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书
“姑娘,醒醒,醒醒!”一个渔民打扮的人发现新开湖岸边有个女子躺着,似乎还有口气。
女子醒来,说到:“这是哪里,你是谁?”
渔民说:“姑娘,你怎么了,怎么会在这湖边,我是在这船上打鱼的,那边是我的船。”
“老伯,你好,我怎么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姑娘,我发现你躺在这里,这里是新开湖。”
“什么,我还在这新开湖宝应。那皇帝呢,他的船呢?”
渔民摸不着头脑,觉得姑娘是不是病了,说道:“姑娘,什么皇帝,现在是民国,皇帝早就没了。”
这时候只听见砰砰轰隆隆的枪声和炮声。
“姑娘,我扶你起来吧,先去我家,不要被那些官兵抓住,他们还以为你是什么歹人,这年头不太平,到处打仗,这不,最近又来了个新的大军阀张大帅,这家伙狠。”
姑娘莫名其妙,只好跟着渔夫回家。
“姑娘,喝口水吧,这是我的老伴李婶。”
“李婶好,是你们救了我,谢谢,我记得我掉进了湖中一个黑色漩涡。”
“姑娘,你是不是病了,我听你口音,是本地人吧,你住在哪里?”
“我爹爹是宝应县令,我叫汪静彤。”
“没有听过这个,这里的确是宝应,但是没有县令,只有县长,而且现在被大官们占领了这里。姑娘,你可认识家?我们好送你回去。”
汪静彤告诉了渔夫,李婶她的住处,李婶拉了拉渔夫,悄悄说:“孩子他爹,你看这姑娘似乎脑袋不好,她说的我们都听不懂,我看她模样还不错,要么我们留下她,给咱孩儿做个老婆你看怎么样。”
“我看成,就不知道姑娘啥意思,一会咱孩子回来再说。”
他们转身,对着静彤说到:“姑娘,你说的你住的那个地方早就不是县衙门了,那是旧社会的事情,如今那地方是张大帅的地盘,你还回去么?”
汪静彤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但是她还是想去看看,她下了床,推开门就奔向县衙门。
果真,她傻了眼,一个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带着大帽子的人站在以前县衙门门口位置。静彤心想:“这下子可好,家没了,人都变了,难道半仙说的天狗之日让我来到这个地方能见到兄长?”
“出去,出去,这是大帅府,不得进入!快走开!”静彤想着往里面走却被拒绝。
“谁呀,怎么回事?这么讨厌,没看到张大帅在里面休息呢?”一个军官走了出来问怎么回事。
“报告,这个姑娘说这里是她家?”
“胡说八道,给我轰出去!哪里来的野丫头。”
这时候渔夫赶紧过来拉走了静彤,“快,快走,这里不是我们来的地方,小心被抓进去。”
静彤想不明白,只好先跟渔夫回去了。
渔夫的儿子赵大壮正好从省城回来,他去省城给李婶抓药去的。
“娘,我回来了!”
“大壮,把药放下,你爹马上回来。”
这时候渔夫拉着静彤回来,正好碰到大壮。
“爹,这位姑娘是谁?你们到哪里去了。”
静彤有一点害怕的,估计被前面张大帅门口的人吓到了。
“大壮,这位姑娘从湖岸边发现的,我们救醒了她。她说她是县衙门的人。”
大壮看了看静彤,顿生好意,但是他没有多想,说到:“姑娘,你就呆在我们家吧,你就喊我一声大哥,有什么困难你就说。那个县衙门,不,大帅府可不能去。”
李婶见大壮似乎对静彤有点意思,也看着高兴,说:“对,姑娘就留下来吧!”
静彤心想:“也只能如此,留下来打听兄长汪福贵的消息也行。”
静彤点头答应了,大壮傻乎乎的看着静彤,嘻嘻在笑。
静彤在吃饭的时候,问了赵伯和李婶一些问题,显然她发现自己来到的时代已经变了,已经不再是那个皇帝时代,这个时代叫做民国,现在军阀混战,宝应已经换了很多回主了。
“赵伯,你可知道有个叫做汪福贵的人?”
“孩子,你说的这个人我们不认识,整个宝应似乎没有这个人,他是谁?”
