城”横批“扬威中华”写完甚是得意“姓姬的我就不信你能沉得住气?”
吩咐徒弟贴到台上,他这一招果然奏效刚贴上就听一阵马蹄声传来,马还没停。一名身穿治安服装的青年怒喝一声已飞身身上台,台后的井上下坐直身子。
只见这人十七八岁,身材高大,黑灿灿的脸庞,浓眉虎目。台上井上的徒弟见有人上台,一摆架势“你是什么人?”
“你家二爷,姬如虎”徒弟道“等的就是你们兄弟”一拳直击如虎。如虎也不躲闪也一拳击出,双拳相撞那徒弟被打得“噔噔”向后急退。不等他站稳如虎又一势黑虎掏心正中那徒弟小腹,疼的他怪叫一声。伏身去捂小腹,又一招仙鹤展翅右手直击他左太阳穴,“蓬”的一声手和一个人的脚撞在一起,原来台下的井上见如虎来势凶猛,徒弟马上就要受伤,一跃而起同时右脚踢出挡了如虎击向徒弟的一拳。如虎往后退了几步。
原来如虎正在替如蛟巡逻,听说井上四郎贴出这对联,如虎性如烈火哪里受得了,这才上台。
见井上上台,如虎一手握拳,一手亮掌使的正是自己拿手的虎鹤双形拳,井上知他是如蛟二弟姬如虎也不敢大意,使出空手道里的杀招和如虎都在一起。如虎身强体壮又正值少年,一点也不惜力,一阵猛打。井上一开始只是抵挡,渐渐摸清如虎路数,开始反击,五十多招后,如虎渐落下风。
正在这时如蛟,如雄,晴雯,慈云连同那至臻和尚赶到,如雄已看出二哥不是井上敌手,再打下去一百招之内必败。心想“不能让我二哥败了”回头对至臻道“大和尚我二哥公务在身,不能在这跟他打起来没完呀,不去你去换他一下”不等至臻回答就对台上喊“井上我二哥还有公务,让这大和尚跟你玩玩”
如蛟听了一皱眉心里埋怨如雄耍心眼。回头去瞧慈云法师,只见法师面带微笑冲他一点头,看来他也是有意让至臻上台换如虎这才心下稍安。正在这时井上一拳击出,只觉眼前一花,这一拳是打在一个人身上,却不是如虎。
如虎正打的性起,忽见一个和尚插在两人中间,顿时大怒“和尚你快闪开”如蛟在台下大喝“如虎不得无礼,至臻大师是我请来替你的,你擅离职守回去我再和你算账”
如虎见如蛟发火不敢再说什么,从台上直接跳到马上口中说“大哥你让至臻大师替我多打这鬼子几下,我先走了”。
井上四郎见这瘦弱的和尚挨了自己一拳竟若无其事心中奇怪。“和尚你是什么人?”至臻双手合十“小僧至臻是法华寺扫地的小沙弥”
“那你不扫地上台来干什么?”
“小僧听寺中师兄弟说有人要拳打响水,脚踢码头就来看看”
“哈哈,小和尚你修行不易不要枉自送了性命”
“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井上不要留情,只管打就好,小僧挨得住”
“好,那你就下地狱吧”
井上四郎飞起一脚,直踢至臻前胸,哪只至臻也不躲闪,也起脚硬踢井上踢来腿,两腿相碰发出“蓬”的一声大响,井上又连攻二十几招,至臻也就硬接二十几招。
井上心中大骇“这和尚看起来瘦弱,原来练的一身硬功”
台下的如蛟也是第一次看这种打法回头向慈云法师道“法师,这至臻法师练的什么功夫?”慈云道“至臻练的是少林拳,少林乃天下武术的源头,拳种有一百多套,这是少林罗汉拳”
晴雯在一旁道“那他手脚就不疼吗?”慈云法师道“他小时打木人,十几岁开始打石桩,现在天天打铁桩,碗口粗的铁桩踢得震天响都不觉的疼”
“原来他这么厉害”
这时井上越打越累,只觉每一拳每一脚都打在石头一样。可至臻却自始至终没有一招进攻。井上四郎突然跳到台边道“大师我突感身体不适,既然我们一时难分胜负不如改天再一较高下”和不等至臻回答就昂去头说着梯子下台去了。至臻也不理会他也跳下台来。慈云法师满意地冲他微微点头“善哉善哉”
连晴雯已看出至臻武功再井上之上,只是不愿伤人。当下对慈云法师说道“小女子虽不懂佛法,却常听父亲讲“少林十三棍僧救唐王”的故事,在家仇国恨面前一味忍让,只会让更多的人家破人亡,我不知说的对不对还请法师指教?”慈云已知她对今天放过井上一事不满笑道“杨姑娘误会了,老衲不是迂腐之人,留着井上还有大用”回头对至臻和尚说“你就留在姬少侠身边听命”有对如蛟说“至臻就留在少侠身边,也算老衲方面也派人为抗倭出力了,寺内还有很多事,立刻告辞”说完飘然而去。
话说井上四郎回到住所,出去衣物一看,只见双臂,两腿红肿不堪。
“这和尚真是厉害,只是迂腐不愿伤人,不如利用他这弱点,派人接近姬如蛟趁他不背一举除掉”
北方的天气四季分明,入秋几天秋雨就下起来了,而且连下几天,没有晴开的意思,井上四郎的空手道馆也借口不开。
如蛟正好得以喘息,好好养伤。突然门一来教堂的大门开了至臻扶着一个浑身湿淋淋的老妪进门来,见如蛟站在房门口忙点头示意。“姬少侠这老婆婆不行了,有没有热烫?快拿点来”如蛟忙叫晴雯热了碗烫给那老妪喂下“这年头穷人难啊”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安排老婆婆在一间房间躺下。
夜已深沉,晴雯早已回家休息了,如雄则到街上巡视,教堂的神父修女都回后院睡了,前院只剩如蛟,至臻,和刚救回的那个老婆婆各在在一个房间,突然那老妪猛的睁开眼睛,从绑腿里抽出一把尖刀,轻手轻脚推开如蛟房间的门,侧耳听了听,只听床上如蛟呼吸匀称显然已是睡熟,她来到床前一扯被子捂住如蛟头部,连刺数刀,只觉床上的如蛟挣扎几下不动了。转身要走,忽然想起隔壁的至臻,心想“把他一起杀了,回去更是大功一件”于是又推开至臻的房门,见至臻并没有睡在床上,而是在房中央的蒲团上打坐,她一把石灰抛在至臻脸上,朝他心口猛刺一刀。至臻大叫一声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