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

    吴敬中办公室。

    吴敬中，陆桥山，李崖，三人在谈事，余则成不在。

    不是吴敬中不让余则成参加，而是余则成没来上班。

    余则成这个老油条，经常找借口不来上班，吴敬中也习惯了，也不叫余则成来了。反正，每个月的分红，要足够多，并且是美金就行。

    “据可靠消息，九十四军下面一个后勤分队，在马王镇的马家祠堂，倒卖从军库里盗窃来的军用物资，主要是棉布，罐头，还有冬季用品。”陆桥山在汇报情况。

    “有领头的吗？”李崖问道。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是分队长林鞠圣。只要他值班，就会有盗窃桉，参与的人大概有二十多个。”陆桥山道。

    “马王镇，好，我马上带人去。”李崖起身道。他对工作一直都很认真负责、积极主动。

    “李崖。”吴敬中叫住李崖，“抓到人以后，先拿口供，九十四军很狂，别弄得太被动。”

    “明白，站长。”李崖点头离去。

    “桥山，来。”吴敬中把陆桥山叫到身边。

    “桥山，李崖这个人呢，有些锋芒太露，不懂收敛，但是他没有坏心眼。”吴敬中帮李崖说了句话。站里需要李崖这样干事的人，不能都忙私事。

    “是，站长。”陆桥山点头笑道。

    “我怎么听说，你和李崖还有点误会？”吴敬中问道。

    最近陆桥山和李崖闹了点别扭，吴敬中提点一下陆桥山，让陆桥山不要和李崖闹的太过。

    “误会是有点，李崖这个人有些目中无人。不过，站长请放心，我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他是新来的，我是这儿的老人，就算我们俩有什么，我也会让着他的，都是为了工作嘛。”陆桥山眯着眼睛阴笑道。他一边嘴上说让着李崖，一边主动设套坑害李崖。这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

    “对，这就对了。”吴敬中笑呵呵道。他以为陆桥山会听他的话。

    “站长，咱们站一直缺个副站长，上边也没有意思派个人来吗？要是有个副站长的话，您就轻松多了。老那么操心，您可要注意身体。”陆桥山一脸关心道。他在赤果果的表露他想当副站长。他有靠山，他不怕吴敬中。

    吴敬中闻言，意味深长的看着陆桥山，笑而不语。

    陆桥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但也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

    ...

    茶馆。

    吴敬中把余则成叫了过来，一起聊天。

    “则成，你那边最近没什么事吧？”吴敬中问道。

    “没什么事，站长，前段时间抓了不少走私的，现在咱们的生意，比之前好了不少，月底分红还会多。”余则成笑道。

    “那就好。则成，你那边没事，但咱们站里最近有些不平静啊。”

    “不平静？站长，谁也您不高兴了，我收拾他。”

    “则成，陆桥山和李崖最近闹了点别扭，你没听说吗？”

    “没听说啊，他们为什么闹别扭？”站里的事，余则成还真不知道，他这些天一直忙着生孩子的事。孩子也不是说生就能生，是需要在特定的时间，播下希望的种子才行。

    “李崖有些傲气，陆桥山有些自私，他们两人谁也看不上谁。”

    “看不上就看不上呗，只要好好工作就行。”

    “可惜的是，陆桥山给李崖使绊子，让好几次抓捕行动失败了。”吴敬中摇了摇头。下面的事，他虽然不直接插手，但大概什么情况，他也知道的。

    “站长，陆桥山这是把私人恩怨凌驾在公事之上了，不可取。”余则成也摇头道。他对陆桥山这样的做法很不认同。

    但陆桥山这样的人，却能往上爬。他有背景，够圆滑，上下级关系，表面上维持的很好。只要他的靠山提议他当副站长，基本上没什么人反对。

    陆桥山的工作能力，也不需要怀疑。

    陆桥山和李崖最大的区别在于，陆桥山私心更重，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私利，做任何事，他基本没什么底线，损公利私的事做起来，没有任何压力。

