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阎埠贵在周强家吃饭的时候。

    大杂院。

    阎解成家。

    “怎么样？周强借不借钱？多少利息？”阎解成急忙问于莉。

    “你是不是告诉咱爸我去周强家了？”于莉不答反问。

    “刚才咱妈看你出去了，就问你干啥了，我就说伱去周强家借钱了。”

    “咱爸也去周强家了。他不让借周强的钱。”

    “不让借？难道咱爸降低利息了？”阎解成反应很快，一下就猜到了阎埠贵的想法。

    “对，五分利。”

    “五分利还好，跟银行利息差不多了。”这个利息，阎解成觉得可以接受。

    “傻柱回来了吗？”于莉问。

    “不知道，你去看看吧。”得，阎解成什么事都让于莉出头，他嫌丢人不想去。

    于莉去了中院傻柱家。

    “小霞姐，做饭呢？”

    “也就热一下饭菜，柱子从饭店打包回来的。”自从傻柱和娄小娥一起开饭店，周小霞基本不用做晚饭。

    “柱子哥在不在？”

    “不在，他还在饭店忙，这些吃的，是他让徒弟送过来的。”周小霞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于莉是来找傻柱的，“于莉，你是来找柱子啊？他要过几个小时才能回来。饭店晚上比较忙，经常走不开。”

    “这么晚？”

    “是啊，饭店就是这样，虽然能挣点钱，但比较累。”

    “小霞姐，你先忙，等柱子哥回来，我再过来。”

    片刻后。

    傻柱回来了。

    今天客人少。

    回来的早。

    傻柱正从前院往中院走的时候，于莉和阎解成叫住了傻柱。

    “柱子哥，你有没有认识的厨师？”于莉直接开门见山问。

    “厨师？咋了？你们要开饭店？”

    “对，我们打算开个小饭馆，就是找不到好点的厨师，想着你肯定认识厨师，就来请教一下。”于莉说话倒是挺客气。自从傻柱有钱后，大杂院的人，对傻柱客气起来。

    “我倒是认识不少厨子，不过，你们开的饭馆大不大，要是太小就没必要请厨子了。”

    “餐厅能摆十多桌吧，还有几间小包房。”

    “也不算小，行，我回头问问。”傻柱直接答应回家了。

    阎埠贵回家了。

    他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

    占便宜的酒，他总是想多喝几杯。

    于莉和阎解成急忙找了上来。

    “爸，刚才咱们说好了，五分利，没错吧？”

    “没错。”阎埠贵点点头，“不过，我打算入股你们的饭店，你们觉得怎么样？”

    阎埠贵去了一趟周强家，改变主意了。

    周强说，现在开饭店，是挣多挣少的问题，基本不会赔钱，所以，阎埠贵心动了。

    “您要入股啊？”于莉闻言骤起眉头。她其实不想阎埠贵入股，这样就等于她和阎解成，帮阎埠贵打工赚钱。

    “对，我不仅入股，而且还要投两万块，你们觉得我应该占多少股份啊？”阎埠贵笑呵呵的，他打算从周强那里借两万，投到饭馆里，等挣了钱，再还给周强。

    他这算是空手套白狼了，小算盘打的很精明。

    “两万？！”阎解成和于莉惊呆了，“爸，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这时于莉算是明白了，“爸，你是不是借周强的钱？”

    “呵呵。”阎埠贵笑了笑没有承认，“你们详细说说饭馆的事，我要入股两万，咱们说说分成吧。”

    “两万的话，我们给您算五成。”

    “五成不行，太少了.”

    阎埠贵一家人开始了互相算计。

    王美丽弟弟妹妹，王嘉文，王嘉武，王美云，王美艳，他们都已经大学毕业，都有了正式工作。

    他们从此不再是农民，他们是干部了。

    虽然说，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但不管是收入，还是医疗保险什么的，都有区分，而且很大。

    就拿住院报销医疗费用来说。

    有些人报销比例很高，有些人报销的就少。

    很多事都有等级区别，都在钱上说话。

    没钱，孩子上不了学。

    没钱，买不起房子。

    没钱，结不起婚。

    没钱，生不起孩子。

    有钱，能住别墅。

    有钱，能请保姆干活，自己享受。

    有钱，能颐指气使，使唤人跑腿。

    有钱，能让下一代过自由自在的生活，都三四十了，还可以找十八岁的女朋友。

    有钱，能干的事太多。

    起码不会因为没钱治病，去寻死！

    钱把人分了高低贵贱。

    不同职业，收入不同啊。

    闲话还是少提吧。

    王美丽弟弟妹妹见周强做生意赚了大钱，也想做点生意，赚些钱。

    “你们也想做生意是吧。”王美丽把弟弟妹妹叫到家里。

    “对，大姐，不知道姐夫怎么说？能不能借钱给我们？”王嘉文问。

    “你们先说想做什么生意。”

