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红楼了谁还做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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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宅斗的一群好手,作死的三代蠢材

    比起牛继宗来王子胜就很愚蠢。

    眼看李征到了通道,鸳鸯与平儿竟跟了上去。

    王子胜本就恼羞成怒,见状喝道:“贱婢,跟着哪里去?”

    “吃过酒后,请走正门,我在街上等你。”李征霍然转身,指着王子胜道,“要么自后门滚,要么在正门死,等你。”

    再瞧着王夫人,李征道:“叫他吃好喝好,或可叫王子腾点起兵马,我倒要看一看,北都留守司留守有多少手段。”

    王夫人直觉丢了人,竟气得浑身直颤抖,好半天才回过气,找贾母哭诉:“老太太,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郡王有尚方天子剑,有王命旗牌,杀不杀得你?”贾母横下一条决心,今日总不能既开罪于李征,又使得四王八公及王家不痛快,当时吩咐,“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休要多埋怨,都热闹起来罢。”

    但没有再搭理王夫人。

    牛继宗王子胜脸上见笑,一时也热闹了起来。

    可众人哪里能知道,贾母早打定了主意,片刻散了,要带着宁荣二府人等去那别院外跪着。

    有人不信李征杀李净而不得,便杀了福王爪牙的话。

    贾母信。

    这种事,李征绝不会拿来玩笑。

    不多时,四王八公其他家,并金陵皇商薛家都派人来了。

    牛继宗面色阴沉提起方才之事,缮国公后人石光珠惊得跳起来叫了一声。

    他家和福王府交情极深,今日西安门外两条命,李净回府后气急败坏扬言非要报复,却连忙给自己增加一倍扈从,这些事他来之前就知道。

    今夜来祝贺贾政高升,本也打着套话靠近的心思,可他哪里想到,这里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诸位,此事是真!”石光珠见众人都看他,连忙警告道,“我也不知细节,只知道太上皇对此丝毫不以为忤,皇帝连问都没有问,这敦煌郡王,他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不惧你是谁的杀星。”

    喘口气石光珠又说:“我听人说,太上皇派人去打探过,此人马銮铃下系人头不知几十几百,这是个说杀人真杀人的。”

    王子胜不由摸着脖子讪笑道:“总不至于敢在荣府门外杀人?”

    “我听说,敦煌郡王赐明镜数面,人家非但不占荣府便宜,算上今日为存周世兄讨得来御笔,荣宁二府反而欠着人家的!”石光珠慌忙拱手,“诸位,他是真会拦路杀人!”

    如此气氛,夜宴岂能热闹?

    才不到人定时分,四王八公及派来的都悄悄从正门走了,王子胜不敢出去,又不想丢面子,好歹被王熙凤劝着,走了后门灰溜溜走了。

    众人散去,荣庆堂外杯盘整洁,仿佛无人来过。

    贾母悲声哭道:“这是何苦!”

    本想都照顾的妥当,哪想到两边都得罪了。

    至少都推开了与荣宁二府的距离。

    一时间贾母只好带三代男女急忙奔别院而来,才走到半路,鸳鸯挡住了去路。

    不理贾赦埋怨,更不理王夫人指桑骂槐,鸳鸯只与贾母与贾政通报:“大王心情并不差,老太太,二老爷,快都回去吧,真要在门外站着,天不亮大王要离开。”

    她也话里有话道:“大太太,二太太,大老爷,珍大爷,真以为大王没有去处?”

    贾母只好领着儿孙,一路抹着泪又回去了。

    鸳鸯回到别院,李征依旧看书。

    她小心问道:“大王,如何处置?”

    李征放下书想了片刻才道:“要什么处置?”

    不在意?

    “自从接了四王八公及王家薛家拜帖,荣宁二府便将自己摆在了砧板上。皇帝赐墨宝难道是为了让荣府在这些人面前证明‘右佥都御史振兴家门’的?”李征道,“私下里往来皇帝尚且恼恨,今夜四王八公四大家族好生威风,这岂不是挑衅皇帝威严?尤其这时候,只怕皇帝要杀人。”

    所以,他有什么必要在意?

    鸳鸯想了很久,只觉这是无解的牢笼,又想起这里是她从小生活之处,当时险些哭晕过去。

    李征自然置之不理。

    今夜之事皇帝必然动怒。

    但要化解这点危机,也不过举手之劳。

    “要哭回去。”李征斥责。

    鸳鸯哪里敢埋怨,更不敢真的离开别院,听着正屋里按时睡着了,她翻来覆去确定,李征必有高招解除危机。

    人家的眼光,自今日此事看来,不要说宁荣二府老少爷们,老太太怕也是差得远。

    “能看穿,又岂能无法可解?只是荣府何来面目再求他!”鸳鸯想着便又哭。

    后半夜,平儿悄悄过来,钻进被窝里说悄悄话。

    她说自己的猜测道:“我看大王本就带着火气去的,中院的锦衣卫校尉们,二老爷可请过?按说也该请,毕竟是大王身边的侍卫。另外,我瞧着今晚上四王八公四大家族赫赫扬扬的,这恐怕是作死,我都能看得出,大王岂能看不出?”

    鸳鸯才说方才一番话,平儿拍手说道:“那就是,大王既有法子,那要看他们怎么做。你我可不敢求情,不然打出去,你当我们能活?黑锅给我们背着,凭什么?”

    鸳鸯错愕地拿眼睛看着她,平儿理直气壮道:“纵使是奴婢,我是被送来送去的,如今又打发到了这院子,才过了两天人的日子,凭什么背黑锅时让我去?”

    鸳鸯恼道:“王家也在!”

    “不好么?”平儿冷笑不已。

    次日,等几个女孩子起床,李征又早早起来,习文练武,他不是装样子。

    没有这十年如一日的自律,他哪里有目前这么点本事?

    鸳鸯不敢求情,平儿冷眼旁观,到底于心不忍。

    于是找个空子,平儿去花园里,提着茶水叫道:“大王,今儿天热,少出些精力。”

    李征收剑过去在石头上坐下,偏着头看着平儿半晌,好笑道:“倒是个精心养出来的。”

    平儿慌忙道:“奴婢不论在王家,在贾家,也都只是个奴婢罢了,哪里有挑拣的余地。如今也不过是念着往日有十分恩情,因此多了些不忍而已。”

    “那你是给自己留了个善缘。”李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