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花果山石砾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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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死因

    几日后,霍廷恩果不其然地突破了暗劲。

    而这几天,精武门弟子也在农劲荪的组织下,将霍元甲去世后的不良影响降到了最低。

    与此同时,得知师父去世消息的刘振声和陈真,以及其他弟子,也分别从京城和日本赶回。

    今天,趁精武门弟子俱在,霍廷恩也招呼农劲荪,以及刘振声、陈真等亲传弟子,准备开会商讨霍元甲的葬礼安排,以及精武门以后的发展安排。

    “农大叔,您坐这儿……”

    农劲荪是第一个来的,不得不说,这位和霍元甲的交情真的好啊!

    霍元甲骄狂时谆谆劝诫,沉寂时给予帮助,要创立精武门时,甚至举家相助。

    就连霍元甲去世后,也是他帮着忙里忙外。可以说,精武门可以没有霍廷恩,但不能没有农劲荪。

    这不,就连今天,他也是第一个到。

    所以霍廷恩见农劲荪到了,赶忙招呼他坐主位。

    “不用了,廷恩。我坐这儿就好,元甲走了,那是你的位置。而且,振声和陈真他们……”

    农劲荪是真为霍家人着想啊,霍元甲走了,他都想当个“托孤大臣”扶霍廷恩上位,甚至都想主动提防其他弟子了。

    “您是长辈,您才应该坐主位。而且精武门如果没有您的话,还不一定能开起来呢……”

    霍廷恩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坐主位?赶忙将农劲荪扶到主位上,而农劲荪感受到霍廷恩手上的力道,有些惊喜。

    “廷恩,你突破了?”毕竟有个大宗师兄弟,还在这武道盛世的世界,农劲荪虽然天赋不高,但在霍元甲言传身教下,几十年来,也有明劲修为了。

    而今天居然感觉挣脱不开霍廷恩,这不是说霍廷恩比自己厉害?也许是暗劲?

    “嗯,暗劲!这两日心绪起伏下,略有突破。”赶在这几天突破,霍廷恩也有些开心。

    “这倒是有可能……暗劲啊,那么今天倒是不用担心了……”

    思索间,竟不知不觉被霍廷恩拉到了主位上。也不好再换,那就太拂霍廷恩面子了。

    也好,我且帮廷恩压阵。二十来岁的暗劲,不是没有入化劲的可能,那么其他人也不好夺位了。

    “咱们不讲求这个,都是师兄弟,互相进步罢了……”霍廷恩有些好笑,这个年代的人啊,还真是可敬。虽有门户之见,却也重诺轻生。

    “廷恩,师父真的是东洋人害死的吗?”

    此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只见一平头青年身穿中山装,样貌板正,却带着焦急跑了进来。

    “陈真,先坐下!习武之人戒骄戒躁的道理,你师父没交你吗?”农劲荪看到来人急躁的样子,忍不住呵斥道。

    不过看陈真的模样,农劲荪也有些唏嘘。怪不得元甲喜欢这小子,跟元甲年轻时,也有几分相似。

    更何况那与元甲一样的习武天赋,若不是对元甲足够了解,还以为这小子是元甲私生子呢。

    廷恩相貌似母,跟陈真站在一块儿,倒不知道谁才是元甲独生子了。

    “农大叔,抱歉!可是师父他……”在日本留学的日子里,陈真是切身体会到日本人的狼子野心和自大残忍的。

    所以听说师父被日本人害死,陈真一点儿都没怀疑。甚至感觉身边处处是杀师仇人,书也念不下去了,匆忙买票赶了回来。

    “五师弟,你且坐下,父亲的死因,还有些内情。等其他几位师兄弟来后,我再细说。”霍廷恩也招呼陈真坐下。

    看着那张与父亲三分相似的脸,霍廷恩一时竟有些恍惚,这算是记忆融合后,第一个见到的“剧情主角”?

    “廷恩,你是说,你查到给元甲下毒的凶手了?”农劲荪有些激动。

    “真的吗?”这时,刘振声、高奇、黄文发三人也一起走了进来,都有些激动。

    这三人是霍元甲沉寂三年间跟人走镖时收的弟子。

    刘振声年龄大些,又性格稳重,故为开山大弟子。刘振声面容如同三十多岁的庄稼汉一样,厚拙普通。

    一身劲装,是在京城精武门分馆当总教练时的装束。因为得到消息就赶了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好在黑色劲装也看不出灰尘。

    高奇性格桀骜,虽然入门较早,但一直没有正式入门。直到霍廷恩小有所成时,高奇才变得稳重起来,不过只能屈居霍廷恩之下。

    高奇眉鬓上翘,但眼角下搭,近三十了,整个人面相也不像年轻时那般桀骜,甚至有点儿慈眉善目的样子。一身短打,刚从山东访亲回来,也是满身灰尘。

    黄文发是霍元甲走镖生涯快结束的时候收的,富家子弟,英国留学生。但没有富家子弟的浮梁气,反而谈吐非凡。也是因为他,霍元甲开始转向以武强国的思想,并推荐陈真去日本留学,学科技来强国。

    黄文发是从香港赶回来的,二十来岁,一身西装,面容白皙还带着眼镜,一身书卷气,看起来完全没有习武之人的样子。

    至于霍元甲早年收的弟子,都是以利相合,就会拍马屁,没学到多少东西。在霍家灭门之祸后,都散去了。

    现在霍元甲的真传弟子,也就刘振声、霍廷恩、高奇、黄文发、陈真五人了。

    “农大叔别激动,我一会儿就说。大师兄,三师弟,四师弟,也都请坐下来再聊。”霍廷恩招呼众人按次第坐下,便开始叙述起来。

    “这几天,我发现经常给父亲开小灶的根叔精神有些恍惚。以为他跟我一样,都接受不了父亲的去世,便准备去安慰他。

    结果发现阿祥偷偷来找根叔,鬼鬼祟祟的。我就起了疑心,毕竟阿祥因为赌博刚被父亲骂过,他来找根叔什么事呢?而且他们进了柴房,还偷偷关上了门。

    我便跟了过去,听他们鬼鬼祟祟想干什么。结果听到阿祥收了东洋人的钱,以根叔儿子为威胁,并给了根叔钱,让根叔给父亲下慢性毒药。

    但因为父亲化劲大宗师实力,毒药见效慢,而且这段日子打败的东洋高手太多,等毒发时说不定父亲已经把东洋武士打个遍了。

    所以在父亲跟田中安野比擂时,他们就换了父亲的茶水,下了急性剧毒。所以父亲才会在擂台上口吐黑血去世。

    如果不是父亲实力太强,逼得他们不得不再次下毒。说不定父亲在擂台上中毒而死,还会被他们说技不如人被打死。

    而不是现在,赢得了对手的尊重,还暴露了东洋人的狼子野心,虽死犹荣!”

    “竟然是根叔?他可是从小就跟着元甲的老人了啊!”农劲荪表示不敢相信。

    “什么?我就知道阿祥那家伙不是个好东西,我去打死他!”最年少气盛的陈真则是拍案而起。

    “五师弟!”刘振声沉思了下,叫住了陈真,“廷恩,你没有直接抓住他们两个,是有什么算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