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国王陛下明天想办法聚集一批怪物。我的方法，是一种大范围的控制，所以范围内的怪物越多越好。”牧首冷静了一点，朝莱恩说。

    “我会的，明早会有仆人带你过来的。”莱恩同意了他的请求，决定试一试。

    第二天的战斗中，召唤士兵们将怪物有意地朝着一个空地聚集。仅仅半个小时，就有着三千左右的丧尸。

    “这些怪物足够了吗？”莱恩询问被仆从带到城墙上的牧首。”

    “虽然不能充分利用，但是也算可以了。”

    牧首朝前踏出几步，站在塔楼的女墙后。他高举苍老，爬满了皱纹的双手。遍布褶皱的脖颈喉结涌动，沁人心脾的咒语从中隐隐涌出。靡靡之音让人听得入迷，周围之人仅仅只是听到了迷迷糊糊的几个音节，却已经按耐不住地对这位老者有了钦佩之情。

    咒语漫长晦涩，却让人心生好感。意志薄弱的几个随从，甚至已经跪在城墙上，双手合在胸口，如同信徒在聆听着主的教诲。

    对于被聚拢的丧尸而言，它们正是这个咒语的目标，或者说处于效果范围。慈爱的声音从它们的耳蜗传入，虽然它们不一定有这个器官。摧枯拉朽的晦涩音节摧毁了它们对于天网，主神的认知。这个奇妙的声音让它们不自主地信奉它，认定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信仰中的神。执迷不悟的羔羊们在今天，终于得遇神的指点，皈依才是应该它们该做的。

    形态各异的怪物统统静止不动，莱恩在它们那丑陋，不符合人类感官范畴的扭曲面庞上，感受到了虔诚。

    牧首停止了呢喃，转身回视国王。“国王陛下，我的任务完成了，现在的这些怪物已经将我视作了它们的神明。可以指挥它们作战了，需要怎么做？”

    “将它们投入西北方的战场。”

    莱恩朝着一个侍从说：“你，先去哈雷尔的塔楼，和那里的军士说一声，王室正在实验新的咒语。让他不要因为新出现的怪物大军而呼叫救援。”

    随从领命后骑着一匹马从城墙下离开。

    “厉害的手段，福瑞多牧首。怎么做到的？”

    “我们苦修会有一种改变意志薄弱者信仰的咒语，主要用于传教。我认为，这些形同死物，或者说，干脆就是尸体变成的怪物根本不存在意志这一说，所以决定试一试。”福瑞多回答道。

    “我将原本的咒语进行了修改，将神的描述部分更替为了我本人，这样子就能够起到让收到术法影响的怪物听从我的指令。”福瑞多的语气并没有骄傲。背叛自己的信仰，还是自立门户，担任伪神，对于他苦修的一生无疑是莫大的侮辱。

    “神明需要更多的信徒，只有保证我们的存续才能产生信徒。正如你昨日所言，神明不会怪罪你，相反，我认为你足以比肩那些圣人。”莱恩的稍微安慰了他几句。

    不待多聊，一行人下了塔楼，乘坐马车前往哈雷尔站点。毕竟这位牧首实在是过于年迈，让人怀疑他能否骑马。至于丧尸，则让它们原地待命，墙外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只有零星的几个石头。不需要担心让它们移动的时候会出现“寻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