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以崇祯之名再造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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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卖官鬻爵 如何处置

    韩爌闻言,心中不由一怔,未曾料到皇上行事如此直接果决,不加掩饰的惊讶稍纵即逝,随即他整衣出列,行至朱由检面前,深深一礼:

    “臣以为,应先将此二人交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法司联合会审,确保公正无私。一旦罪证确凿无误,自当严格按照大明律例予以严惩。”

    朱由检轻轻点头,目光如炬,追问道:

    “假设罪证确凿,依卿之见,该如何处置?”

    韩爌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字字千钧:

    “若罪无可赦,依律当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朱由检闻言,转身望向已被吓得魂不附体的田吉,又转而看了看神情恍惚、几近崩溃的崔呈秀,轻轻摇了摇头!

    随后,他转向王承恩,无需多言,王承恩心领神会,果断挥手下令。

    顿时,场外蓄势待发的东厂高手如饿虎扑食般涌入,毫不费力地将崔呈秀与田吉二人粗暴擒拿,拖拽而出。

    田吉在被拖走的瞬间,还想做最后的哀求:

    “陛下,陛下,微臣冤枉啊……”

    话未完,便被东厂番子粗鲁地捂住了嘴,拖行速度陡然加快。

    韩爌见状,眉头紧锁:

    “陛下,按照律法,此二人应当先行羁押至刑部牢狱,待审讯后再行定夺。”

    朱由检不待韩爌说完,便摆手打断:

    “朕明白,只是特意命东厂押送,以确保途中安全。如今,朕对锦衣卫的信任,稍显不足。”

    此言一出,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顿时跪倒在地,脸色苍白,不敢多言。

    韩爌闻言,面色更加凝重,却未继续发表意见。

    朱由检审视着跪地的田尔耕,心中暗忖:

    【这就是田尔耕?此人虽阴险狠辣,但若能驾驭得当,不失为一条有用的猛犬。】

    朱由检眸带着几分戏谑,看着跪在地上的田尔耕笑道:

    “田爱卿何必如此,朕并未有责难之意啊!”

    田尔耕闻言,连忙拭去额间的冷汗,作为阉党五彪之一,他亲眼目睹崔呈秀与田吉被皇上处置的情景,只觉得心惊胆战!

    心里明白皇上此举意在分化瓦解阉党势力,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尚未被直接点名!

    却又忧虑皇上下一步是否会对包括自己在内的其他人出手,尤其是担心被逼迫与孙云鹤、崔应元等同僚互相攻讦!

    此刻听到朱由检的话,田尔耕连忙调整神色,赔笑道:

    “微臣惶恐,身为天子亲军,未能使皇上完全信赖,是臣之失职,臣愿竭力弥补。”

    朱由检听罢,眉毛轻轻一挑,笑容中透着深意:

    “日子且悠长着呢,田爱卿有的是机会表现!”

    田尔耕闻言,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窃喜,仿佛在狂风巨浪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微臣必定肝脑涂地,竭尽全力,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朱由检轻轻挥了挥手,后者连忙恭敬地退回到文武百官的行列,但心中仍是一阵后怕!

    韩爌与来宗道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彼此心照不宣,来宗道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太和殿的牌匾上,心中暗自思量:

    【不及弱冠之年,居然有如此手段,我等若想在朝堂上稳居高位,看来需要另寻策略了。】

    正当此时,朱由检再次将话题抛给韩爌:

    “韩卿,若是有官员涉及卖官鬻爵,你认为应当如何处置?”

    此言一出,文臣班列中忽然一阵骚动,只见吏部尚书周应秋竟承受不住压力,直挺挺地晕厥在地!

    周围官员纷纷避让散开,而朱由检却并未因此分心,目光仍旧锁定在韩爌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韩爌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陛下,微臣忧虑如此高压之下,可能会……”

    未等韩爌说完,朱由检便轻轻摆手打断了他:

    “爱卿的顾虑朕明白,但朕自有分寸。”

    韩爌叹了口气,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次辅施凤来打断,只见施凤来走出队列,急报道:

    “陛下,周应秋大人似乎是被吓至昏厥,状况不妙!”

    朱由检的目光轻轻眯起,带着几分冷意扫过倒地不起的周应秋,不悦道:

    “无妨,一个将死之人……”

    话音未落,黄立极见状连忙出列,打断了朱由检的话,恭敬进言:

    “陛下,请三思,周应秋目前尚未正式定罪,依旧是我大明臣子,于朝堂之上,给予其应有的尊重,方显我朝法度严明,仁德并重。”

    朱由检听了黄立极之言,眉头轻轻一皱,旋即神色稍缓,显出几分自省之态,温言道:

    “确是朕失态了,黄爱卿言之有理。”

    他略作停顿,深吸一口气,随后吩咐道:

    “王承恩,速去宣召太医,为周爱卿诊治,务必确保其安然无恙。”

    言毕,朱由检缓缓转身,迈步踏上御道!

    行走间,他的眼神迷离,内心思索:

    【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会有种近乎失控的冲动,感觉像是被一股激进的力量所驱动,想要大开杀戒!难道是受到了崇祯性格的影响?】

    朱由检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在自我否定刚才那股不明所以的冲动,随即调整姿态,转身重新坐回龙椅之上。

    端坐朱由检的姿态显得更加沉稳,目光深邃难以捉摸,静静地注视着御医们匆匆赶来,手忙脚乱地对周应秋进行诊治。

    这一突发状况,使得原本紧张有序的朝议不得不暂时中断!

    黄立极悄悄靠近施凤来,压低了声音:

    “次辅大人,看今朝之势,皇上似乎是铁了心,要在今日对魏忠贤一脉来个彻底的清算啊!”

    施凤来闻言,眼帘微垂:

    “我倒觉得,皇上的心思或许更为深远,旨在通过筛选与重组朝堂,将魏忠贤余党中有价值者纳为己用,同时剪除潜在威胁,为将来布局,逐步安插自己的亲信力量。咱们这位皇上虽不及弱冠之年,手腕却非同一般。”

    黄立极闻言,目光投向远方,似是感叹,又似是无奈:

    “留着工部尚书吴淳夫,撤去兵部尚书与右侍郎,对锦衣卫既施以恩威,又着手整治吏部,皇上这盘棋,下得深远……!”

    话未说完,施凤来心领神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御座上的朱由检,继而道:

    “陛下急于收揽大权,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坏事。毕竟年轻,缺乏朝堂历练,今日的手段过于激进,如果一直这般刚愎自用,恐怕会导致朝臣们因畏惧而不敢直言进谏,但换个角度看,这对我们来说未必全是坏事。只要我们能找到陛下的软肋,巧妙地拿捏其性格弱点,那么朝堂上的局势,终究还是掌握在我们这些老臣手中,且看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