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响声过了许久，等烟都散尽了，暴徒疯子们才敢慢慢进来察看，在枪上的战术灯照耀下，见蝙蝠侠无防护衣的躺在地上，不由一声欢呼。

    他们找来绑疯子的束缚衣及带子，那是缠了又缠，直是抱蝙蝠侠缠成了厚厚的粽子。

    同时有人看到断头台这刑具，又高声欢呼一声，七手八脚地将断头台扶起，安装好。他们是双叫又跳。

    等蝙蝠侠逐渐清醒时，模糊地看到眼前一个筐，筐内还有数条蛆虫，耳中听到的是有人在述说他的罪状。

    说话的人是精通法律及哲学的双面人，说的是韦恩为富不仁，他抢占了大量的社会资源，使得城市贫富差距增大，让大量的人居无定所，让大量的人失业，而他们则高高在上天天美酒，莺歌燕舞。这才造就了歌谭市的礼崩乐坏，犯罪率飚升。后又说韦恩为了维护他自己的利益及社会地位，他穿上伪装，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用极暴力的手段越过法律打击那些渴望温饱的人……

    双面人把蝙蝠侠的审判词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硬币，要抛硬币来决定蝙蝠侠的命运，他被稻草人，冰冻人及企鹅人同时压住。大伙都说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韦恩该死。

    蝙蝠侠想动，却发现动不了，全身还是火辣辣的痛，这时他的恢复机能虽然在起作用，伤势正在恢复，但也没多大用。他被多重束缚衣绑着，还有多条带子，那是绑暴力疯子用的，他挣不脱，他的伤依然很重，肚子上一个大洞，肠子都还没收回去。

    他也知道，自己被绑定在断头台上的固定板上推到了断头刀之下。

    周围的暴徒开始狂吠，其中有一人不知从哪找来一面鼓，正在不停地敲，鼓声密。

    也有人不断举枪扣响，子弹打在天花板上，跳弹现尘埃齐飞，这群疯子就是不在乎，也不怕被跳弹伤了。

    当那敲鼓的人鼓声一停，众人安静，断头台上的刽子手一拉手闸，断头刀落下。

    “呯”的一声，一根铁钎飞来，穿入断头台的两根立柱，挡住了下落的铡刀，断头刀的刀锋离蝙蝠侠的脖子只有两寸。一根钢钎，连穿两柱！好大的力道！

    暴徒们惊呼，扭头一看，一个笑比哭还难看的小丑在笑。这是老大中的老大！暴徒们惊愕。

    小丑动手，他夹手夺过身边一名暴徒手中的机枪，以舞蹈的方式狂笑着在人群中游走，枪口喷火无差别三百六十度乱扫，暴徒在弹雨中舞蹈。

    一切都不可预测，众多的暴徒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奈何桥上。孟婆不收，说是西方不归她管，而且这些鬼魂没有护照，叫他们坐船过忘川河。撑船魔到，一问，扭头就走，因为这些疯子一分钱也没有，没船钱，就不渡！疯子暴徒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全成了游魂野鬼。

    小丑的机枪被冰冻人抓住瓣弯，小丑松手让他将枪夺去，跟着手上象变戏法一法多出一把大口径左轮枪，左轮枪开火，冰冻人的脑袋粉碎，冰渣子喷满了整个牢房。

    企鹅人要跑，他腿短，被小丑拉了回来，然后企鹅人就当一回盾牌。企鹅人在众多的枪火中成了筛子。小丑甩掉他，看了一下自己胸口，大骂企鹅人不够结实，害得他被穿过来的子弹中了好多下，好在他自己的衣服是结实的。他从怀里掏出蝙蝠二号衣，丢在地上。

    几名暴徒扑向小丑，小丑的左轮枪不停响火，将那些暴徒打成两截。

    双面人扭住了小丑，小丑头撞双面人。

    小丑怪笑中翻身压住了双面人，他的枪已抵在双面人脑门上。

    小丑拿出一副扑克，笑道：“抽一张牌，抽到小王就不杀你。”

    双面人当然不会抽。小丑将扑克往后一扔，从双面人的口袋摸出那枚硬币，说道：“那我们就用你的硬币来决定你的脑袋是不是完整。”

    硬币抛起，落在地上，滚了滚，掉地沟去了。

    小丑笑道：“这怎么算？好吧，你的脑袋完整。我喜欢你这张脸。”

    “轰”的一声，小丑的手枪响了，13.2毫米口径的子弹从双面人的脖子射入，鲜血溅了小丑一脸。双面人的脑袋飞出两米远，落地，是完整。

    小丑站起，手枪指向缩在一角的稻草人。

    稻草人危危站起，危危发抖，慢慢提起冲锋枪，他说：“我……我赌你的枪没子弹……”

    小丑扣动板机，一声轰响，室内稻草纷飞，稻草人的脑袋尽是草。

    小丑收回手枪，说道：“你赌输了。我的枪有子弹。知道我讨厌你什么吗？你就喜欢自作聪明！”

    去计算小丑，这不是明智的行为。

    小丑走到断头台前、蝙蝠侠脑袋旁坐下，顺了一脚踢了一个还没死的外星人。他侧头阴阴笑道：“还连着吧？我说的是你的脖子和脑袋之间没分开吧？”

