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朱家
“家主大人,朱露的通讯。”
朱豪杰还在修炼,他已经卡在九十一级二十多年了,没有丝毫突破的迹象。
也许这一生他都将永远在这个等级。
“投映出来吧。”
朱豪杰站起身子,挺直腰板,无论何时他都要向自己的子嗣展示自己威严的一面。
“爸。”
“怎么了?戴华斌回去找你了吗?”
“不是,是开除戴华斌的那个人来找我了。”
朱豪杰有些疑惑,朱露一向小心,很少让人抓住把柄,戴华斌那事也是他自己作的,朱露怎么会和那人凑一块儿去。
“爸,他说他有让我武魂良性变异的办法。”
“良性变异?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朱豪杰立刻将整个房间用魂力覆盖起来,防止有任何声音会传出去。
“他说有五成把握。”
难以置信,幽冥灵猫和红龙一样都是劣化武魂的最后形态,并无蜕变的可能,唯一的办法就是追本溯源,重走进化一途,但这样所需要的时间太久了。
也许要有千年的真空期,而失去了戴家的庇护,不需要千年,恐怕百年就足以让朱家泯然众人了。
但说句实话,维持现状也不过是慢性死亡而已。
前几代白虎公爵与白虎夫人都是貌合神离,朱家的地位也岌岌可危。
好在是这一代朱楠与戴浩感情很好,稳住了局势。
不过,朱露和戴华斌之间的关系他也看在眼里。
要让朱露肩负起朱家的兴亡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朱豪杰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朱露,
“露露,爸不是个好爸,年轻的时候我也想过一肩担起家族兴亡,但事实证明其实万事难遂人愿,命运半点不由人。”
朱豪杰抬起手掌,展示了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自古朱家的女儿都会嫁入戴家,但从这一代开始,再也没有这条家规了。什么陈规陋习,朱家虽小也不是人人都能拿捏的。我会去与白虎公爵说清楚的,你尽管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就是了。”
“爸,你……”
“无妨,总该有人去改变这一切,若是你厌恶了戴华斌那就不要这联姻了,若是你想出人头地,就去闯一闯吧。你爸我虽然不是绝世强者,但一介封号斗罗护你周全还是做得到的。”
“知道了父亲。”
…
就像所有的少年一样,我也想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我的父亲很严格,总是对我打骂,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
我的两位姐姐都是史莱克学院的高材生,都拥有光鲜的荣耀,我也想像她们一样。
我每天都会磨砺我的爪子,让它锋利,我每天都会仰天大笑,展示我的锋芒。
“幽冥灵猫,我建议你选择敏攻系,作为强攻系,你的防御能力太弱了。”
我被我的导师泼了一盆冷水,我知道他并不是有意的,也知道那才是幽冥灵猫的归宿,可是人总有不甘心的时候,何况那时的我还是一个少年。
我不顾他人的嘲笑走上了这条路。
很多人都在这条路上留下了身影,但都失败了,他们告诉我,现在停下还有回旋的余地,继续下去只会一败涂地。
我听不进去,那时的我总认为,自己就是所谓的天命之子,
我的利爪越来越锋利,牙齿越来越尖锐,我去参加了星罗的军队大比。
“你赢不了戴浩的,他马上就要封号斗罗了,而你才不过魂圣。”
楠姐总是很担心我,作为家里的继承人无论什么无聊的要求她都会满足我,以使我不会误入歧途。
“我一定会赢姐夫的。”
我自信满满地踏上了比赛台。
我展示尖牙利爪,而戴浩毫无波澜。
我拼尽全力,戴浩连武魂真身都不需要释放。
我并不害怕失败,但我不能接受,那种武魂上的颤栗。
邪眸白虎和幽冥灵猫两者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区别是,邪眸白虎是赢家,幽冥灵猫是输家。
…
如果这场机遇是二十年前他所遇到,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因为这就是他渴求的。
可是现在,他身为一家之主已经没有了锋芒也没有权利为了一己私欲去赌。
看着关上的通讯,朱豪杰露出了微笑,他会做好自己该做的。
无论朱露选择这场豪赌,或者断绝和戴华斌的婚约,又或者她依旧想嫁入戴家他都不会插手。
该放手的时候,他不会逼迫自己的孩子,他是父亲,不是主子。
…
“啊!”
戴华斌摔砸着周围的东西,他已经是这些天第不知道多少次发狂了。
他的烈性药物药效后遗症还没有过去。
“他这个状态真的能代表星罗帝国去参加大赛吗?”
许久久在白虎府仆人地陪同下远远地看着发狂的戴华斌。
“公主殿下,少爷只是不小心服用了一些烈性药物,距离大赛还有一段时间呢,您不用担心。”
许久久瞪了这个仆人一眼,
“白虎夫人呢?还没来吗?”
“久久公主亲临白虎府,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朱楠来到许久久身边,虽然她是白虎夫人,但地位上她并不如许久久,见到她还得微微欠身。
“戴华斌在这里,朱露呢?在朱家吗?”
“朱露还在史莱克学院。”
许久久一挑眉毛,虽然戴华斌实力不错,但是和最顶尖的一批人还是有差距的。
而星罗帝国愿意让戴华斌去的最大原因,还是幽冥白虎的强大。
但现在没有朱露的戴华斌,特别还是现在这个状态,实在是一言难尽。
“能让她回来吗?”
“主家那里的意思是她会代表史莱克学院出战。”
“代表史莱克?”
许久久也算是人脉广泛了,朱露是个什么水平她还是知道的。
“别说我瞧不起人,以上届史莱克预备队的那些人,朱露怎么都排不上号,就算是戴华斌也够呛,最多比比那个江楠楠或者和菜头。朱露凭什么能进史莱克战队?”
朱楠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她知道许久久说得是实话,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我不知道,只是主家就是这样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