    李崖则不然，他就事论事，基本不掺杂私人恩怨，于公有利。他做事是有底线的。但他上下级关系处理的不好，而且还没什么靠山，他想升官，是不可能的事。

    “是啊，陆桥山的做法很不好，我上午已经说过他了，希望他能及时收手。”吴敬中道。

    “站长，李崖做事也有点过了，他只顾完成任务，和同事们的关系，处理的也不太好。”余则成还记着李崖的仇，也没什么好话。

    “没错，李崖为人处世方面欠缺了很多。则成，我最近考虑副站长的人选，你想不想当副站长？”吴敬中问道。

    “不想。”余则成干净利落的拒绝了。

    “为什么？”吴敬中有些惊讶。他以为余则成会想当副站长的。

    “站长，不瞒您说，我现在只想做生意，就连这个机要室主任都不想干了。您看，能批准我辞职吗？”

    “不能。”吴敬中一口回绝，“则成啊，你不能辞职，咱们保密局没有辞职那一说。而且，你要是走了，咱们站里的那么多产业，谁打理呀？谁能打理那么好呢？”

    “站长，要不把我调去其他部门，过几年，我就办个病退什么的。”余则成不死心道。

    “那不行，则成，你想退只能等我退休时，和我一起退。”吴敬中舍不得余则成离开。余则成是他的送财童子。

    “好吧，站长，我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继续干的。”余则成无奈道。

    “则成，陆桥山和李崖，你看他们两个，谁更堪大任。”吴敬中问道。

    “站长，李崖李队长吧，能力不容置疑，能干，但他一心为公，没有私欲，不好控制，这种人一旦起来，将来不会和我们一条心的。”

    “那陆桥山呢？”

    “站长，陆桥山也一样，他虽然资格老，而且很有韬略，但他是广东帮的，上面有靠山，和咱们肯定也不是一条心，一旦做大，势必尾大难掉，甚至有可能反噬您。”余则成没有说虚套话，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

    “李崖和陆桥山都不行吗？”吴敬中皱眉道。

    “没错，站长，我觉得您还是请上面派一个副站长下来，或者先不要着急，再缓一缓吧。”余则成道。

    “不能等了，副站长位置空悬日久，不等继续空置下去。”吴敬中摇了摇头。

    “站长，也许副站长的位置上面已经有人选了。”

    “怎么讲？”

    “站长，陆桥山和郑局长是老乡，而且关系不一般，郑局长肯定要提拔陆桥山当副站长啊。”余则成点破了吴敬中不愿意想的问题。

    “是啊，副站长的位置上面已经定了，我的意见其实也没什么用，是我想多了，呵呵。”

    “站长，不说那些烦心的事了。我跟您说说香江的事，那边，我最近想联系鹰国老了，我想以后去那边发展发展。”

    “去那边干什么？”

    “争取某个一官半职吧，那边生意好做，将来大有发展。”

    “是吗？快跟我讲讲。”

    “站长，您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我在那边搞个警官干干。”

    “警官？这个很难吗？”

    “难，都是鹰国人才能当警官。”

    “那你不是鹰国人怎么当？”

    “站长，这不是托您找关系嘛。您应该有熟人能联系上鹰国人吧？”

    “这个，应该有，我回头问问。”

    ...

    在余则成和吴敬中闲聊的时候，穆晚秋也在和吴太太闲聊。

    “晚秋，我家最近又存了点东西，需要那个龙二帮忙在黑市卖掉，换成金条。”吴太太道。

    “好的，梅姐，我现在打电话让龙二过来。”穆晚秋道。她说完就打给了龙二。

    “喂，龙二，我在吴太太家，你过来一下，有些东西，你帮忙脱手一下。”穆晚秋随意吩咐道。

    “好的，余太太，我马上过去。”龙二恭敬道。

    “妹子，这龙二挺不错的，每次帮忙卖的东西，价格都很高。”

    “梅姐，龙二是则成找来的，干点杂事还可以。”

    “则成有眼光，找的都是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