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灵珠
繁体版

归香南

    窗外下着小雨。室内,一只粗糙的手从桌子上拿起一本书,轻轻的走了过来,他的语气非常温和且富有亲和力。

    “今天,给你讲一个关于十灵珠的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圣灵大陆上……”

    圣灵大陆是一个灵气富饶的大陆。在大陆形成之前,这里曾是一片汪洋,有各种各样的生物生活在这片汪洋之中。几千年后,在地质作用的影响下,形成了如今的圣灵大陆。它一共分为三大部分,分别是西北的凌寒之地,东部的云梦地区和西南的荒烟大漠。在它们中间还有一个拥有凄美爱情故事的珊瑚海。

    经过专业人士的研究推理,再过千年之后,东部的云梦地区将会远离,西北的凌寒之地和西南的荒烟大漠将会合并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

    在缥缈的云雾之中,恍惚能看见一个身影在舞剑。那剑的剑脊呈赤色,且剑尖处有一个图案,说那图案像个符文吧,更不如说它更像一个字,一个白字。云雾渐渐淡开,可清晰的看见那剑的剑格像只欲试待飞的火凤凰的双翼,而剑柄末端则有一个火凤凰的图案。伴随他那一招一式的舞动,可依稀看见有五个幻影与他出招的速度一致。紧接着,那剑直穿云霄而去,划破云霄而来。此时,一个白衣老头儿一边鼓着掌一边口头叫好的走了过来。

    “不错,不错,按你这样的出招速度,六界怕是难逢敌手啊!”

    男子看见了他,将剑收了起来。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即便六界难逢敌手又如何?还不是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

    老头儿突然有些低落。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释怀呢。”

    男子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又继续舞起了剑。而老头儿却在一旁喃喃自语。

    “想当年,如果不是神、仙两界和其他四界起了冲突的话,原有的五颗灵珠也不会变为十颗灵珠。如果当时你听你大哥的话,跟着他去经商或者跟着你二哥入朝为官的话,你也不会成为今天的你。这样,你就不会走上寻找灵珠的道路,不会遇见我,更不会遇见她。”

    男子的剑法招式越来越快,快得连剑影也难以捕捉。这速度,似乎是带有一种遗憾或是愤怒。

    “如果她在的话,也不想看见你这样。你说对吧!”

    老头儿挥了下衣袖,一大桌好酒好菜呈现在眼前。

    “别练了,过来喝酒。我这酒呀!可是我在香南城打杂一个月买来的,可贵了。”

    男子听到香南城三个字,渐渐的停下了舞剑的动作。他缓缓走向老头儿,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此时,他已不记得自己多久没去过香南城了,那里的一花一木是否还与记忆中的一样。酒水沿着嘴角流了下来,浸湿了他的衣衫。

    “香南城现在怎么样了?”

    老头儿脸上露出了喜悦。

    “承蒙凤夙仙人的厚爱,香南城这些年的发展都挺好。听说,我们刚升仙那会儿,武金王就花重金扩建了香南城。那架式也就仅次于武金城了。”

    老头的这句话让凤夙陷入了沉思。香南城,一个让凤夙魂牵梦绕的地方。那里有他挚爱的亲人,有他无法忘怀的景色。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大哥批评自己的场景。那一根父亲留下来的戒尺,上面刻满了叶家的家规。此时,一向喜欢在书房呆着的二哥,从书房中走了出来为我向大哥求情。除了那个傻丫头,看着我被大哥教训了,还冲着我做鬼脸,说我活该。想到这儿,凤夙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看吧!我就说香南城有许多回忆吧!也不枉费我经常下山跑香南城。”

    凤夙没有回应他的话,仍还沉浸在回忆当中。香南城的著名酒楼——龙腾楼,是凤夙常去的地方。里面有一种著名的酒名叫忘忧,是用早晨的露水酿制而成。刚入口时带有一丝甜味儿,进口之后甜味儿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又是一种微微苦楚的味道,能使人的心境瞬间放空,忘记所有忧愁烦恼。

    香南城的南郊有一个洞,名叫蜂巢洞,洞内路路相通,与蜂巢结构相似,因而得名。曾经在兵荒马乱的年代里,香南城的百姓就是靠这个洞存活了下来。记得小时候,凤夙还与妹妹、二哥在此洞内玩过捉迷藏呢。美好的回忆远不止如此……

    老头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凤夙的肩上,这才使凤夙回过神来。

    “酒都喝了,麻烦把账结一下,一共二十两银子,不支持找零。”

    凤夙不悦的说道:“好你个公孙逸,这不是你打杂一个月买来的吗?怎么还想着收我的钱呢?”

    老头摸了摸自己的衣袖。

    “我有多穷,你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你又不是没在香南城待过,那忘忧酒有多贵,你心里没个数。打杂一个月才多少钱呀!买一瓶的三分之一都不够,这还两瓶。”

    凤夙忍不住了,直接拔出凤鸣剑向老头刺去,而老头则轻轻一闪将其避开。可几个回合之后,老头不敌,跌倒在地。凤夙收起了剑。

    “虽然你的实力没有下降,但是你坑我的花样却变多了。走吧!我们去香南,给你付酒钱。”

    凤夙伸出左手将老头从地上拉起。两人面对一笑,便御剑而去。在此过程中,老头的脸如同返老还童了一般,变得格外的英俊。

    太阳刚刚升起,散发的光芒为云层度上了一件黄衣。两人渐渐远离,消失在了那一片黄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