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五章 又见曲文新
陆太宇告知,姐姐一直忧虑不安,害怕许飞再来闹事,把她强行带回去。
父母和他也很担心,那小子要是发起疯来,想阻止是不可能的,弄不好会出大事。
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们必须想个主意,把可怕之事应付过去。
陆家人愁得寝食难安,思来想去也没有好办法。
劝阻?毫无用处;
报警?无法制止;
抗争?根本没有能力;
哀求?那是对牛弹琴……
他们不能再等了,一旦许飞上门就晚了,必须预先做好应对地准备。
最后,一家人商定,让陆太云去外地舅父家里暂避一时。
他们不放心,害怕被许飞发现又来闹事,想让李玉龙过来,把陆太云护送到火车站。
李玉龙听后很赞成,太云姐姐要是不走,还真有可能被许飞带回家去。姐姐一旦困入牢笼,再想逃脱就难了。
他立刻赶奔陆太宇家,吃了晚饭便和姐弟俩动身了。
两位老人留在家里,陆太宇和姐姐一起去舅父家暂住。
李玉龙随同陆太宇姐弟俩,坐着出租车来到火车站,直到把二人送上火车。
天早就黑了,夜空上有云彩飘动,星星时而被遮住,时而露出头来。
李玉龙刚走到站前广场,有人喊他:“李玉龙,你怎么在这里呀?是刚下火车吗?”
玉龙扭头看了看,很意外,没想到是曲文新。
“大哥,我是来送人的,你要出门吗?”
“我也是来送人的,刚把老婆孩子送上火车。”
“大嫂是去探亲呀,你怎么没有送去呀?”
“唉,我哪有时间呀,事逼无奈,不得不让他们去亲戚家里住些日子了。”
“家里出事啦?”
曲文新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呀。”他看了看周围,说道,“咱们去那边的椅子上坐一会儿,有件事情还要告诉你,必须拿个主意。”
长椅子在一棵大树下,周围没有人。
曲文新坐下来,眉头微皱叹了口气:“玉龙,我今天上午见到黄玉良了。”
李玉龙吃了一惊:“是在哪里见到他的?”
“在进士府,那小子又去找我了。”
“还有别人吗?”
“只有他一个人。”
接着,曲文新讲了见到黄玉良的经过。
……
今天上班后,他巡视了前后庭院的房间,之后便打扫院子。
忽然有人说话:“大哥,你还挺忙呀,歇歇吧,咱们哥俩好好聊一聊。”
曲文新看了看,是个留有长发和胡须的中年男子。
他不认识此人:“我才三十二岁,应该叫你大哥,找我有事吗?”
那个人笑了,随即把长发套和胡须取下来。
曲文新才知道长发和胡须都是假的。
他很吃惊,认出此人是黄玉良,想不到一番乔装打扮,竟然看不出来了。
他有些紧张:“黄老弟,你怎么改变形象啦?你还真有本事,我都没有认出来。”
“认不出来就好,我也是心血来潮,随便玩一玩。”
“你挺清闲嘛,又来这里逛景啦?”
“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心里窝火,来这里坐一坐。大哥,你不够意思呀,我老婆都让你睡了,怎么没有保护好她呀?”
曲文新见他很不满,更紧张了:“老弟,我已经告诉你了,有人要报警,不得不让弟妹走。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弟妹呀。”
他知道冯艳云不是黄玉良的妻子,又不敢挑明,希望能应付过去。
“她是我老婆,我自然会去找她的。你没有说实话呀,我已经听说了,是李玉龙把我老婆带走的。”
曲文新吃了一惊,这小子怎么知道啦?
他皱了皱眉头,不能承认:“我没有骗你,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叫什么,就是他要报警。弟妹要和他一起走,我也不能阻拦呀。”
“那小子就是李玉龙,是我的仇人。”
“原来你们俩有仇呀?你怎么知道那个年轻人是李玉龙呀?”
“自然有人告诉我,李玉龙的确厉害,竟然没有被两只藏獒咬死,还是活蹦乱跳的。哼,他再厉害又能怎样,我迟早会收拾他的。”
曲文新很意外:“老弟,你怎么知道那两只藏獒呀?难道是那两个人告诉你的?”
“此事你也是帮了忙的,可以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想洗清自己也不可能了,告诉你也无妨。我们都是朋友,这种事还能不知道嘛。可惜呀,那小子本该死去,哪知又活过来了,还毫发无损,让人想不通。”
“这种事非同小可,那是犯罪呀,以后可不能这么干了。”曲文新不能不劝一句。
黄玉良一声冷哼:“你怕了,害怕就不要参与呀?既然参与了,咱们就是自己人了,要是犯了事也跑不了你,还是互相关心吧。大哥,大嫂今年多大了,你们有几个孩子呀?”
曲文新身心一紧,这小子怎么关心起自己的老婆孩子啦?难道要对家里人下手吗?
这家伙和那两个人是一伙的,还真有可能报复,动手的也不会是他一个人。
曲文新不敢不回答:“你大嫂比我小几岁,今年二十六了。我结婚晚,只有一个孩子,才三岁。”
“大嫂比我小一岁,还很年轻嘛。大哥,我的老婆都让你睡了,这交情不可谓不深,也让我见见大嫂如何?”
曲文新吃了一惊,这家伙毫不隐讳,的确要对家里人下手了。
他不敢得罪,露出苦笑:“兄弟,这不好吧?朋友妻不可欺,哪能这么做呢。”
“你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呀,那为什么还要欺侮我老婆呀?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有来有往嘛。我可不像你这么小心眼,要是喜欢我老婆,只管对我说,一定让你满意。”
“我……”
“不要说了,今晚没有时间,我还要去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婆,日后再去看望大嫂吧。我就是想去认识一下大嫂,也好加深感情。大哥放心,咱们是好朋友,是好兄弟,可以说是一家人了,我不会对她怎样的,也不会对孩子怎样。”
黄玉良看似在说笑,话意却很明显,在威胁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