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6.4
与朋友线上夜谈,大概一个多小时。
很久没有这种事。我以为与人交流的能力已经从我身上流失,可毕竟还是有人说话的。每次遇上这种事我都很高兴,但想想说上话就高兴这种事,简直像处于暗恋状态的青春期。暗恋和青春都已经从我身上流逝,如今出现在身上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明白了。
和人谈论人生理想是奢侈的,我没有几个朋友,幸运的是仍然有一个能说。对方与我性格类似,即使社交并不苦手,但十天半月不联系仍然愿意和我聊这些东西,大概只能说明大多交际不深。
也许这一点上我是幸运的,可隐隐总有失去的预感。孤身一人的生存恐怕对我已成习惯,表达欲的无处抒发恐怕才是最可怕的。
没聊什么有意思的,大概是这段时间专业分流。
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擅选择,迄今为止已经错了多次。来到这个学校,学这个专业,变成这样一个阴郁自闭的人是高考志愿填报以及各种巧合的恶果。因此我现在已经无法想象自己走在其他路上的样子。
但总是不得不做出选择,这点令我讨厌得不行。究竟讨厌在什么地方都说不上来。也许是单纯讨厌让我选,也许是讨厌承认自己不擅长选,也许是讨厌选择之后不得不负责,也许是讨厌不得不走到必须面临这个选择的现实,反正哪个都毫无道理。
或者更加确切的说,只是将害怕这种情绪变成讨厌也说不定。
因为我是个胆小鬼。
没那回事。
本来躺在床上睡觉,想起来很久没有听歌入睡了,于是戴起了耳机。戴耳机睡觉不方便侧睡,正着睡不知为何总觉得不舒服。于是侧躺,虽然也不是不行,但是一旦侧躺久了就觉得耳廓内被耳机摩擦,麻痒的厉害,于是又换另外一边。往左边侧着觉得心脏压迫得厉害,往右边也不自在。总之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听书。本来是想随便听听,结果听起了局外人。加缪的荒诞主义我略知一二,可脱离了评论家的那些话,我实在不知道如何用自己的话评论这部作品。它令我睡不着了,因此才有了这些荒谬的字。
偶尔我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其余时刻毫无热情。比如刚刚从书里感受到的抽离感,有人能用文字写出这种感觉实在很棒。上次有同样的感觉大概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那些心理描写。那段时间特别沉迷于有详细的心理活动和变化的作品,由于鉴赏能力不高来者不拒,好听叫雅俗共赏,总之以至于看了不少感情别扭的轻小说和动漫,类似mygo之流。
其余绝大部分时间很没意思。所以也没什么好写的。
前两天翻相册,从这手机买的时间开始翻。
高中玩手机的时间不多,也没什么带手机出去的机会,基本上是动漫壁纸和游戏截图。
比较精彩的只有过年,每次过年都要拍很多照片和视频。白嫖别人的烟花,和每年要放一个的孔明灯,都在相册里存着。于是我想起来今年的愿望是好好活着,这是看着那玩意飞起来当时认真想的愿望。
然后是零星几次的出游。以及每次离家和回家在列车上的风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拍这些,大概是回家时归乡心切,离家时心有不舍,心绪都比较复杂。虽然拍的没什么特色,可是一看到照片,当时的心情好像就又回到了这里。
这个学期的照片很少,两只手能数过来。相比于前几个学期实在无聊的要死,只有五一那次出游拍了几张。教室黑板的板书也几乎没有,因为没有认真听课。
总结是无聊的要死。
是不是有意思的东西都比较麻烦,所以对麻烦趋利避害的我基本没遇到过。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