    “做什么生意都行，卖衣服，或者开饭店，都能赚钱。”

    “你们姐夫说了，可以开个四川火锅店，你们觉得怎么样？”

    “也行啊，不过，开店的钱，要借姐夫的。”

    “钱的事，你们姐夫已经答应借给你们了。不过，他要求你们先去趟四川，去当地看看那里的火锅怎么回事，要开就开正宗的四川火锅店。”

    “还要去四川啊？就在这里找个四川厨子问问就行吧？”

    “必须去四川走走看看！这是你们姐夫要求的。”

    没多长时间。

    阎家的饭馆开了起来。

    由于是傻柱介绍的厨子，生意还不错，每天流水不少，盈利颇多。

    王美丽弟弟妹妹的火锅店也开了起来，不过不是一家，而是三家。

    王美丽四个弟弟妹妹合开一家火锅店，盈利他们四个人分。

    周强两个妹妹，一个弟弟，他们三人合开一家，盈利他们三个人分。

    王美丽单独开一家，盈利归她自己。

    转眼到了八四年。

    大杂院。

    后院。

    刘海中、许大茂，因为下海变得有钱了。

    只是，他们一起倒卖计划外的钢材，生意不是一直都有，收入不稳定，虽然每笔能赚不少钱，但一年做不了几次生意。

    不过就算这样，刘海中和许大茂也赚了不少钱，比挣死工资多多了。

    中院。

    何雨柱更有钱。

    他和娄小娥的饭店很大。

    他每个月参与分成，赚的钱很多。

    在周强的建议下，何雨柱买了几个店铺，已经开始收租了。

    前院。

    阎埠贵和阎解成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数钱。

    他们的饭馆生意不错，盈利颇丰，两家分了之后，也都不少。

    大杂院有钱人慢慢多了。

    这些变化，影响到了其他人家。

    大杂院其他人也都想做生意。

    这个年代的好处就是，你胡乱折腾，轻易也赔不了钱。

    于是，大杂院的大多数住户，收入开始增加了。

    大杂院二十多户，有近二十户做起了生意，

    他们或多或少，都赚钱了。

    大杂院整体变富裕了。

    只有几户人家，家里很穷，没钱做生意。

    贾家没有做生意。

    贾张氏，秦淮茹，三个孩子，都不是做生意的料。

    贾家反而过的更难了。

    贾梗，贾当，贾槐花，都没有工作，在家啃老。

    贾梗虽然跟许大茂学习放电影，但许大茂得罪了电影院的人，被下放成检票员。

    贾梗这个许大茂的徒弟，直接被开除了。

    贾梗一直都是临时工，许大茂说帮贾梗转正，但一直都只是说说，没有真的帮贾梗。

    贾梗失业在家，对象也吹了。

    秦淮茹年纪也大了，许大茂对她没那么热心了。

    只是偶尔才找秦淮茹。

    秦淮茹从许大茂那里，要不来太多好处了。

    许大茂有钱后。

    于海棠找了过来。

    于海棠跟许大茂离婚后，一直都没结婚，只是身边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于海棠最近跟许大茂经常一起玩儿。

    但，他们都默契的没提复婚的事。

    这天早上。

    后院。

    刘光福正在院儿里洗碗。

    刘光天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

    他手里还拎着油饼。刚才是买早餐去了。

    刘光福看见刘光天，低声问：“二哥，听说嫂子分房子了？”

    “别瞎说。”刘光天没有承认。他还四处看了看，怕别人听见。应该是怕他爸刘海中听见。

    “二哥，你不愿意说，我也懒得问。我可告诉你啊，我分房子了。不瞒二哥，今天晚上就行动。”

    “搬家？”

    “对呀，我要等夜深人静的时候，等咱爸妈睡着了我就搬。”

    刘光天晃了晃大脑袋，“咱俩算想到一块去了。”

    “真的呀？”

    “真的，你嫂子那意思也是今天晚上搬。”

    “那正好啊，谁也别说谁了。”

    “行。”

    这时，刘海中从屋里出来。

    他拿着茶杯，拎着马扎，要去前院找阎埠贵下棋。

    他和阎埠贵多算是成功人士。

    现在的收入，都远超易中海。

    他们不带易中海一起玩儿了。

    易中海也没有做生意。

    他是年纪大了，懒得折腾。

    “爸，昨儿您说有剩饭，就没给您买早饭啊。”刘光天解释一句。

    见刘海中没说话，刘光天继续说：“要不您来一油饼吧？”