“李婶,他是我的兄长。”
“哦!”
“你的兄长,看来也就是我的兄长。”赵大壮又傻呵呵的插嘴。
“姑娘,我还是叫你静彤吧,静彤,要么明天我托人帮你问问有没有附近叫汪福贵的?”
“谢谢赵伯!”
原来赵伯有个亲戚在大帅府给人做活,平常和大帅府里几个官还有些联系,打听个人,应该不成问题。可是,大帅府的人里头没有听到过汪福贵这个人名,没想到大壮倒是打听到了汪福贵的消息,他是从省城知道的。
往后的某一天,赵大壮在省城的药店抓药,无意中听到了有人谈起过旧历年间的事情,说邗城作为宝应的省城,城里的白府原先住着一位举人,在此之前根本不是什么举人,只是个白府小姐的教书先生,那个举人就是汪福贵。
赵大壮听到这个消息,赶忙跑回宝应家中告诉了静彤。
“大妹子,我去省城,药店老板议论说起了白府的汪福贵。”
汪静彤是知道的,他兄长曾经在白府,但是没想到怎么会变成了举人。
“没听错吧,汪福贵是举人?”
“举人,没错,他们是这么说的汪举人。”
静彤不敢相信,她已经觉得不可思议,兄长消失,跳下扬子江后难道后面还中了举人?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大壮问起。
静彤也不多说,只觉得汪福贵的事情很奇怪,那半仙曾经说的绝处逢生,脱胎换骨,难道兄长遇到什么奇事情,哎,要是半仙在就好。对了,这里是宝应,那么泰山殿应该还在。
次日,静彤说要去烧香祈福,就独自一人去了泰山殿。今非昔比,泰山殿早已经荒废,一片狼藉,军阀战火早就将这里变成废墟。
静彤失望,十分沮丧,她以为按照半仙说的跳进漩涡能够来到兄长的地方,结果什么都没有。她坐在地上,思考着。
就在此时,泰山殿后面走出来一个道童,年纪很小,看到静彤一个人坐在断壁残垣中,拍了一下静彤肩膀:“姐姐,你跟我来,有个东西估计是你需要的吧。”
静彤以为是幻觉,就揉了揉眼睛,跟着道童往以前的大殿后方走去。
道童指了一下大殿后面一块石头柱子,然后走近从石头柱子,在粗大的石头柱子中间缝隙中看到类似机关的东西,还可以拿出里面的一个匣子。
上头都是灰,吹掉灰尘,那个匣子似乎在哪里见过。
静彤看了看道童,问:“你这个匣子是谁的?”
“我师父说是师祖留下来的。”
“我是否可以打开呢?”
“师傅在世的时候说将来会有个人来这里,叫我给她看。姐姐,您就是我师傅说的那个人吧!”
静彤不敢相信,难道仙人指路。
她打开了匣子,里面除了一本书,什么都没有。
静彤不认字,她问道童这是什么书。
“姐姐,我也不知道,只是师傅说有缘人能看到这书,日后有用。”
静彤翻开书,里面的文字她更加不认识,她想着要么回去让大壮问问有没有识字的,看看书写了什么。
“道童,我能拿回去看么?”
“姐姐,师傅说了可以的,我要下山了,你把书放放好。”
道童走后,静彤看了一眼远去的道童,觉得自己是不是遇到神仙了。
她忽然被一个人叫醒:“大妹,你怎么睡着了,走吧,爹娘等着你一同吃饭呢,你怎么跑到这个荒庙来了。”原来是大壮。
静彤想着自己睡着了,是做梦,梦到道童。突然,她发现身边怎么有一本书,就是刚才的那一本,难道这不是梦,是真的。静彤收起书揣在身上,随着大壮下山。
“大壮哥,你知不知道附近有识字的先生?”
“有,就是隔壁的李先生,他以前教过私塾,识字!”
“太好了,能不能带我去他那边,我有东西问他。”
“呵呵,大妹子,我能吃完饭再去么,我肚子饿的咕咕叫!”大壮笑着说。
静彤只好先回去吃饭,下山的时候,她回望了泰山殿一眼,那个道童在向她招手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