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有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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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什长

    刚回自己的营帐,就见伍属魏邦和成保兴两人焦急的在等他,一见他终于回来了,就要拉着他走。

    “新兵营统官仁勇副尉尤世腾要见你,之前你不在,传令兵留话你一回来就立刻去副营牙帐见他。”

    岳迁不知何事找他,身上衣服还湿漉漉的,不敢耽搁,急忙换了身清爽的干衣服,就匆匆而去。

    副尉尤世腾平时不在中军大帐,他负责新伍训练,也有自己的专属牙帐,虽然没有中军大帐高大威武,也是宽阔不小,帐门口有铁甲卫兵持戟站立守卫。

    得到通报允许,进得帐来,见得上首一将大马金刀,盘踞而坐,眼神凌厉,手按膝上,手型一看就骨节粗大。知道此人就是尤世腾,除他而外帐下还有数人。

    急忙快步向前,单膝着地,一手撑住身躯,这是军中礼仪,将士着甲,甲衣沉重,为起身方便,只用单膝跪地。岳迁是辅兵新伍,甲衣宝贵,还未曾发下,但不碍以军礼拜见长官。

    “卑下辅兵营伍属岳迁拜见尤将军。”岳迁大声报到。

    “哦,你就是昨天带队喊操之人?名叫岳迁?起来说话。”尤世腾也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此人,便叫起打量。

    “喏!谢大人。昨日带操正是卑职。”岳迁应是,顺势站起。

    尤世腾眼神如刷,上下一扫,这岳迁因为刚刚练过紫阳天心功,身体被紫气洗涤,伐毛洗髓,气质也为之一变,虽然相貌平常,面上多了些晶莹玉色,就隐隐给人一种出尘之感。加上挺立如松,身板笔直,眼睛开阖之间似有紫芒。

    尤世腾看了不免有些欢喜。

    “岳迁听令,汝训练积极,带队有方,今提拔你为什长,再划拔十人与你,可继续按照你的训练法带队操练。”

    听得是嘉奖升级,岳迁欣喜,这手下当然多多益善,此前才九个实在太少了,他要战场生存主要还得靠有好运气才行。这增加了一倍下属兵员,生存系数大大增加。

    麻利的一甩袖袍,再单膝着地大声谢过。

    尤世腾哈哈一笑,说道:“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这次划拨给你的伍员可不是新兵蛋子,任你打骂操练不敢反抗。这次是打过仗的老兵,虽然仍然是辅兵,却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你可有信心?”

    岳迁心想这有什么,他日夜操练新兵不就是想尽快让这些人有战斗力成为老兵吗,这划拨来的老兵正好投其所好。

    不由一句粗话脱口而出:“一样操练的他妈都认不出他是谁!”

    话出口醒悟,急忙拱手致歉道:“卑下粗言秽语,大人恕罪。”

    这尤世腾长期在军中,也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君子,闻言不以为忤,笑骂道:“别大话闪了舌头,到时候带不下来,被老兵欺负,就卸了你的什长职位。”

    “行了,这就滚出去吧!随后那些人会去你那里报道。”尤世腾挥手打发走岳迁。

    “喏!卑职遵令,属下告退。”岳迁躬身行礼,后退两步这才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营帐,岳迁若有所思。

    他不是考虑老兵训练的问题,而是紫阳天心功,这个在他前世虽说珍贵,但修炼起来毫无神异的道家功法,这里修炼三个多月后却出现了神奇的真实效果。

    “看来是世界规则不同造成的变化。”岳迁寻思。

    穿越成这个普通少年后,他不是没有探索过有没有携带什么金手指,百般寻觅,万般尝试。结果别说没有什么系统爸爸,便携式爷爷,或者逆天神器;也没有过目不忘记忆力,和特殊异能,更没有气运之子的运气,什么都没有。

    “对了,投胎技术也是稀烂。”岳迁默默补了一刀,想起了那刻薄嫂子一家子。

    “那么这个功法算不算金手指?”

    岳迁摇了摇头:“不算,一门功法而已,就算突然显现出神异,金指甲盖儿都不是。”

    不管如何,这总是他前世带来的本事,顶多是老树逢春发新芽,一颗死种子遇到合适的土壤复活了。前世纯物理世界,一切异能神术都毫无用武之地,显示不出异常,这里不一样,那些将军军官掌握军中战技秘法,能够发挥出异乎寻常的威力,是这个世界的大杀器。

    他这几个月也不是白混的,打听到不少事情,但还没有得授军中秘法,现在也无法比较两者区别差异。

    “可以尝试能否把紫气外放使用在基础战技上面,说不定能够提升威力。”岳迁刚刚做此打算,他的九个手下涌入了营帐。

    滕黑子摸了摸岳迁的胳膊,笑嘻嘻的说:“咦,去见尤阎王,没有缺胳膊少腿。”尤世腾作为训练营主官,奖罚有度,御下严厉,自有威严,久而久之被新兵私下以尤阎王代称。

    岳迁一脚踹去:“你才缺胳膊少腿呢?”

    面容一肃:“正要告诉大家,得上官赏识,尤副尉升我为什长,另调一伍老兵与我,到时候与大家一起操练。”

    手下纷纷祝贺,一个年龄略小,却长得颇为精实的名叫彭道祐的小兄弟就说:“想来是昨日操练引起了主官注意,这说明岳什长的做法是好的。”

    岳迁赞道:“彭兄弟挺有头脑啊,讲的不错。”

    彭道祐不好意思摸了摸脸说道:“说实话昨日跑操,回来后想起,脸皮子都是躁的。”

    “豆是,豆是,我脸也烧的很。”不知道是哪里的方言,这成保兴爱把‘就是’说成豆是,老家应该不是本地人。

    “脸烧个屁啊!以后还要带大家唱军歌,我编的。要唱的理直气壮,气壮山河。”岳迁想起是不是把前世的哪首军歌拿出来修改一下,毫无惭色据为己有。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慷概激昂鼓舞士气的嘹亮军歌。”

    “是不是再把毛利战舞弄出来?”

    “打住,打住!”岳迁急忙制止住发散的思维。

    “唱歌好啊!”滕黑子在一旁叫好,这人脑子缺根弦,昨日跑步从头到尾昂首挺胸,不羞不躁,反正伍长叫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要不挨棍子,其他管他作甚?

    “你脸黑的跟个锅底似的,你脸红不红有差别吗?”彭道祐,魏邦等余众哪里知道军歌是啥样,心头想起村里小姑娘唱歌那忸怩的样子,不由怒视。

    这十人每天吃住训都在一起,一个小集体俨然成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