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三顾茅庐请我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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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李秉善的来意

    李秉善到底何德何能,让赢子夜甘当其弟子也不觉得丢份?

    赢子夜向来对诗词歌赋很感兴趣,尤其是越远古的东西,赢子夜的兴趣越大。

    李秉善曾经在赢子夜面前,模仿上古时期的唱腔,唱过《诗经》中的唱词,并称这些唱腔和音调,都是他通过各种资料考据出来的。

    赢子夜初听时不以为意,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李秉善模仿的上古时期的唱腔,竟然和自己曾经穿越过的商周时期,听到那些歌女唱《诗经》时候的唱腔,几乎一模一样。】

    《诗经》诞生于商周,要知道三国时期距离商周已超过两千年了。

    比赢子夜曾经待过的二十一世纪,距离三国时期还要长。

    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考古学家,也很难考据出三国时期的人说话时的语气和语调。

    当自己发现,曾经看的那些教授博士研究三国的论文,和自己现在看到的三国世界大相径庭之后,赢子夜才真正意识到李秉善的厉害之处。

    李秉善不仅能模仿出上古时期《诗经》的唱腔,他自己通过考据,更是复刻绘制出了上古时代的器物、兵具、衣着。

    李秉善曾把自己复刻的东西拿给赢子夜看,这和赢子夜曾在商周时期见过的,几乎是一摸一样。

    要知道这个时代,还没有【考古】这个概念,也几乎没有商周时代的文物出土。

    能了解那个时代的,仅仅只是《史记》、《汉书》这种史料中的寥寥几笔,参考文献极其稀少。

    李秉善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惊为天人。

    要不是曾经自己九世穿越到过商周,验证了李秉善这些学问的真实性,赢子夜也很难意识到李秉善的“牛逼”之处。

    而且,就算是自己真的到过商周,要让自己把当时的东西复刻画出来,也是一个难于登天的事情。

    而两千年后的李秉善,却能做到,并且做得很好。

    赢子夜前几次穿越,都是龙国尖端的科学家,在他看来,李秉善的水平,已经超过了很多后世社科类的学者和教授。

    而此时,李秉善听到赢子夜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也只是嘿嘿笑着,脸上皱纹此起彼伏,他叹道:

    “你这个‘赛诸葛’,我真收了你做弟子,有人能把我杀了,你这是在折煞我。老夫现在的唯一优势,也只是年龄虚长你几岁,其他一概不如的。”

    赢子夜只能笑笑不说话,见梁叔已经将茶水泡好,他连忙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道:“李老,里面请。”

    很快,三人便在草庐的堂屋内坐定。

    听着山间鸟鸣,在和煦微风之中,李秉善端着茶杯品茶,神情舒畅。

    半杯茶下肚,李秉善方才开始说话:

    “不瞒二位,今日来此,确实是有事情请教子夜,老夫思考数日,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事情,恐怕还需要子夜为老夫出谋划策。”

    赢子夜呷了一口茶,看向李秉善,赶紧道:“如能帮助到李老,乃是晚辈的万分殊荣,却不知李老您遇到了什么糟心事?”

    “唉……”,李秉善喝了一口茶,长叹了一口气后才道:“老夫有一个侄儿,叫龙显孝,今年四十七岁,在邻水县做县丞,不知道此前是否给你们提及过?”

    “不曾提及。”旁边坐着的马文才,几乎是脱口而出。

    赢子夜饶有兴致的看向马文才:“不曾提及?”

    马文才连忙道:“他此前如果说过的话,我肯定会印象,既然我没有印象,那便是不曾提及。”

    赢子夜转头看向李秉善,道:“那便是不曾提及。这人怎么了?”

    李秉善面露难色,缓缓道:“老夫还有另外一个朋友,姓徐名祖志,现年五十六岁,一直在朝中为官,今年被调到了邻水县做县令。”

    “李老好人缘啊,身边都是当官的,”马文才笑了笑道,“能不能帮我也介绍一下,给我谋个一官半职啊!”

    赢子夜连忙白了马文才一眼:“李老在说正事,你别打岔。李老,你继续。”

    李秉善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这些娃子都还年小,不知道官场的险恶,朝廷政争权斗的复杂。现在,我的侄儿龙显孝,和我的朋友徐祖志,同在邻水县县衙当官,一个县丞一个县令,那么问题出来了。”

    “两人无法相容?”赢子夜一面给李秉善茶杯斟茶,一面试探着道。

    “子夜有所不知,”李秉善咽了一口唾沫,“我的这侄儿龙显孝,算是刘皇叔在荆州时的旧部,二爷将荆州丢了之后,龙显孝辗转来到了益州,跟着当今陛下和丞相做过很多差事,因为之前在荆州为官,来到益州之后,便自然被认为是荆州派的人员。”

    “而我这朋友徐祖志,算是土生土长的益州人,同样一直兢兢业业为朝廷效力,职务原本并不高,一步一个脚印升到了邻水县县令。”

    “现在,一个县令,一个县丞,同一个衙门的正副手。一个是荆州派,一个是益州派,水火不能相容了。两人经常相互拆台,相互使绊子,日子过得痛苦不堪。”

    “不仅如此,连下面的官差衙役,也被分为了两派,一面是荆州派,一面是益州派,相互之间谁也不服谁,整个衙门的事务,根本无法开展。”

    李秉善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差点呛住。

    “我的侄儿龙显孝想要辞官归隐,又感叹自己一身抱负无法施展,很不甘心。而我这朋友徐祖志同样如此,非常痛苦。”

    “他想向朝廷申请把自己调到其他地方去任职,却不曾想,邻水县衙门的气候,却是整个蜀中相对来说比较正常的,其他地方荆益两派相互倾轧得更厉害,衙门事务更难开展,因此,他都快绝望了,所以请我来给他出出主意。”

    “可是老夫能有什么办法?”李秉善无奈的摊了摊手,表情痛苦,“朝廷荆州益州两派的纷争,连我们诸葛丞相,花了二十年都不能解决,我能有什么办法?说出来真的是……贻笑大方。”

    赢子夜喝了一口茶,皱了皱眉思考片刻,方才徐徐道:“这个课题很大,很难,却并非是完全没有办法。”

    李秉善闻此,当即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