    蝙蝠侠动不得，他只得说道：“目前还连着。”

    小丑笑道：“然后呢？”他一伸手就抽出了那卡在铡刀下的钢钎，铡刀刷的一声落下。

    呯的一声，蝙蝠侠连人带板，僵硬硬的撞到了后面的墙上，然后又硬直直扑到地面上，他的鼻子把地面撞了个小凹陷，啃了一嘴的泥。他的帽子齐着头发被铡刀切去，成了地中海头型。

    他是在铡刀落下前被小丑连人带板踢走的。

    躺在地上重伤的一名外星人不解，他问：“你们是正义联盟？”

    小丑回答：“不是，和你一样，是非正义联盟。”说完朝他开了一枪。

    十几分钟后，蝙蝠侠的伤势恢复得能行走了，他提着他的M14步枪和小丑并肩走出疯人院大楼。

    蝙蝠侠那平头的头型，伴着他惯有挺胸姿势，很酷，就是没衣服了，也很酷，因为有腹肌和胸肌。

    来到蝙蝠摩托车旁，小丑问：“你来还是我来？”

    蝙蝠侠说道：“我的车，我来。”说着扶起躺在地上的摩托车，骑了上去。

    坐在挡泥板拖在地上、车灯损坏大半、满是弹孔的摩托车，一路咣铛铛的在一遍狼籍又空无一人的街上行。

    寒风大雾中，蝙蝠侠赤裸着上身露着块块肌肉，在前一言不发的开车，小丑穿着脏得不能再脏的衣服横坐于后。

    行驶中，小丑双脚不断凌空乱踢，嘴里唱着不知名又走调的歌曲，时不时发出怪笑和怪叫。

    一只怪兽从街边楼房上扑下，利爪抓来，差点把小丑抓去，小丑怪叫一声，一缩身躲避，摩托车晃了一下，差点翻车。

    小丑举起手枪对那扑空的怪兽，然后又收枪回去，望着那怪兽张牙舞爪地从后追来，他是呵呵的怪笑。

    他没开枪，他只是手舞足蹈的挥动手中的大号左轮枪，神色紧张，表情浮夸的催促蝙蝠侠加快速度快走，然后又怪笑连连。

    小丑没开枪杀怪。在他看来，这才是正常的，怪兽是可爱的，他喜欢这没规矩的自由世界。

    和那些暴徒不一样，暴徒喜欢没规矩的自由世界，是方便把为所欲为行到底。小丑喜欢则是放飞自我，他并没有为所欲为。相反，他的一切行为都是严格按世界的规律运转进行的，只是常人跟不上他的节奏而已。

    开口就笑，笑天下可笑之人。但小丑没说他肚大能容容世间不平之事，所以他的笑比哭还难看。又或者说，他一直在哭，只是以笑的方式在哭。

    末世一开始，小丑和蝙蝠侠同时被带进幻境寂静岭，他俩会面后没有你死我活的打斗，而是相互依存，他就是蝙蝠侠的老友。

    没有小丑，蝙蝠侠可能撑不了这么许久。反过来，没蝙蝠侠，小丑也撑不了这么久。

    从不用枪的蝙蝠侠现在是枪不离手，寂静岭中的怪兽都是带狂犬病毒的，徒手与怪兽斗？疯子也不敢。

    蝙蝠侠以前那不可一世的英雄气概曾被狗咬得几天都不敢说话。不得不说，狗眼看人低，它们竟然不识英雄，让蝙蝠侠先破了杀戒的东西就是三条猎狗。

    这寂静岭的怪物比家养的狗强了那是百倍不止。只是他的两把升级枪，被九号抢了一把去。

    摩托车开到市内，一条街上，一个小伙子从楼下跳下拦在车前摇手：“嘿！能带我一程吗？我想跟你们在一起！……蝙蝠侠！谢天谢地！终于遇到好人了！能让我跟你们在一起吗？韦恩先生。你的发型真酷！韦恩先生。”

    蝙蝠侠无言。

    小丑露出身说道：“小子，你走错片场了！这车只能载两人。你抖什么？”

    蜘蛛侠说道：“是天气冷，小丑先生。”

    小丑问：“你的衣服不合身，你原来的衣服呢？洗了？”

    蜘蛛侠回答：“是洗了，是被一个女机器人抢去洗了，然后她穿上了。这件是我在电气商场里捡到的，是那女机器人的，先生。”

    小丑呵呵怪笑，说道：“你得跑路，跟得上我们，我们就带你回家，欢迎来到歌谭市。”

    蜘蛛侠说道：“我会跟上的。”

    他们一起行路……

    走一会儿，蜘蛛侠说道：“韦恩先生，小丑先生，你们没戴头盔！”

    小丑笑道：“你荡来荡去，也没飞行执照。”

    再过一会，到了蝙蝠侠的避难所。

    蝙蝠侠说道：“小子，有你的！这速度你也跟得上！欢迎来我家！你可以暂时和我们在一起。顺便提一件事：不要提起我的发型！也不要跟我们提起你们漫威的英雄人物！小丑会生气的。饿坏了吧？我去做晚餐。衣服在那边，随便挑一件，不比托尼的差！你穿着女式的皮衣不太象样……希望你喜欢黑色。”