    刘海中用略带鄙视的眼神，看了看刘光天，一脸嫌弃：“虚情假意的，你要是有孝心，你就直接买来，什么话不说，给你妈送过去，那叫孝顺。

    现在，哼，怎么的？怕在你媳妇那儿交不了帐吧？”刘海中这几句话，阴阳怪气的，让刘光天下不来台。

    “算了算了算了。”刘光天低头走了。他在刘海中这里受够气了。他要离开这里。

    刘海中转头，又鄙视的看向刘光福，看的刘光福尴尬笑笑，也只能走了。

    刘海中‘切’了一声，“就买俩油饼，够给谁吃啊，真是。”

    他去了前院。

    他不稀罕油饼。

    改天，他让二大妈也买两个油饼，吃一个扔一个。

    豆腐脑也买两碗，吃一碗，倒一碗。

    晚上。

    大杂院的人都睡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开始行动起来。

    “慢着点！”

    “搭把手，小心磕碰！”

    他们叫了辆小卡车，还有辆三轮车，轻悄悄的，跟贼似的，搬家走了。

    他们竟然没有惊动刘海中。

    第二天一早。

    刘海中拿着毛巾、脸盆出来洗漱，才发现门外的两间地震棚空了，没人也没家具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他们搬走了。

    “孩儿他妈，孩儿他妈，出来，快出来！”刘海中急忙喊二大妈。

    “怎么了？”二大妈出来问。

    “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就是你信任的儿子干的。”刘海中把责任推到了二大妈身上。

    二大妈顾不上其他，急忙找煤气炉子，找了一圈没找到，“我，我的煤气炉子哪儿去了？我的煤气炉子！”二大妈气急之下，晕了过去。

    “快来人啊，救人啊！”刘海中急忙大喊。

    许大茂听见动静和于海棠一起出来。他们还没有复婚。

    “咋了，二大爷？”

    “你二大妈晕过去了，快叫救护车！”

    “我马上打电话。”许大茂急忙回屋打电话去了。他家已经安装了座机电话。

    片刻后。

    救护车拉走了二大妈和刘海中。

    易中海，阎埠贵，秦淮茹，许大茂，几人一起在大门口送的。

    易中海觉得许大茂这次表现不错，便夸赞：“许大茂，行啊，这次还真办了件人事。”

    这话让许大茂听的很腻歪，“一大爷，您这话什么意思啊？就您会做人事，是吧？”

    “许大茂，你怎么听不出好赖话呀？这一大爷不是夸你呢吗？”秦淮茹帮着易中海说话，“要不是你打电话，车能来得那么及时吗？”

    “我真没听出来，听着比骂人都难听。”许大茂一脸郁闷的回去了。于海棠还在屋里等着他。

    “刘光天和刘光福太不像话了。”阎埠贵道。

    “是不像话。不过，老阎啊，我担心老刘，同时也担心你。你能保的准你那孩子能给你养老？”

    三大妈接过话：“一大爷，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的孩子们，算计归算计，但干不出那种没人性的事来。”

    “希望如此吧。”易中海回家去了。

    二大妈脑溢血，需要住院几天。

    刘海中回家住。

    他不会做饭。

    易中海想让傻柱帮忙给刘海中做饭。

    傻柱还记刘海中的仇，不想做饭。

    不过在易中海的劝说下，傻柱没坚持多久，就答应了。

    但是，傻柱答应做饭了，刘海中不乐意吃傻柱家的饭啊。

    这个时候，刘海中已经赚钱了，他宁愿花钱在外面饭馆吃，也不愿意吃傻柱做的饭。

    毕竟，刘海中和傻柱有仇，两人不对付。

    易中海见状，也不再多管闲事。

    几天后。

    二大妈出院。

    她有脑溢血后遗症，身体不利落，不仅不能做饭，还需要恢复锻炼。

    刘海中等了几天，不见三个儿子回来一个，没办法，只能请了个保姆做饭，还拆了地震棚，弄了些康复器械，让二大妈锻炼。

    这幸好是刘海中赚了点钱。

    如果没钱，恐怕日子不好过啊。

    父母不慈，儿女必然不孝。

    刘海中对儿子，无缘无故的不是打就是骂。

    现在，算是有了很大的隔阂。

    刘海中和二大妈老了，他们需要有人照顾，哪怕只是一两碗饭，现在都没儿子回来做。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刘海中和二大妈，肯定有怨气，而且还不小。

    刘光齐，刘海中这个最器重的大儿子，他是最不孝的。

    刘海中和二大妈对他最好。

    但刘光齐结婚后，再也没回来过。

    比嫁出去的女儿都决绝。

    似乎，刘海中就是刘光齐的仇人，一辈子都不往来。

    刘海中的晚年不怎么好。

    阎埠贵的以后，恐怕也不好说，因为他算计的没了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