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江湖,刚下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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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乃双料剑客!

    一片茂密的树林中,宇适和朱金蝉静静伫立,不一会儿,林中缓缓走出一白发老人。

    这老人佝偻着背,身形瘦削,行走间竖目而视,凭空生出一股威风凛凛。

    只是不时恭身咳嗽,看着惹人心酸,令那股威风时有时无。

    “是你。”

    “是你!”

    第一声是宇适发出,他认出眼前之人,竟然是当日护持药王谷弟子的苍老剑客。

    苍老剑客喊出第二声,只是语气带着怒意,让宇适一头雾水,不知何时得罪过他。

    朱金蝉见到二人相识,也省略了替二人介绍的功夫,直言道:“我本不该轻易启用你,只是龙须教犯下大事,需要你全力相助,方可揭露其罪行!”

    此言入耳,苍老剑客神情肃穆,单膝下跪,抱拳道:“巨灵宗外门弟子张尚志,愿听从调遣,万死不辞!”

    “如此甚好!”

    朱金蝉微微点头,示意老剑客起身。

    老剑客却仍跪着,一双老眼竖起,声音带着激动:“张尚志本是巨灵门下,不该对药王谷产生感情,只是人非草木,日子长了,难免对那群菩萨心肠的医师感到亲切。”

    “我心里有愧。龙须教派我做药王谷的供奉,本以为欲行吞并之事,谁知他们竟然将谷内上下五千多活口,悉数屠戮殆尽!”

    说到这里,剑客已经老泪纵横,怒意掺杂在嗓音里:“尚志身躯腐朽,但必定以全身性命,铲掉这群杂碎!”

    朱金蝉心神战栗,上前扶起苍老剑客,深吸一口气,铿钪有力:“君之心意,金蝉绝不辜负,定要龙须教付出代价!”

    好家伙,双料剑客!

    宇适挑眉。

    苍老剑客含泪起身,转而望向宇适,“当日左护法本该将我等截住,若我猜的不错,应当是阁下暗地里杀了左护法?”

    宇适沉吟,苍老剑客与朱金蝉早就相识,他的武功瞒不住,于是坦然承认:“不错,若非透过那什么护法查探龙须教动向,恐怕要和药王谷一同堕入地狱了。”

    “如此说来,你也算替我报仇,只是却提前了药王谷的灭亡!”

    宇适哂笑:“再晚些,怕是更多归来的弟子也要牺牲。”

    苍老剑客无言以对。

    二人舟车劳顿,早已疲惫不安,于是结束对话,跟着苍老剑客来到一处院落,各自选了房,带着翻涌的心思睡去。

    第二天,宇适早起练剑。

    大雪纷飞,白雾漫天,少年舞剑,伴着一点隐隐约约的朝阳。

    几遍剑法施展完毕,苍老剑客与朱金蝉也相继起床洗漱,坐在院内下棋。

    宇适看了几眼,便失去兴趣,他不通棋艺,看不出门道来。

    两人只下了一盘,尚未决出胜负,肚子就先咕咕叫,三人相视一笑,想起吃饭的事。

    “如今龙须教已经解除万鱼镇的封锁,可不得不防暗中的眼线,你二人日常吃饭,总归是不方便的”,苍老剑客道。

    “吃饭还在其次,朱师弟也该将计划告知我们,先不说龙须教主武功臻至七品,其麾下护法也多有八品,若是被其堵住,性命堪忧!”

    苍老剑客听了,也升起探询的欲望,他们三个加起来也敌不过一个八品,想要在龙须教眼皮子下行动,危险万分!

    他虽然要报仇,但也需留住性命,不愿舍有用之身。

    朱金蝉放下手中棋子,心思转动间,打好腹稿:“两位莫急,一切行动当以保全自身为重!炼制血丹并非轻易之举,其中熬炼血肉精华一步,需要消耗大量木炭,我等只需顺着这条路子探查。”

    苍老剑客沉吟道:“木炭……论起哪个地方木炭最多,当属明月楼!”

    “走罢”,朱金蝉含笑起身。

    一座酒楼前,进出食客不绝,只是偶尔有几位劳力扛着木材上楼,门口的伙计看见三人,尤其是衣着华丽的朱金蝉,当即迎了上去。

    “三位客官里面请,今早新收几十条鲜嫩活鱼,等着客官们吃哩!”

    朱金蝉点头,随即吩咐道:“开一雅间,上些招牌菜。”

    伙计恭身将几人请进去,领几人进了楼,坐进一间安静的雅间。

    雅间内,点着香薰,被宇适随手掐灭,几人落座后,朱金蝉叫住伙计:“为何有人抬着木材?”

    伙计苦笑道:“几位客官有所不知,半个月前,也许是外面风大,楼顶叫风雪掀了去,一直没修理。前几天,龙须教大肆采购木材,分了些边角料给我们明月楼,这才着手修理。”

    “采购木材?你可知买了多少?又为何买木材?”

    伙计迟疑不定,面露难色:“这我可不清楚,您还是找其他人打听吧。”

    他偷偷瞄了几人一眼,随后告退。

    伙计走后,三人围坐一桌。

    “明月楼与龙须教关系密切,少来为妙。”

    苍老剑客思索片刻,说道:“明月楼是龙须教某位护法的族人掌管,与龙须教关联并不大,就算有人闹事,多半也叫不来龙须教的人。”

    三人交谈间,敲门进来一位伙计,端着板子,小心将菜盘摆在桌上。

    “咦?方才那位伙计呢?”

    “回客官,他家中有急事,几位客官有什么吩咐,告诉我一声就好了。”

    “行,你先下去罢。”

    苍老剑客低声道:“那小子怕不是去告密!”

    朱金蝉笑道:“如此也好,省得费心思找人,我们先吃,待客人上门,擒下来细细盘问。”

    闻言,二人明白朱金蝉早有预料,便安心吃饭。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宇适突然放下手中筷子,轻轻推开侧窗,向下面瞥去,一队龙须教众涌入明月楼,为首之人满脸横肉,背负铁棍,步履沉稳,走路间虎虎生风,多半有武功在身。

    “来了,武功应当不高,能对付”

    宇适提醒二人。

    “我和张尚志引走领头的,有劳宇师兄留下断后。”

    宇适点头,他乐得对付一帮子没武功的小鱼小虾。

    楼下,那背棍的领头刚想上楼,猛地向后一滚,一柄长剑从楼上刺出,险些扎穿他的脑袋。

    “什么人?敢在龙须教的地盘撒野!”

    领头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心有余悸,也不指望来人说话,怒从心头起,抽棍便砸,和朱金蝉缠斗起来。

    接着苍老剑客也趁机偷袭,却故意偏了几分,斩掉领头的几缕黑发。

    “可恶!”

    连续被偷袭两次,领头的火气大盛,差点乱了章法。

    苍老剑客与朱金蝉假装不敌,且战且退,退回雅间,从窗口跳了出去。

    领头的追到雅间,看见仍坐在那边的宇适,狞笑道:“你们留下,看好他!”

    随即也跳出窗口,留下一群教众面面相觑,拔出武器看向宇适。

    “嗯,我也该走了”

    宇适抽剑,招式如同流水一般倾斜而出,剑招所过之处,均被削出深深的剑痕。

    待宇适收剑后,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尸体,鲜血溅出雅间,染红大片的地面,慢慢渗透到下层。

    一名教众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连声求饶:“大侠饶命!”

    宇适轻车熟路,随手卸掉教徒的关节,带着他离开明月楼。

    ……

    “龙须教炼制血丹,天理不容!”

    宇适的第一句话就让教徒吓得跪在地上。

    正当教徒胆战心惊时,宇适却转而说道:“血丹本无罪,有罪的是炼制血丹的人。”

    他痛心疾首地锤着掌心,似乎在打抱不平,接着蹲在教徒面前,冷冷地盯着他,右手轻轻摩挲长剑。

    等到教徒浑身冷汗时,他才开口:“我需要这枚血丹。”

    教徒哭了,“大人,就算您杀了我,我也办不到这件事!全教上下,只有教主最信任的两名护法才能跟随教主左右,像我等下层,只能执行日常的任务。”

    “不,你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